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咬文嚼字|不是“莲牖”,是“蓬牖”
某文说到汪曾祺先生的小说《岁寒三友》时,引用了小说中的原句,“吾乡固多才俊之士,而皆困居于莲牖之中,声名不出于里巷”。此处,“莲牖”应是“蓬牖”之误。
“蓬”是蓬草,“牖(yǒu)”是窗户;“蓬牖”即用蓬草编成的窗户。可借指穷苦人家的简陋房屋。上述引文中所说的是,“吾乡才俊之士”生活困顿,处于一种“困居”状态,用“蓬牖”形容他们的居所,可谓形象之至。
“莲”也叫荷或芙蓉,它常和美好的事物相联系。莲牖,从字面上看似指用莲编成的窗户或印有莲花的窗户。“居于莲牖”倒是显得十分高雅,当是富足的表现,但与上文语境不符。
查《汪曾祺短篇小说选》(北京出版社1982年2月出版),该句中使用的正是“蓬牖”,而非“莲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