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3月14日,那是你我初识的日子。时光就像垂落无数的雨滴,当我透过窗子看到远方的天空,烟雨迷离,竟然渐渐模糊了我心底最初的记忆。那时的我从未想过可以与你的世界有上一丝丝交集,你有一张想要缓解紧张气氛的笑脸,而我却只有一颗惴惴不安的心。
因为在我们工作的地方,始终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高墙叫做学妹与学长,始终有一种无法言语的严肃,叫做考验与衡量。
2017年9月3日晚,繁星满布,皓月当头,那是我们在一起后看到的第一片夜晚的天空。空气只得把肆意游荡的甜蜜与爱意凝结成寂静,才能够使它们不会侵扰到我们内心热烈的温存。
你曾经对我说,相见恨晚几时惜,我却要说,世间本存同路人,只是叹惋不相识。
所以,你来了,来得猝不及防;我爱了,爱得悄无声息。
01
遇到你之前,我曾幻想过所有爱情的模样。有时会留下意识到故事不切实际后微微上扬的嘴角,有时又会奉上被现实无情拉回的无可奈何,但终归是飘忽不定,天马行空。而你的出现,虽然会打破这些故事中许多事先预想的浪漫场景,但好在终于为故事的主人公找到了归宿。从此以后,这些故事再也不会虚无缥缈,而是随时落地,并在爱情的泥土里跌落成美丽的坑。
每个人来到这世上,都会急速奔走,匆匆过客者无数,有些人与之邂逅,忘记转身在下一个路口,而有些人与之擦肩,必定回首在街头。就像你曾经对我说的那样,一些看似必然事情的背后,一定是由千千万万个小概率事件所构成的。
你说如果一个人要想去见到生命中的另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会有办法。当时的我笑着打岔,故意避开了你话中的意思,现在我可以大胆地去猜,你那句话中的办法,应该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吧。一种不经意间的决绝,一种小概率中的必然事件。就像你要认识我,我也要认识你一样。
有的人会说,这世上的缘分,没有早一秒,晚一秒,就在那转瞬即逝的一秒,你看到我的时候,我也认出了你。缘分就是兜兜转转几个圈后,还是摆脱不掉的宿命。
就像暑假我们在西安一样,如果没有这次比赛的意外,如果没有这次演讲的机会,那还会有我们在博物馆的谈话,在图书馆的深入交流吗。虽然我很愿意去相信,未来还会有千千万万的小概率,但是将它们集聚为必然事件的概率还会是1吗,或者时间还会是6个月之后的那一天吗。我不敢确定,也不想确定。
但是,又有很多人会说,缘分其实只是一种借口,两个人在一起或是分开都可以去说;缘分又像是一道减法算术题,使得感情可以由最初的好感不断累加到关系逐渐淡漠相减。
可以说,在遇到你之前,我对这样的字句有着莫名的复杂情绪。虽然在梦里对其决然地排斥,但却在现实中相信地痴迷。因为看到过太多身边人、身边事,哪一个不是以轰烈的海誓为盟,以刚毅的高山为证,却终究落得是非情感两头空。
而这其中的原因,我想所有人都应心知肚明。两个不相近的灵魂,根本不可能走得长久;两个不进步的个体,根本没有机会相互扶持。如若不然,毫无目的地漫步,毫无动力地向前,只可能落得两个渐行渐远的个体和两具死气沉沉的躯壳,再也无力享受最开始表面上的欢愉。
想想去年的这个时候,我还在为单身时的自由而倍感慰藉,为不愿屈服于两个人的孤独而心生骄傲;如今,我却以和你在一起而引以为豪。
毕竟,谁都渴望一场美好的爱恋,谁都向往一段忠贞不渝的感情。
很多人之前问过你和我同样的问题,为什么单身这么久却不急于寻找自己的另一半。那时候的我们可能都会微微一笑,或寻找千奇百怪的理由借以推脱,或寻找千千万万个理由避而不谈。你曾对朋友讲,找一个女朋友是浪费时间;我曾经对朋友说,找一个男朋友是耗费精力。你曾对朋友讲,你不需要寻找一个女朋友,因为所有的事情你都可以自己做;我曾对朋友说,自己不需要寻找一个男朋友,因为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自己扛。
而其实,我们的内心比任何人都明白爱情的意义所在,无需他人的问询,更无需刻意寻找爱一个人的理由,因为,有的时候,喜欢一个人真的不需要任何理由。
可能是巧合,也可能是极致的坦诚,我们虽然清楚爱情的价值,却不明白喜欢的定义。
你说喜欢一个人就是觉得她很特别,特别到在一起谈天说地,无论谈论到任何话题,都可以得到对方的积极回应,使得谈话拥有继续下去的充足理由;我说喜欢一个人就是觉得他很特殊,特殊到与他的相处过程十分舒服,使得接下来的行为拥有继续向前的极大可能。
有些时候总在社交平台中看到这样的只言片语:“找一个能聊得来的人究竟多么重要”、“找一个和你聊得来的人共度一生”。这些无疑说明沟通在恋爱过程中的重要性,但是久而久之,大家似乎都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我们既在坚定地寻求得以沟通的那个人,却又坚定地相信沟通是一件极具困难之事,因此总会刻意去迎合,随意去搭讪。
而我始终认为这样的行为实在值得商榷。与其自我安慰说这是锻炼人际交往能力的独特手段,还不如说这是填补内心空虚的别样方式。
以前的我同别人一样,从来不认为和他人聊得来是一件容易之事,因为对于一个戒备心很强的人来说,聊得来就意味着无条件地坦诚,说得多就源于内心的深深信任,而偏偏取得一个人的信任以及信任一个人是多么困难的事啊,但好在也从未刻意而为之。
而遇见你,就像遇见了另一个自己。聊得来在我们之间似乎再也不能成就他人眼里的着实艰难,一切都像是行走在天空中的云朵,随意自由,似乎所有的刻意而为都被微风轻轻拂去,早已了却了踪影。
我想我再也不会惜时如金,因为陪伴你对我来说就是最美好的事。我想,你也是一样吧。
02
我曾经对你说,是你维持了我对爱情所有的定义。没有任何波澜壮阔的人尽皆知,更不会有沸沸扬扬的满城风雨。因为,在我的世界里,与其让自己的生活成全他人眼里的光鲜靓丽,还不如让其成全自己生活中的细水长流。
我向往的爱情,独立而又自主。因为只有独立的人才会拥有独立的思想,而独立的思想才会为原本感性的爱恋中掺杂一丝丝理性,这就得以使当局者依然可以在必要关头保持冷静与清醒,进而保证爱情面包的持续发酵。
我向往的爱情,拥有着无尽的坦诚与信任。你说你厌恶欺骗他人的感情,我又何尝不是一样。我对男生的背叛做法有着深深的厌恶,你对女生的暧昧行为有着沉沉的悲伤。所以你对爱情模式的思考总会带给我莫名的安全感。
我向往的爱情,是一段不断向前的旅程。都说爱情可以淹没一个人,也可以鞭策一个人。而我能够想象出的爱情最美模样,莫过于遇到你,也就遇到了更好的自己。爱一个人就是想尽办法努力在一起,不是逃避着给对方幸福的责任,而是努力地实现给彼此幸福的义务。
和你相处的这些天,我对为何喜欢你只字未提。虽然口口声声说喜欢一个人并不需要任何理由,但我想我们都需要为对方的优秀找到一个合适的出口。
因为,爱情和友情一样,是世间最神圣的感情之一。虽然相处过程必然自由而又放松,但相处过程的取得,必然需要认真地呵护与经营,就像我们小心翼翼去对待含苞待放的花儿一样。
爱情有时可以让一个人卑微到尘土,因为对任何人来说,爱人的眼睛不光充满爱意,更可以透亮如明镜一般,将自己的缺点赤裸裸般暴露无遗。正因为这样,我们才更应该深深地懂得,赞美在一段爱情中的不可或缺性,虽然我并不经常和你说。
正因为我们性格的相像,所以我很能理解你时而自卑时而骄傲的表露。与其说自卑源于内心深处的不自信,还不如说源于对自己的极高要求。
在我面对黑暗恐惧的时候,是你默默站在我的身后;那以后,在你面对自卑的时候,我也想偷偷与你的影子交叠。
你说你难以相信他人,难以容忍女生的暧昧行为,那我可不可以做你的定心丸,让你把所有的秘密都可以说给我听。
你说你要和我在一起一辈子,那我能不能说一辈子很短,可能并不够我们携手前行。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总会想起张志明说过的那句话:我小时候就很喜欢便利店里的肉酱面,很多人都问我,你为什么喜欢吃?它真的是有点儿咸,肉也不多,喜欢就是喜欢。我觉得她什么都好,什么都好。
对于你,别人也许并不清楚你哪里好,但你就是你啊,在我心里就是谁都替代不了。
虽然你眼睛小小的,很笨很傻,不会说话,也并不浪漫,但我就是喜欢你啊,很喜欢很喜欢。因为你带给我的安全感,任何人都给不了。
还记得七夕后一天的那个晚上,你望着星星对我说,以后你看到夏季大三角,是不是就会想到我啊。
那我现在就来告诉你,从那天之后的每一个晚上,我都会抬头仰望天空,因为,我每一天都会很想很想你。
你对我说: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那我能不能说,彩虹晴空不复存,斯人却在每常时。
世上哪有那么多的相见恨晚,不过是遇见恰逢其时。愿多年之后,我们依然含情脉脉,纵若天下倾歌,亦不及你我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