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人写稿时代来临,写作者们要何去何从?》
文|毕清静
在我刚刚弃商从笔不满一年时,某个弥漫着咖啡香的早上,我看到一篇比浓咖啡还能提神的新闻,美国某新闻社开始采用了机器人编写稿件。机械人都能写稿子了,呵呵呵......我的写作梦想还只是个绿藤上的小葫芦,锥子脸的蛇精已经贼贼的淫笑着向它走来。
同事们都说我是杞人忧天,他们说等到机器人编写文稿的技术传到我们国家、传到我们所工作的单位、并且单位所购买的机器人编稿技术能够完全替代我们的时候,我们都已经人老珠黄,各自回家抱各自的孙子去了。(其实也有出现共同孙子的可能。)或许如此吧,但我继承了“君子先天下之忧而忧”的传统美德,纵使我只是一条卑微的编辑狗,啥啥兴亡,我也有责。
据不完全了解,目前机器人技术只能编写出数据稿件,绝大部分文稿还是要以“人”的脑子来写,我对此感到一些欣慰,依我估计,人的灵性、机器人是替代不了的。(这只是我十分心虚、没有一点底气的估计。)随后几个月我又看到一篇热评,内容是在说机器人除了能编写新闻数据稿件外,还有可能会涉及文学创作。我想这哪里算是涉及,分明就是染指。
原谅我用“染指”这个贬义词。
不爱折腾的咸鱼,和机器人有什么区别?
先不说当机器人写稿时代来临时写作者们要何去何从,我好想知道,被排定好程序的机器人,和被在一定框架要求下的记者编辑等等写作者们相比,有区别吗?在我从事文案编辑的这些时间里,感到有很多文章在写的时候根本不需要动脑子,我就像一台会码字的机器,按要求码着各种字。
无论是报纸上还是杂志上的文章,都有一定的格式,信息有信息的写作格式,通讯有通讯的写作格式,如果你想打破这个格式,只有两种方式:一是报纸和杂志或者电子媒体的版面是你的,随便你刊登什么格式的文章都没人管你;二是你改革创新的格式是真的好,这一点很难做到。除此两种方式外,你若写通讯不按写通讯的方式写、写信息不按写信息的方式写,你的下场会非常凄惨。我们可以看一看各种主流媒体,上面的文章都是千篇一律的,就像新闻联播里的文稿,我想凡是常看新闻联播的人,那些文稿的格式应该都能背得下来。
记得有一次我写某位书法名人的专访稿,我试着当了次要打破“八股文”的愤青,不按以往的写作方式,以我自己认为更好的思路,洋洋洒洒的写了五千多字,结果呢?结果沦落成了后果,我被杂志主编活生生的骂成一条耷拉尾巴、耷拉耳朵的拉布拉多。(若不是看在他长得比较帅的份上,我绝对会以藏獒的处事方式为他做个了结。)
后来我这条温顺的拉布拉多就慢慢衍变成了一台不能有个人思想、只能拼命码字的机器,也可以说,我成了一位机器人。
既然大家都是机器人,那我还有什么资格去鄙视那出身名门、有着高贵血统(程序)的真正机器人呢?
机器人没有个人思想,只有特长;机器人能码字的特长,比我强千万倍。
有一条不眠不休专注挖洞的咸鱼,它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如果给机器人设定好程序,它依靠它的码字特长,一定也能码出感人心扉的美文,强调一下,是感人心扉的美文,而不是财经统计体育报道什么的“死文章”。我相信,那些机器人背后的程序员们,他们有这个本领。
如果谁要反驳说机器人不可能写出真情、真切的真文章......会如此反驳的人肯定长着一张纯真无邪的脸。我若偷偷的买了一台机器人,让它偷偷的代替我写散文、写诗、写小说,甚至是偷偷的代替我写要以单膝跪地的仪式上呈给欧巴费玉清先生的红笺小字,等机器人代替我把文章写出来后,我无耻的说是我自己写的,你们不会知道真相,你们也不想知道真相,因为你们根本不知道我是谁......(读到这里,如果你觉得本文写的烂,不要批评我,这篇文章是我让机器人代写的;如果你觉得本文写的好,那么请你拿出小本本记一下,我叫毕清静,年轻貌美,身高一米七,纤腰削肩,婀娜多姿,倾世美人,,,编不下去了,吹牛比写文章还累。言归正传,本文从此处往下二百三十一个字后,内容会变得十分沉重、十分深奥、十分痛苦和十分悲剧,还请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我们可以试想,等到机器人写稿技术普及的时候,人们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买一台、也有可能是一“位”适合自己的机器人,给它输入自己想写的内容与风格,让它代以创作,至少,以机器人的程序精准度,最让人头疼的错别字问题是不会发生的。如果机器人写的文章内出现乱码,那不是机器人的错,而是科技的问题。
写作者不用担心人人都能依靠机器人写作而挤占了自己的道路,这就像煮饭,谁都会煮饭,但还是有人会去餐厅用餐;也如同人人都会拍照,我们都会扛着单反相机十分认真的各种拍,但摄影师依旧有着广袤的天地。
言到此,被机器人取而代之的只是那些机器人一样的码字者,而真正的写作爱好者,会像席慕蓉的诗歌《执笔的欲望》里所写:“从青丝到白发,有人,还在灯下。”在灯下,如同匠人一样专注的雕刻着自己的那一首诗,不想知道机器人写稿时代有没有来临、也不想知道自己要何去何从。
有那么一条不眠不休专注挖洞的咸鱼,它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何月,也不知道咸鱼、鲤鱼、木鱼、死鱼这四种鱼的区别,还不知道谁和它一样也在挖洞,更不知道它挖的洞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完工,它只知道:如果它不挖出迷宫一样的无底洞渊,锥子脸的蛇精就能找到它那还生长在绿藤上的小葫芦。
这条咸鱼有着极致的匠人精神,不管是青丝还是白发,它永不停息的挖着能保护它的小葫芦的洞渊,虽然它的心里比谁都明白:它的小葫芦,可能永远都不会成为能战胜蛇精的葫芦娃。
文学之境,不容染指。
我为很多企业家、杰出人物写过专访稿,他们有的在服装行业,有的在餐饮行业、还有的在文化艺术行业、教育行业等等,他们多是其行业内的成功者,我去采访他们的时候,他们这些有着不同文化层次、不同社会地位的人却说出相同的话:若想要把产品做好,就要做到极致,就要像挖洞一样,挖一米宽、一千米深。
如果在将来的某一天,机器人写稿技术普及到我们的周围,我希望,这种技术是来帮我们写作爱好者挖洞的,而不是来扮演锥子脸的蛇精,因为绿藤上的小葫芦,不容任何人恶意染指。
原谅我用“咸鱼”来喻做写作爱好者,因为写作不是一条山高道远、困难险阻的路,而是一个黑暗的洞,并且是如同迷宫一样的无底洞渊,有多少人和那咸鱼一样,纵使能翻得了身,却逃不出这个洞,最终默默无闻的把灵魂长埋在这里。
他们死而无悔,因为文学之境,本来就是无底之洞,并且这无底之洞是他们自己亲手挖出来的。
最后,以一句话结束全文:机器人写稿时代来临,写作者们——还在写作。(其实我觉得,我才是锥子脸的蛇精。)
附作者简介:
毕清静,文学爱好者。曾在《当代作家》杂志、现当代文学网等诸多文学栏目发表若干散文、诗歌等作品。详细资料,可见百度百科。毕清静的公众微信号:dsrdwxdt(读书人的文学殿堂) ,您想拥有一间清静的书屋吗?关注我,我这里除了阅读和写作,别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