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交恐惧症所引发的深思
我常蜷缩在家里,确切得不害臊地说,是“蜷缩”在床铺、沙发、躺椅等卧榻之物。在侧身托首,仰面翘腿,俯身仿“大”等姿势中,间或转换,再擎着手机消磨时光,惬意极了。
我想,与我相同的大有人在。俗称“宅”。而擅宅的人群又有个通病——不喜言辞,不欢喧闹,有甚者寄情于遗世绝俗,好似乌托邦的乐园相当。长此以往,渐渐的,也就并发了社交恐惧这门病症了。
我不信人的性情全是先天的,成长学习与生活历磨的成分很大。大到三观塑就,小到布帛菽粟,都会扰袭性情的生成。主观唯心的、客观唯物的,都会影响悲欢卑亢。父母师长的远见博识,家境生活的席丰履厚,其人必然精神气嘉,与人为伍,也是侃侃而谈。反之,勉为交流,也是畏首畏尾,更不必说高声演讲,异性追求等“难度颇大”的了。
社交恐惧症原本对于我们的生活品质也无关龃龉,现代社会工作种类丰繁,大可不必因为口讷而懊恼,比如理科男的工种就偏向静谧。只是近些年中国社会有个大问题亟待解决,年轻一代婚育似乎不甚理想,以至于三胎都正儿八经的公告政策放开了,对应的日本老龄化问题人尽默喻。比如前阵子看一篇网文报道中国90后人口1.7亿,步入婚姻的仅为2000万人,无从考证数据的真实性,但诉说的社会病症是有耳聪闻的。由此而言,社交恐惧症便事关普罗大众了,也正因为如此,使得社交恐惧症的现象偏重叙事在男女恋爱的成分。
婚恋的不热诚,也不可诘问年轻朋友,婚前必备三要素,房屋车辆存款,一般是可望不可及的。若是父辈祖辈基业殷实,那就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大可油头锃亮,标榜自己高质量男性。如此说来引咎父母?当然也不妥,没有多余的理由——他们不欠你的,仅此而已。
于是,年轻人,我知道,你饮恨不公,随后心也漠然麻木,低眉垂眼俯首行路。世间扰攘纷纷事,你只觉再也与你无关了。
说什么:
城中楼房低首付,
笑谈百万起步,
余生匆匆数十载,
何苦自鞭为畜!
高房价,是年轻人的痛,可偏偏成了国家社会的筋骨,岂可妄谈跌降。唯有提一声——存而不论。既然不论,那就索性都不论,赋闲十方米,躺平有卧榻。
正如我的一位小友所言:相亲?社交找姑娘?去他妈的!我脑子有问题!
又如另一位长者,50多岁,有儿29岁,临三个月便是30了,依旧不急着找女友,气的他父亲忿怨:生了个傻子,小弟弟只配尿尿...
我的社恐与婚恋无关,与儿时的背景渊源是一部分,现今的道途不坦步履蹒跚是一部分。疫情之下各行各业似乎都有影响,我辈旅业又首当其冲。大家悱恻之中却苦笑:这每爆发小规模的疫情,就如同女子的例假一般,每月造访。呵呵,原来是痛经的症状,那便是了,烦躁、愁闷、多疑、抑郁...是的,居然抑郁了,在全民考究养生力求活久时,有些人却“顿悟”:求不得人生无意,即便绝症惨祸之事,也是平静安然,兴许是解脱呢?绝没有自杀这么惊骇,但也令常人惊恐。
为了不让人惊恐,我自步前往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精神病医院,医生开的马来酸氟伏沙明片,吃了两个月,果然心情豁达。只是我看精神病这事,身边好友纷纷表示错愕,为了打消他们的疑虑,我只能说,我也不信。就如这两天看了一则采访视频,主人翁是成都交通节目主持人谭乔,他说他消失了这么久,是因为患上了抑郁症。电视节目上那么轻松诙谐的人,谁信呢?
我信,因为我清楚,侃侃而谈跟抑郁症并不矛盾。不信?那我换个说法,社交恐惧症跟社交障碍症并没有直属关系。
所以,我们应当要分的清社交恐惧症与社交障碍症的区别。前者是不肯,后者是不会。就我而言,幸得年轻时带团旅游的经验,自然没有社交障碍的。只是反反复复的不顺,消磨了自己的精气神,颓唐已久。
然而我没有选择关闭自己的旅行社,抱残守阙,颓唐中熬待,伺机中振拔。我依旧心中渴望,不被烦嚣窒灭。我也致社交恐惧的人们,消灭社交障碍,就无畏社交恐惧的存在,人生总会波浪线,上坡的时候,社交恐惧自会烟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