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时有一个明确的目标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毕竟我们有了奋斗的方向和动力,向着目标前进永远让人欢欣鼓舞。
由于英语模拟竞赛临近,我们宿舍又开始了之前的习惯,教学楼不到熄灯是不会回去的,其实很多同学只是走个过场,毕竟只有三个名额,大家都是有自知之明的。而我们几个有的信心满满,还要加倍努力,有的是自知不行,还是要试一试,而剩下的就只是为了通过考试的压力督促自己。
晚上都是抹黑回去的,校园里黑通通的,所幸我们都准备的有秘密武器——小手电筒,一行人手拉手,也没觉得害怕。有些时候来了兴致,还会吼上两嗓子,不过只是偶尔,毕竟严重影响校园氛围,并且与漆黑的夜晚很不协调。
在手电筒的微光中,我们迅速的洗漱,由于白天过于劳累,晚上也没精力可以折腾。我刚躺在床上不久,齐齐悄声对我说:“小麦,今天晚上别睡那么死,我找你有事。”我说:“什么事,你现在说呗。”她神秘兮兮地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赶紧睡,我两点左右叫你吧。”我的心早就在四海之外神游,做出种种幻想与猜测,那么早,该不会是装神弄鬼吓唬人,翻来覆去也理不清思绪。
不知道晚上什么时候,半睡半醒中感觉有人叫我,然后就是脸上有只手在乱摸,我突然就清醒了过来,是齐齐。齐齐小声说:“赶紧穿好衣服,动作轻点啊。”我爬起来,揉了揉眼睛,凑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看到齐齐衣服已经穿好了,叠好的被子在床头放着,就三下五除二的穿好衣服。她们几个还在睡梦中,有轻微的鼾声,我和齐齐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关门的声音有点大,声控灯亮了。此时的楼道静悄悄的,我心里有些害怕,稍微大点的声响,我的心就一颤,汗毛也竖了起来。但齐齐在前面鉴定地走着,我也只能紧紧地跟着,大脑一片空白,除了害怕还是害怕。
宿舍楼早上五点左右才会开门,现在是绝对出不去的。到了楼梯拐角,摸着扶手向下走,生怕一个恍惚就从楼上滚下去,虽然我很清醒。终于到了一楼,灯光突然变亮了很多,齐齐停了下来,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本书递给我。我看看她,然后接过书,感觉这本书很有分量,封皮是用烙金写就的书名《薄冰书法大全》。
搞了半天原来是本语法书,我翻开目录,里边分的很详细,纸张印刷也很精美,我轻轻地抚摸着,感觉价值肯定不菲。齐齐看我在书上摸来摸去的,迫不及待地说:“看内容啊,讲解的很详细,我昨晚放学后才借来的,明天中午就要还了,肯定看不完,只能少睡会了,一本书两个人同时看还可以,人多了就不行了,就只叫了你一个人。”
我知道英语模拟竞赛齐齐是志在必得的。她的成绩大家是有目共睹的,班级第一无可争论,但她仍然认真地准备着,每次考试之前都要做好充足的准备。她总是不断地寻找上升的空间,不断地提升自己。而我是相当的汗颜,若不是近朱者赤,我想我才不会这么尽头十足。
我和齐齐坐在最下层的楼梯上,翻开了那本书,这是我才发现,原来头顶的灯不是感应灯,灯光也很强烈,为了方便的缘故,应该每天晚上都在开着,如不是奇奇叫我来这里,我想我可能到毕业也不会注意到这点的。
我们两个尽量保持阅读速度的一致性,并且还要适度加快速度,相对简单或已经掌握的知识就直接翻过去了。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我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眼睛也快睁不开了,哈欠连连。齐齐却还是精力十足,眼睛都没离开书本。我觉得我在这对她来说完全是一种干扰,就站起身来,这是才发现腿已经麻木了,根本都不能站直。
齐齐看我这副模样,说道:“小麦,你困了就先上去吧,我再看会。”我说:“那你一个人怕不怕,我就坐这歇一会就行。”齐齐看我一副迷迷瞪瞪的表情说:“怕什么啊,真是的。”继而接着说:“其实我最怕你了,你赶紧去睡觉吧。”
我们两个曾经好几个晚上来讨论一个问题,那就是鬼神,虽然没讨论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但是却共同得出了一个结论:我们是信奉马克思主义的唯物主义者,不相信鬼神,但是却允许自己在某个特定的时刻在某个特定的环境里感到害怕。她现在一门心思扑在语法书上,哪有功夫想别的。想到这,我摇摇晃晃的走上楼梯,依旧摸着栏杆,爬到三楼,轻手轻脚走进宿舍,穿着衣服就钻进了被窝,顿时感到温暖了许多。
没多久,灯就亮了,刺眼的的灯光直射过来,我蒙着头继续睡,起床铃也响了起来,隐隐约约听到有人下床洗漱的声音。许正阳喊道:“苏苏,赶紧起床了,你个大懒虫,你看人家齐齐,都已经走了。”我一听,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坐了起来。许正阳惊奇地问:“苏苏,你怎么穿着衣服睡觉,当心感冒。”
我说:“我和齐齐一起起来的,你信吗?”许正阳看我睡眼朦胧,笑着说:“该不会还在做梦,没睡醒吧。”我看看齐齐的床,被子还是之前叠好的样子,看来她是直接去教室了。
果不出意料,齐齐坐在教室里,埋首看书,神采奕奕,当然是和我相比。我翻开书读,脑子里却一片混乱,读着读着就不知道在读什么,精神难以集中。上课时,也是困得不行,又不敢明目张胆的睡,用手支撑着头,头一点一点的,“钓鱼”的动作一直在上演,今早看的语法知识也只剩下零星模糊的记忆。
看来真是得不偿失,一个人认识自己最重要,需求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这样才能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