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是个怪兽,只有厨师能够打败它。
而疫情,就如同余光中的乡愁……厨师在那头,食材和我在这头。
各类炸卤过的年货,最近被朋友们从家里的热锅里源源不断地拿出来,塞进我家冰箱,每天晚上打开看一遍,加重了失眠。
遥想公子当年,庖厨挥刀。每年夏天一过,灶台上便日日吊着骨汤,孩儿们被骨汤面、番茄骨汤面、番茄鸡蛋骨汤面滋养得个子高高。
后来又学了一道新菜:疙瘩汤。
将清水滴入面粉,缓缓搅拌成均匀的小疙瘩备用,葱姜蒜切碎,热油烹之,随后放入切片番茄翻炒,放盐,待到番茄成酱,葱蒜的鲜香味随着汩汩的气泡飘上来,沿锅边注入热水,水开下面疙瘩,等面香四溢,打两个鸡蛋,随意搅拌后,匀速注入沸腾的汤上,撒上香菜,起锅。
初试,大获好评。心想:掌握一门技术不容易,务必要好好巩固。但是做饭这东西,需要天赋,如果没有天赋,效果极其不稳定。
就像打仗一样,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做到第三顿,人家就再也不吃了。
清偌同学爱做菜。时常晒菜,并配上美食这个词。实在忍不住了,问她:你对美食是不是有什么偏见?她嘿嘿一笑。
清偌同学也极爱做女红。今年端午节,她偷懒,我问:你去年做的那个油条送给谁了?她说那是她第一次做的小鱼香包,很珍贵,谁也没舍得送,一直在自己床头上挂着。
下午拉她一起去逛花市,边逛听她批评店家的花材,刹那间,我彻悟了:我欠缺的不是厨艺,我只是不自信。
表妹也爱尝试做新菜,一年要试好多次,每试必报,每报必败,好在是一直都做不出成品,对于我们而言,失败是最好的结果。
张行长是唯一一个最完美的厨娘,她像是有某种神通一样,一餐饭做十个八个菜,犹如囊中取物,手到擒来。
还有各种精致的小甜点,我吃够了她的亲作,才在本地蛋糕房看到此类新款。
经常脑补她下厨的画面:她切菜,汤圆蹲在案板边看;她炒菜,汤圆蹲在灶台边看;她把面坯放进烤箱里,汤圆蹲在烤箱外面看。吃货家庭给宠物起名字一般会首选食物,小猫汤圆像主人,它减肥已经减到了13斤。
腊月二十八,马上要过年了,它都不管你能不能过得去,它就要过年。
买了两个好看的砂锅,一个炖菜,另一个也炖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