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若是自负,就应该思索我的存在。
清脆的咔嚓声过后,这扇废弃小屋的铁门打开了。
灰尘味与废铜烂铁的锈味交杂着,突然之间就充斥于整个楼道。
“这把轮椅看起来并无奇特之处,顺便祈祷一下老太太早日康复吧。”
“你何来祈祷的闲情雅致?”
“绝对真诚的祈祷。”
一段自嘲之后,简单的调查也算是随之结束了。
“等下!”这样的高呼除了欧阳栀源的惊讶,也使在场的每一位都有了一丝不安。
一个健步,在墙角的废钢材后,拿起一把雨伞,一把深蓝色的雨伞。
“轰隆!轰隆!轰隆!”一阵惊雷的震天响。也算将我们对这把深蓝色的雨伞的震惊以电闪雷鸣的独特方式展现出来,而且淋漓尽致。
他检验完毕,我也学着样子,接过雨伞,仔细地观察了一番:这是一把自动开收拉力弹簧雨伞,伞柄是塑胶质的,轻按弯型握把正上方的小开关,即可撑开;撑开后,一根伞骨的第一折垂了下来,伞面也不平整,顺着坏的伞骨的方向低垂下,有一种新伞被残害的难受感。
“这把雨伞的主人真是够冒失莽撞的呢,而且他的修理技术也不怎么样。”我如实报告着自己的检验结果及推理分析,却发现欧阳栀源已经溜出小库房,独自站在走廊的尽头。“我们得赶时间了,向然,下一站可不近呢。”带着一抹冷冷的微笑,我知道,对他而言这件案子已经有所眉目了。
“是这样子,还有一点小问题我并没弄清楚。”说着,将我刚撑开的雨伞合上,交给我们的警方朋友贺子城。
二
2010年9月的一天,欧阳栀源接到友好的警方朋友贺子城的电话,接下了这桩离奇的事件。
“下楼。”
“又有新案子了吗?这次是什么类型的事件,我的悬疑系列连载小说好久没有更新了,这个月的奖金就全靠你了!”
“下楼。”
“嘟,嘟,嘟。”虽然又是被挂断了电话,收到的有又是欧阳栀源冷冷的“邀请”,却正是他真诚邀请并需要我相助的最好证明。这是欧阳栀源的一贯作风,高冷的“自负的思考者”——这是他的自述。
我格外兴奋,或许是对又一新鲜事件的好奇,或许是激发创作灵感的热血,但更多的是对可以亲临现场感受他侦查案件的经过以及细听他高深推理的期待,甚至关键时刻我可以帮上忙也是说不定的呢。
车内沉默的气氛中,即使对离奇事件的再大期待,也无法给予我打破沉默的勇气。
“向然,你的毛病应该改改,下雨天吹暖风易感冒。”这一抹微笑,让我看到他的对待离奇事件的好奇感,迷雾重重下的探索欲,正如雾都伦敦的夏洛克·福尔摩斯。
“我倒是认为下雨天和空调更配哦。今天是怎样的案件呢?在车上听一段故事也算是一种高雅的享受吧。”好奇心已催使我到语无伦次的地步。
“我也正想再次倾听一下这段离奇的故事。”
“确实够古怪的。”贺子城向上推了他厚厚的镜片,接着说:“昨晚,我们接到一起儿童失踪的报警。十分钟后我们就赶到父母家中,由于其家属情绪过于激动,我们只获知一些简要的情况:失踪的儿童是老张家的小女儿佩佩,下午七点放学后没有按时回家。而平日里,乖巧听话的佩佩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更不会深夜不归。父母联系班主任后得知佩佩当天下午没有到校上学。由于佩佩体质较弱经常请假,在前一天还因为感冒发烧请假,班主任以为佩佩身体并未康复,就没有与家长联系。
随后,老张挨个联系了佩佩的伙伴们询问女儿下落,佩佩的妈妈王姐也去了女儿常去的亲戚朋友家寻找,然而皆一无所获。万般无奈之下,老张拨通了报警电话。在这万家灯火时刻,老张一家却彻夜无眠,焦急地寻找着女儿。”
正说着,我们便来到目的地——一栋建造于上世纪的老居民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