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 ,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 ,可是你早已远去 ,消失在人海!
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初夏的午后,天气格外的闷热,远处绿意盎然的乡间小道上,停着一辆黑色的宝马越野车。车内一个皮肤黝黑,略显疲惫与沧桑的中年男人,不停地单曲循环着刘若英的那首《后来》。
1.
他叫瑞光,有着一个比他大八岁的,身价千万资产的漂亮老婆。每天过着醉生梦死,纸醉金迷让很多同龄男人,羡慕不已的中产阶级生活。
可是,此刻的他,却感觉自己是那么的压抑与迷茫。莫名的忧伤让他甚至开始怀疑起了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否正确。
瑞光在认识现任妻子之前,是有过一段破碎婚姻的。以跑运输为生的瑞光和前妻,由于聚少离多,彼此之间没了感情,最终在前妻的强烈要求下,他选择了净身出户。
其实离婚后的瑞光,原本是有一次可以选择重新相信爱情机会的。然在爱情和面包面前,他却选择了面包。
2.
瑞光有一个无话不说,非常要好的蓝颜知己馨影。他俩是职专同学,那个时候,瑞光俊郎帅气、善良中带着一种桀骜不驯的倔强。
班级里,很多漂亮优秀的女生,都把他当成了心目的男神,当然这也包括馨影。可瑞光却偏偏对馨影的闺蜜,高冷的玉婷情有独钟。
瑞光为了接近玉婷,总是喜欢喊上馨影做她的说客。这对于馨影来说,尽管心中五味杂全,但还是心甘情愿的給他效犬马之劳。因为至少她可以与心目中的男神多些相处的空间。
转眼三年的职专生涯就要结束了。突然有一天,自习课后的晚上,瑞光神神秘秘的拉着馨影说,“走哥请你吃夜宵去”。
馨影一脸蒙圈,但还是陪他走出了教室。深秋的夜色,伴着皎洁的月光,显得格外的,冷清,但馨影被瑞光拉着的手,却是炙热的,心也是暖暖的。
瑞光拉着馨影,飞快的来到了,与他们教室仅一墙之隔的古城墙之下,激动的说:“馨影,你知道吗?通过这么长时间与你的接触,我慢慢发现,原来我爱的那个人是你,而不是玉婷,你才是我要找的那个相伴终生的女神,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啊……哦,这个?……我?馨影此刻心乱如麻,一千只小鹿在胸口撞个不停,既兴奋又失落。兴奋的是,心目中的男神竟然在给她表白,失落的是,这份表白太迟啦。
因为就在一周前,她已经和班里,另外一个朴实、善良、品学兼优的男生浩南,确立了恋爱关系。
她不能始乱终弃,更不能见异思迁,无情的抛弃浩南。
尽管她心理清楚与浩南之间的性格与家境上的差异、尽管她深知自己是那么深深的爱着瑞光。
3.
婚后的馨影,生活并不幸福,自幼家境贫寒的浩南,后来在馨影和他共同辛苦打拼,下,事业慢慢有了一定的规模,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
或许是男人有钱就变坏吧,浩南开始变的浮躁起来。
每天吃喝嫖赌,花天酒地,甚至还怂恿公婆无端挑衅,对馨影拳脚相加。正在无助的馨影感到生活绝望的时候,那个无数次滞留在她梦境中的瑞光出现了。
“你最近过的怎么样?还好吗?他没欺负你吧?我……,我离婚了……!”电话那头传来,瑞光关切而又附有暗示性的语调,而另一端的馨影,早已经哽咽的几度抽泣起来。
“我……!我没事……!我很好,真的挺幸福的,感谢老同学的关心哈”。
馨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口是心非的,说出这样的话语。
其实她心里更想说的是:“我不好……!不好……!我过的一点都不好……!”
那头的瑞光似乎觉察到了馨影的异样,什么也没说便挂了电话。
4.
一周后的某天清晨,馨影放下睡熟中的儿子,刚准备出门买菜。手机突然想起,是瑞光打来的。“出来一下,我就在你家隔壁KFC里面”,说完便挂了电话。
“天哪!这家伙不是疯了吧?”馨影怀着既惊喜又恐惧的心情。来到了KFC,四处张望,角落里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映入眼帘。
激动的馨影,双脚不听使唤的走了过去,她紧张的不敢与他四目相对。
“馨,跟我走吧!以前我没告诉你自己离婚,是因为,我听其它同学说,你过的很好,所以不敢打扰你的幸福。现在看来你过的并不是快乐”,跟我走吧……”!馨影沉默不语。
瑞光接着说:“我知道,突然让你做出这样的决定很难,我给你一周时间考虑。这一周,我不会离开嵊州,考虑清楚了,给我电话,我来接你”。说完,瑞光喝了一口咖啡,走出了KFC。留下沉浸在过往的馨影呆呆的座在那里,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馨影心里明白,瑞光这个人,一项做事干净利索,从不喜欢拖泥带水,不诚则不言,言出则必行。
回到家里,馨影看着空旷的房间,想着这么多年的婚姻,除了给她带来满心的伤痛之外,似乎在也找不到一丝她和浩南之间爱的烙印。
一周的时间转眼就要过去了,在这期间馨影极力的节制,自己内心焦躁不安的情绪。照常买菜、做饭、带孩子。只是偶尔,在某一个瞬间,馨影会突然发现,在距离自己不远处的某个角落,有一双温柔而期待的眼睛,时刻提醒着她,别忘了约定的时间。
5.
到了周一,馨影洗漱打扮整洁,亲了亲熟睡梦中的儿子,撇了一言鼾声如雷的浩南。环顾了一下,这个曾经给过她无尽欢乐与泪水的大房子,长长的谈了一口气。转身拉起准备好的行李箱,走出了客厅。
就在她刚要走出大门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喊着:“妈妈,妈妈,你要去哪里呀?你难道不要豆豆了吗?你走豆豆会想你的呀”!馨影听着未满一周岁的儿子稚嫩的声音,脚步像被千金巨石压住了一样,不听使唤的被定在了原地。
手机一遍遍的想起,被她一次次的挂断。最后干脆直接关了机。她把儿子放在了床上,转身把自己反锁在屋里。闷热的夏季呀,她把自己包裹在厚厚的棉被里面,放声大哭!
她不明白为什么?幸福对于她来说是那么的唾手可得,却又那么的遥不可及。她不知道在爱情和责任面前,她的抉择对于她的未来是对还是错?但她知道,现在的她不仅是一个妻子,还是一个母亲,儿子需要她担起一母亲的责任。
三天后,瑞光通过微信,给她发来了两张去上海的,过了期的机票,日期正是瑞光决定带她走的那天。并附言,只要你愿意,多久我都愿意等……!
6.
转眼三年过去了,馨影和浩南的第二个宝贝也出生了,瑞光还会以同学的名义隔三差五的给馨影打来电话,询问近况,只是他们都会默契的避口不提过往。
馨影以为有了二宝,浩南会看在孩子的份上收敛一下自身的劣习,没想到她的容忍非但没有唤醒浩南的悔意,反而更加肆无忌惮的伤害。
一天馨影抱着二宝高兴的从娘家回来,远远听见从自己卧室里听出,男女交欢的呻吟声,馨影破门而入,之见浩南正在与一个陌生的女人,在自己的床上做着苟且之事。
彻底死心的馨影,这次没有哭闹与逃避,而是电话喊来了公婆以及自己的爸妈,她想在老人的鉴定下,彻底摆脱这段不幸的婚姻。
谁曾想,四位老人一致强烈的反对,并以死要挟她不能离婚。馨影看一时没办法说服她们,起身刚要离开,浩南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在她的面前。痛哭流涕,声泪俱下的保证不会在有下次,希望她不要离婚在给他一次改过自信的机会。
馨影不为所动,摔手而去……!
斑驳的夜色,带着渗人的诡异,孤单的馨影徘徊在无人的大街上,路旁昏暗的灯光,恍惚的闪烁着,仿佛在提示醒着她,你不还有瑞光吗?对瑞光!
于是,她掏出了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而又略显陌生的号码。
“”喂,是瑞光吗?我是馨影,我打算离婚了。我爱你,我一直都爱你,从读书的时候就开始爱你了,我愿意放弃现在所有的一切和你在一起, 你还愿意接受我吗”?馨影急切的表达着自己压抑已久的对瑞光的爱。
“你现在在哪里?安全吗?”千万别动,我马上过去找你”。瑞光焦急的询问着。“临泉路,三百二十八号,第四十三个路灯下面”馨影带着哭腔回答。
7.
瑞光把馨影带到的波利酒店,自己则做在沙发上不停的抽着雪茄。馨影则非常迫切的想要知道他给的答案,刚要开口说话。
“馨,你知道,我是爱你的对吧?你也知道,我当初离婚是净身出户的,所以当初你选择不和我在一起,我没有为难你。那次分开以后,我来到了杭州,白手起家,慢慢生意有了起色,但后来因为交友不慎被骗光了我所有积蓄,在我走头无路的时候,认识了兰姐,她给我出钱出力,我才能有今天的成就,后来我和兰姐就走到了一起,但是我不爱她,又不想伤害她,所以馨……我……我”。看着瑞光无奈的诉说着自己的过往,馨影却从他的话语中找到了答案,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酸痛。
她趁瑞光去卫生间的时间,偷偷溜出了酒店。夜色中,她抬头望着这座被灯光渲染的五颜六色的天幕,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只有她孤单的背影,在朝着那个来时的方向归去。
N年后的一天午后,馨影和闺蜜一起,带着俩宝去购物,突然电话想起,喂……!馨影拿起电话,“喂,馨是我,瑞!我打算与兰姐离婚了,我想了很久,我以为我可以把你忘记,我发现我做不到,我现在过的很痛苦,度日如年,馨你还能在给我一次机会吗?”
听着电话那头哭的像个孩子似的瑞光,诉说着自己内心的独白。馨没有回应,看着远处奔跑嬉戏的两个孩子,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的苦笑,变挂了电话,昂首走向了孩子……!
齐帆齐第五期写作班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