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教师节,看朋友圈的时候,听到了关于老师的这首《每当我走过老师窗前》,想起了小学的音乐老师房老师。房老师长发披肩,穿衣讲究,上课时就坐在教室门口的钢琴边教我们唱歌。在那个以朴素为美、物质还不丰富的年代,这样的美女和一架钢琴组合在一起,想不印象深刻都难。《每当我走过老师窗前》就是那个时候学会的,至今未忘。
至于小学班主任贾老师,记忆就多了。贾老师身材矮小,却好像蕴藏着无穷能量。或许是老师过于严厉、过于认真的缘故,总是把贾老师和私塾先生的形象重合在一起。
从一年级开始老师就让我们练毛笔字,冬天的教室里只有一个煤炉取暖,那点可怜的温度扩散在偌大的教室里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冻僵的手握着毛笔直打颤,写出来的笔画都像在抖,好似一条条毛毛虫;背诵课文是常有的,每次检查背课文,于我都像过关一样,看着同学们一个个检查过关放学回家,心里既羡慕又着急,更多的是惴惴不安,背一次课文就是一轮煎熬;放学拖堂也是必须的,尽管同学们的心早就飞到了圣斗士星矢那里,就等着老师一声令下,冲出教室,离家远的实在来不及,就跑到住在学校院里的同学兼体育老师家里,把剩下的半集圣斗士星矢看完;老师的严厉更在于责罚,对于犯了错的同学,轻则批评,重则体罚,罚站是幸运的,更厉害的也是经常,这情形总是让人联想起私塾先生手持戒尺抽打学生掌心的场景。老师还有一个杀手锏,对于没完成作业名单上了黑板的,放学后是要去老师家门口补作业的,这是惯例。我曾因为忘写一项数学作业而经历过一次,感觉一路都抬不起头来,以至于后来上学路上偶尔想起有落下的作业,赶紧借着路边微弱的灯光,撅着屁股在马路边上补完……
贾老师是爱孩子们的,现在想来肯定是的,只是那时候的我们不懂。那时候教室里烧煤炉,一入冬老师就让每个人带一小捆木柴,一个冬天的柴火就够了。每天早上老师都提前到教室,用木柴引火点炉子,同学们到校时,炉火已经旺旺的。大概是五六级的一个冬天早上,老师点煤炉时煤气中毒昏了过去,幸亏被及时发现,有惊无险。
到了初中,遇到了刚刚大学毕业的刘老师,青春期的孩子们胆子大了许多,暗地里总是喜欢搞点小动作,耍点小把戏,以和老师对着干为乐趣,还不止一次把老师气哭。初三时候,学校给我们换了更有经验的老师,原来,语文可以讲得这么有意思,让人愿意听,数学可以这么深入浅出,让人感叹“原来是这样啊”,英语老师不但讲课受同学欢迎,我们还成了老师家的常客。当然,那些小斗争还是免不了的,新换的班主任,也得面对小鬼们堵锁眼、卸镇流器、拔气门芯这些恶作剧,只是当年的恶作剧成了现在和老师同学们聚会聊不完的话题,当年的小屁孩现在也都成了小屁孩的老爸老妈。
及至高中,大多时间和精力都淹没在了高耸的书本和练习题里,关于老师的记忆大多是关乎学习,至于其他好像少了许多。细想,我还是很幸运的,遇到了许多负责任的好老师,那个年代的老师好像大多都很负责任。教数学的班主任韩老师,给我最大的启发便是遇到问题如何思考,现在仍受益无穷。韩老师带两个文科班数学,一百五六十个学生,前一天晚自习测试,当天全部阅完卷,第二天上午上课讲解,每每如此,让人心生敬佩;语文王老师,不疾不徐,润物无声,三年时间的潜移默化,受益良多。
大学时候,任课老师大多只是出现在课堂上,其他接触几乎全无。印象最深的当属我们系的徐老师,宽额,方脸,浓眉,大眼,一脸的严肃认真和刚正不阿,兼具警察的威严和教授的儒雅。毕业写论文时,去徐老师办公室请教,老师出乎想象地耐心,帮我找资料、提建议,感觉受到了极大的尊重和认真的对待,心中的感动珍藏至今。于老师,这或许只是待人接物的平常,于我,却是春风化雨般的影响,至深至远。另一位有特点的是许老师,已经忘了教哪一门课,只记得每次上课都在黑板上写上一个大写的“一、………”,讲着讲着就远了,聊起了当下的现实和社会,下课时候黑板上往往只有孤零零的一行字,有时候还能有个“二”陪着,有第三条的时候那真是屈指可数了。看着黑板上的聊聊数字,许老师总是不好意思地笑笑,那模样现在还能清晰地浮现出来。
今天是教师节,一首歌勾起了这许多的回忆。算是对我的老师们的一个祝福吧。小董已上初二,也结识了许多的老师,长大后也许会像我一样,在某年的教师节,想起曾经陪伴在青葱岁月里的老师们和那些美好校园生活吧,也会发自内心地说一声:老师辛苦了,节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