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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软饭”这活儿不好干,首先是名声不好。
据说“吃软饭”出自一则民间笑话。很久以前,一个有钱的丧偶老妇人包养了一个小白脸,小白脸长得那是玉树临风、貌若潘安,比我也就差了那么一点点。
有一次,我们下馆子去吃荷叶米饭。我怕老情人摔倒了,一路上仔细掺扶。还没进门,伙计就迎上来了,一个劲儿地夸我孝顺。我没有理他,似吾等高雅之人,岂能和市井之徒一般见识。
待我们坐定,店小二屁颠屁颠地沏茶倒水,止不住地嘘寒问暖。这让我倍感心烦。且不去管他,我和老情人卿卿我我、如胶似漆,几乎好成了一个蛋。
店小二懵逼了,如梦方醒般意识到我们竟然是这样的关系,眼神顿露鄙夷轻薄之色。
我依旧没有理他,他就是个俗人,肯定不会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爱情。爱情这东西,身高不是问题、年龄不是问题,是男是女都不是问题!
我很正常,只不过是口味重些罢了。当然,我和这位上了年纪的女士除了真挚的爱情之外,还有一层别的意思,我希望在她蹬腿之后,能够继承大笔遗产,然后再养一窝小的。
店小二耐着性子问我:“摔锅,你和你妈想吃硬点的还是吃软点的?”
“你妈!”我刚想骂却没有骂出口,因为我看到店小二袒着的胸肌在跳舞。我立马改口道:“吃软的!”毕竟老情人岁数大了,牙口不好。
哪知店小二故意埋汰我:“老太太牙口不好,吃软的,你一个大小伙子也吃软饭呀?”我当时就想起身揍他,大丈夫凛然傲立于世,是可忍孰不可忍?但还是使尽全身力气忍住了。因为我又看到了店小二撸起袖子之后的胳膊,那胳膊肌肉虬结,跟他娘的老树根似的,比我大腿还粗。
这大致就是“吃软饭”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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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软饭”这活儿不好干,还是因为有钱的女人不够真诚。
那天我和门口卖早餐的元哥一起去撒尿,公厕离得实在太远,我俩就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岔开双腿,冲着电线杆子开始“狗浇墙”。
完事儿之后,我提起裤子往回走。哪知道元哥立在那里不动了,我喊他,他却充耳不闻。我一想坏事儿了,尿个尿还整出前列腺炎来了,赶紧关切地问他,“元哥,没事儿吧?”
他没有理我,冲着电线杆发呆,我急眼了,“肏,电线杆上有娘们啊?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