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下这个标题,我很想以这个女主人公李玲的女儿来说起,可是奇怪的是我除了能记得这个女孩长的很白净外,别的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虽然我当年曾一度和她在一起讨论过不少事情。由此让我想起一句话:能让你记住的有两种人,一种是你特别喜欢的人;一种是你特别不喜欢的人(为什么用不喜欢而非恨,其实对于李玲还真没达到恨的地步)。
而我对李玲的印象属于后者。
我年轻时口头禅是“岂有此理”这四个字。
这个词的意思就不用解释了大家都理解,我自己觉得它不是个贬义词。但就因为这个词语,当年我被我这个文章的女主人公李玲骂的连门都差点不敢出了。
当然事后很久我才知道我被她骂并不完全是因为我讲了这四个字而引起的,主因是其它。
事情要从我去李玲家开的小卖部买一瓶白酒---小角楼说起。
当时拿酒给我的是她老头子(这是新疆农垦区对丈夫的称呼),但就在我付钱准备转身走时该户女主人李玲从里屋挑帘而出。人还未见着,声音就冲出来的那种。
主要是质问我,为何要在连队到处跟别人讲她和她收的干弟弟(就住在她家里)的绯闻(当然那会那个地方还不叫绯闻)。
我被她这么气愤的吼叫,瞬间懵了。
啊,竟然有这种花边新闻?但我压根就不知道啊,要不是她这会儿告诉我的话(当然如果将她愤怒的质问当成讲述的话)。
所以可想而知,我当时那表情了。
李玲在连队那是出了名的泼辣,嘴巴不停的讲着事情夹杂着咒骂,由于真的愤怒而扭曲的白面馒头似的脸。
可怜我一个小姑娘哪见过那场面,只气的崩出一句:岂有此理!
这个话一出就如同捅了马蜂窝,正在气头上的李玲就差没将巴掌拍到我脸上,在她的唾沫横飞、手指乱指的当口我逃跑了。
而我能顺利逃跑,是因为李玲家老头拉住了失去理智的她。
回到姐姐家的我很是惊慌和恼火,在姐姐的追问下,我平抚了心情和姐姐讲了事情的经过。
我姐姐也很是奇怪,谁去传言这事我也不会啊。先不说很少出门,不可能知道这事的,就是姐姐天天和连队的人一起出工,她也不知道李玲说的那绯闻啊?
可是在农垦区那个地方,老职工和农二代就像是土著民,占有天然优势,像我姐姐这种刚去那里承包棉花地的被当地人称“盲流”的这部分人,根本没有能力去跟人家争辩。
所以我们只好选择息事宁人,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自从在李玲家被莫名的骂过,我一直不太敢从他家门口走,但非常尴尬的问题是:李玲家就住在路边,我无论要去挑水、下地、去公厕(连队的住房没有厕所,只有公厕)或者去医务室,都无法绕开她家。
两天后的傍晚时分,被李玲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路过他们家门口的我破口大骂。
骂的话很难听,使当时准备去涝坝挑水的我又打道回家,但即使我到了家仍然可以听到她那尖锐的叫骂声。
我只好尽量躲在家不出门,好在那阵子是没有活要做的季节。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同样是一个傍晚时分,我的一个女性朋友来家找我玩,回家的时候路过李玲家门口,估计李玲找不到我本人骂,她就将气撒到我的朋友身上,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是个很难堪的场面吧。
最后是在姐姐家正门前面,李玲家后院对门住着的连队指导员阿姨开门走到她面前将她批评教育了一顿,骂声才消停。
怎么教训的我没听到,只是从此以后她再也不叫骂我了。虽然在见到我时仍旧眼睛似乎要喷火,但总比被破口大骂的好。
很久以后,我姐姐才从别人那里弄清楚此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所谓李玲和她收的干弟弟的绯闻事件(具体内容至今不祥),是一个叫四猫的女人传话给李玲的。
我和姐姐就私下说这事为什么会扯到我身上来?我姐姐各方打听后告诉我,估计是那一年我曾因帮姐姐出工(指导员帮忙找的一份农业技术工作,实际上也就是协助农业技术员的一项跑跑腿算算数据的活)。
第一年四毛和我一起做跑腿工作,统计数据由我来做,然后每天傍晚再将整理好当天的数据送到我家附近住着的副技术员家。
在一起干活,难免会聊起一些家长里短的,好像她有提起过李玲的什么事情,但我根本就没记住她说了些什么(想想也知道,于十几岁年纪的我来说,你要是讲哪个明星最近出了什么歌曲演了什么影视作品还比较感兴趣)。
李玲骂我,别人告诉我姐姐九成九是四毛在背后搞事。
至于为什么四毛为什么会搞出这些事情来,也非常简单,因为第二年的这项工作我在继续做,而她却被人顶替了下来,替她的那个女生是连队上老护林员的女儿,也是连队上唯一的一个女大专生。她当然不敢找人家老职工家的麻烦,只好拿我出气。
当然了,这只是一个导火线,事情的原由可能并不是这么简单。
但我反而希望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