“随礼”是中华古老民俗的延续,是一种亲朋好友之间感情的互动。由过去纯粹的真感情演变成现在的薄情寡义;由过去人生中的大事婚丧嫁娶到现在的没有不能操办的事。甚至无事找事故弄玄虚,弄得人们怨声载道而又无可奈何,继而怒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人们直呼解气。
操办的次数也由几年的一次变为频繁的一年一次或两年一次,当然也有少则十年办一次的。总之现在的随礼多数有些变质。
同行老颜在镇上是小有名气的个体老板,最近这三年一年操办一次,由理直气壮的聘姑娘,再到开店宴请。虽然事办的勤点儿但也都是正经事,倒也无可厚非,亲戚朋友们都算够意思,只要老颜给了请帖,大伙也都给面子来捧场礼。
亲戚类的多则花一千元少则花五百元,朋友类的多则五百元少则三百元。老颜每次都有不少的赚头,一家人皆大欢喜。
为啥老颜事办的这么紧一年接一年的,原因源于消息比较灵通,他听说:国家要下大力度整治以任何形式宴请收授礼金,搞不正之风的国家干部。
老颜一听立刻就急了,虽然自己不是国家干部,可他随出去的礼金有一部分是国家干部,这钱说啥不能让它打水漂啊。于是紧急和老婆商量,并达成共识:最后再操办一次。说办就办选个良辰吉日,便各路下请帖,宴请理由:乔迁新居。
可这最后一次却落的赔了本钱丢了颜面,究其原因:老颜太不地道。第一理由理亏,是无中生有的乔迁,属典型的收受礼金;第二是最不能让人容忍,甚至让人抓狂的礼金问题。
亲戚到他家随一千的轮到人家办事,他抠抠搜搜地拿出八百,到朋友家随礼人家花五百的他到人家花三百,人家花三百的他到人家花二百,可到有头有脸的官级人家礼金直线上涨。
私下里人们议论纷纷气愤不已,都说老颜太不地道了,变得越来越不可理喻,尽管这样,老颜还敢办第三次,真是脸皮比城墙还厚,乌鸦只看见老鸹黑。
且说这第三次,比前两次操办人大约多了一倍,人声鼎沸热闹非凡,预备的五十桌临时增至八十桌,而且桌桌减量,后厨忙得不可开交大喊声此起彼伏。
老颜即喜又有些隐隐担忧,看到这么多人捧场礼金自然不能少接,可又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瞟见一些朋友携妻带子全家齐上阵,不免有些疑惑,无论怎么想,人都来了也得招待啊。
筋疲力尽焦头烂额地忙了一整天,终于落下帷幕。一家人开始清点礼金,清点完毕却傻了眼,和估计的钱数相差悬殊,慌忙查看礼账单,老颜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大呼上当。
原来到他家花五百的这次花三百,该花三百的这次花一百,可现在哪还有一百的礼金啊,最可气的是有些朋友吃了饭却没花钱,自古以来也没听说过有这等事,最不能让人容忍的是,有头有脸的干部根本就没露面。
这可把老颜气得半死,更有甚者多数都是携家带口胡吃海喝来的。直弄得皆大悲伤陪了老本儿。
这样变质的随礼,人们都说被逼的,你魔高一尺人家道高一丈的对付你,人心换人心啊……
小王是村上的五保户,从小患了小儿麻痹一瘸一拐的,父母去的早。三十多岁了还一个人过日子,每年靠种几亩薄田养两头猪,再加上国家的救济日子过得还可以。
别看一个人过日子但人家懂礼,从二十几岁起,村上不管谁家办事情,他都帮忙打理干些力所能及的活,并且或多或少的随些礼金,一随就是十几年,聚少成多老百姓就有些过意不去了,都巴望着小王结婚时都多花些,弥补这些年对他的亏欠。可就是没女人给做老婆,也许女人嫌他穷又残疾,也许是婚运未到。
可老百姓却等不及了,这不小王今年养的母猪刚刚下了十个猪仔,小王自是高兴,这意味着又多了一笔收入。小王自己没多想什么,可好心的老百姓却开始有想法了,母猪下仔咱也可以操办一回,于是大伙找小王商量此事,起初小王不同意怕别人笑话,哪有猪下仔办酒席的,后来禁不住大伙的劝说也就默认了。
于是选了日子,大伙开始帮着置办,老百姓觉得新鲜,可又觉得办的理所当然。到了正日子这天,出奇的人多,几乎全村的老百姓户户来一人,好生热闹。
他到人家随礼几乎都是清一色的,由过去的二十元过度到最近几年的一百元,可是再看看老百性的这次随礼都是清一色的二百元,让小王万万没想到的是,总金额竟然接到礼金五万多元,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泪花却在眼角里转……
也许对于富足的人家这五万元不算什么,可对于一直处在年吃年用的小王来说,却是一次大发财的节奏。人们都跟着高兴,一传十十传百,然后在乡里就成了头条新闻:某某村的某某家,老母猪下仔接礼八万元……,像笑话一样越传越悬,这里我们暂且不提。
无论社会怎么快速发展,一成不变的规律却是永远不变的:即好心必能换来好意,无情无意必遭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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