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年朋友介绍我给皖K车老板打工,他跑的是广东到太原专线,从深圳公明拉电视机到太原,卸完货从太原配货到广东方向。
拉电视机可以挣个四五千,回来最多只能挣个一二千。
开始朋友没讲老板娘跟车,我过了八月中秋才去太原上车。一去才知道,老板的腿从车上跳下来,板断了一只脚脖子,打着石膏板,拄着双拐才能走路。
我一开始干活,他俩口对我非常好,准时吃饭,一到地方给我准备好带颜色的饮料,槟榔提神用品的都买的充足。
我跑了一个多月,我发现那条线路不挣钱,从太原拉广东的货运价太低,还没有到长沙的运价高,我鼓动老板拉长沙的货算了。
拉到广东壹万伍,拉到长沙一万四,少一千元,少跑七八百多公里,多挣二三千,何乐而不为?
在长沙卸完货,还是到广东的货少车多,我又建议他拉花树福建,从福建又配到云南建水的货。
那老板讲从买车到现在五六年,没敢跑过云贵川,听说那边坡徒路峭,自己技术有限,也不挣那个钱,也没敢去冒那个险。我说我跑近十年云南边镜,不要紧,大坡有我来开。
那边我很熟,我知道建水那边有炉心厂,浙江商人老板和监狱合资办厂,拉到顺德做煤气灶的。
卸完货我联系了一车炉心,第二天去监狱装炉心,我知道规矩,装车工人不敢要钱,几十人干活只要二包烟,自己分分抽就好了。
老板俩口没当回事,也没买上一包烟,我们仨人都不抽烟,装车时老板娘在外面,车倒进时大门一开,进去后了大门又一锁。
我和老板看着装车,装车时来了一个小头头样的人,过来问我俩往日来过没有,我讲我来过,老板没来过。
来过就按老规矩办事:来二包烟抽,都说不会抽,那个小头头哼了一声好,便让几十号人开始干活了。
一开始我发现有点比往日装的高了些,我让他们装矮点,他们讲要是最后装不完,你自己往上码了,我只好无语了。
一直装到后面中排轮胎位置,说吨位够了,后面还剩三米位置,要不要加几吨货?
一路上都是计重收费,超载多了罚款比运费高,老板心知肚明,算了不装了,把车开了出去,开票盖雨布刹网子走人。
跑一圈子挣二三万元,老板说有利润,比跑山西专线强的多了,我们还继续跑云南吧。
第二次去监狱装货,老板娘提前准备好二包烟,老板娘没有坐个监狱的,装车时非要进那高墙电网里面去参观参观,里面全部是男劳改,看见来个老板娘,一个个眼睛直直盯着望,好像双眼能穿透老板娘的衣裳里面似的,看到最隐蔽地方去了。
老板娘眼也不瞎,看见一群饥饿难忍的狼,都色迷迷的盯着她,又不敢当面骂,背后就骂道:”这些人好像八辈子没见过女人味,一点出息也没有,都没有改造好,一个个都叛轻了!再多关几年好!”
最后自已找管教人员,打开门在外面等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