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次的远征·拾叁 |暗老,再见

夜晚是无比疲惫,没有上工的日子难得有这种感觉。一夜以后的清晨整个村子都湿漉漉的,这个上午扫去雨水打下的落叶。像清洗过后新的开始,天空中还飘着一层矮云。早上什么地方都没去,因为雨后的地面湿滑。

于是上午看着昨天问卷调查组带回来的信息在录入,玉米和jack在图书馆前,看着开放的图书馆。其实Jake还听玉米唱歌,同时这一天村里小孩而来的也多了,有的还上来到图书馆,其实是为了和我们玩。

因为停电的缘故,电磁炉做不了饭。于是这用到了小学里还存在这的灶台,阿欣是大厨真的用上了。这之前几年项目都会出现在视频中的大锅。小白在边上摆弄着火候,望向“厨房”玉米的演唱会换了阵地。这时有更多人在边上听,玉米当然又露出她那腼腆的笑容,大家都看着她。看着这个害羞的小姑娘从A到B,从一个存在感比较低的小女生,到现在能是不是和大家成焦点。虽然说她还是十分害羞,但这种开始出现在人群面前也会是她所需要的挑战吧。看着这近二十天来的两个阶段,同一个人的不同状态。

下午拿着打印好的调查问卷我也开始了问卷组的工作,这次是从里到外。从学校到村口的调查,拿着已有的问题将许多的信息进行登记。不断的会遇到村里的小孩,人数又是越来越多。有意思的内容是,当你一进人家门... ...

“你家有厕所吗?”... ...

“就是大小便的地方。”... ...

“为什么不建呢?”... ...

不能理解的事实,却要我们问出口。


结束一下午的调查返回学校前,还再让小孩们来我们这玩。于是就在这天我们吃饭分成了前后,会有人专门带着孩子们玩,而主导的还是栗子。将那些我们进行过的小游戏跟他们玩,甚至我成了老鹰,抓小鸡。

晚8点成了我们固定的“关门”时间,成了我们的自然。这是属于我们小队的时间开始,晚上这个时候是仅属于小队的。在这段时间是所有人都在的时间,晚上的Review属于我们的,中间还有进行着感谢的人小环节,而在这一天开始多了一项内容,不是盾牌我们换成了抽话题。就是没人写下一个感兴趣的话题,然后每晚Review结束以后,进行这个环节。话题会很多,并不记得每天聊什么,或其他人写说明,只记得自己写的是“怎么看5%”... ...

今晚再话题完以后,居然有人提议集体睡操场,真的下去了。... ...我还记得第一天我那半个身位的距离。月色很亮,已不是月初时那黑暗下的星空,开始月圆,开始成为主角。

8月13日,到这村子里的第五天,这个上午醒来看着操场上的景色,是之前在卡房出现过的场景。满地的宿营装备。这个上午在基本上结束了走访调查工作后,进行的室内环节,先是进行了一个给村里带来什么的讨论。事由其果,每个人提出的方案都要带着解决方案,这个话题最终就是——开放图书馆给当地孩子看书。

于是就昨天私自开放是对是错的讨论,一路延伸到想得到的话题。关于开与不开,人力物力,许可方面都进行了讨论。但最终这N对1的讨论以计划周密的“排兵布阵”胜出。也只有3天时间了,每2小时一班,一班2人,一天三班倒,在白天开放图书馆,也征得校方的同意。

但今天上午可不是4小时都在这种讨论,会疯掉的。还进行了狼人杀等一系列游戏,这种团建的游戏一定要有点“奖励”,而这次中枪的环节是“女下男上俯卧撑”。这下可好玩了,所有人都在起哄,中奖的是大鱼和栗子,都喊着在一起了。各种害羞不敢来,但是还是无法逃避这十几个人的魔爪。不过无语的是大鱼居然说——“好激动”。但镜头里的另一边,是这群在看得人无比兴奋。... ...“禽兽”

到下午时面对的一个问题是食材不足,下山买又可能基本买不到想要的东西,于是再昨晚的讨论决定向村民买菜的方式,我怎么又成买菜组成员。

买菜的过程相当有趣的,一路下去又是小孩儿越来越多,主动带我们去想买食物的农户家里,但当然有好人也有坏人,有往死里宰的,也有坚持要送的,甚至都送到了学校来。

跟村里的关系,或者直接点说村里孩子们的关系就在这种生活中,简单的接触中累计下情感。知道我们再过两天就要走,也时不时会有村子里的小孩向我们要QQ号,这时才发现原来这个村子并不是那么落后。

到了傍晚,天还是亮的。结束了一天的任务,在教学楼中和Vicky进行私盾,这一盾又一次展现了惊人的“能力”,.......上半场“盾”到吃饭前进行了3小时,下半场在吃饭后继续开始,那可是加起来四五个小时啊。至于内容盾牌当然保密,但发现了这姑娘好慢热,那种对归属向往的感觉。在这过程中不断听楼下小孩叫“老白”,连续这么多天带着玩,这让我对栗子能对孩子如此投入感到佩服。每天一定会参与进来,甚至让孩子们来捉迷藏般的找我。这种与村里孩子,或说孩子与我们的生活也即将抽离。

晚上进行着正常的Review,在之后这个夜晚还是在外面露天睡觉,真跟上瘾了一样,躺在地上聊着话题。但听着往往都是已经闭着眼睛... ...“头头是倒”。话题环节结束,小白和玉米居然一起起身去教学楼深夜私盾,这玉米还真是半个月前的玉米么?

这一个晚上睡的方位完全两个方向,看着最后一个画面是深夜2点Jack在写日记......玉米和小白还在聊天。


天亮,在这座村庄还有2天时间,我们的任务也开始最后的收尾工作,“论文组”开始最后的数据填充,在办公室里操作着两台老师电脑。而这个上午是和栗子图书馆值班,但我们是早班正常不会有小朋友来,于是开始整理图书,也是醉了。看着这些有高深的、有屌丝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书都有。理完还发现隔壁还有一间,里面的书跟这边风格完全不同,还挺有逼格的。原来这是一位支教老师的房间,栗子还拿出寓言故事来。

上午的时间对着图书馆有些困,有些发呆,时儿会有几个小朋友。时间到了中午,上午就这样没干什么过去了。听玉米唱歌是上瘾了,这几天不断听到有人盯着她唱,跟点歌台似的喜欢她。

午饭后我又去做十分恶心的事情,这次时帮工主Vicky填埋残渣。还记得之前那次是自己当工主时去埋,但是村庄的构造家家户户挨得很近。非常难找到没有水泥的土地,唯一一块就是教学楼后面的山间小道边。由于只是一条乡村小路,边上就是山体,所以很难找到合适的下手地方。之前已经在后面玩了一次了,花了两个小时才把残渣给处理掉。这次再找一块不易受雨水造成“流出”的地。于是又凿了2个小时,当然埋后还是用站上去会不会“滋”出来的标准。看来我们的节操,在地上。

这个晚上的Review和次日撤离整理的工作安排,我们小队永远是那么效率。晚上也还有感谢环节,而且也回顾下午望妹那大土豪天使送的50包咪咪。为了找乐子,毕竟在这村庄这么多天都在学校里。这时提出明天进行一次外出,是游玩的那种。另外就是行政主管语文明天要来送物资,使得最后一天在村庄的日子更加丰富。



天亮,迎接这村庄的最后一天,前几天也向小朋友们告知过这件事情,最后一天很难想象会发生什么。早晨收拾办公室,收拾个人物资,动作只能用快字来形容。没几下这两个能处理的东西就完成了,当然空下来的时间大家都在洗衣服,为接下来的阶段做准备。

昨天还觉得可能会收拾不完,而今天却好像很轻松的样子,到了中午,看着大厨要把一些带不下山的食材都消灭光,这可真是丰盛啊,那面是一大锅。午休过后的闲来无事,就拍拍一个个睡觉的黑照。

实在无聊就跟小白、望妹先出去看看下午玩的路线,没走出几步,语文来了。给我们送药来,不过临时发生的事情阻挡了我们出去浪的计划。村口发生摩托坠崖事故,这一下最后个出行日也泡汤。而神奇的是居然没人闹(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果然是一群任务型的小队。

语文的到来还送来了药,同时还带来了之前小队拍的传话视频给我们留言,而且是个别人对个别人,而我的话记得有“亲”,还有“歪歪”这俩,尤其是歪歪会前还叫他们温州话“都 么 一 en”... ...不过还是语文这一天跑三个小队的一路颠簸有趣,这可真是在山路里转一天,吐了不知多少遍。

就这样我们没了外出,其他人也在语文来了被叫醒,其实是来听留言的各种故事。也随之听到很多,但语文的心早已在上支小队... ...呵呵。不过幸运的是将我们的一些徒步不用的物品带回大本营。没有外出我们就在那儿继续聊天、洗衣、发呆,这种养老般的生活,让我们对这个环节也会有不同的理解,但如何在这种环境下去有所获得,对这个过程无憾,这是之前队员没有过的问题,也是义工所没有面临过的难题。

天色暗下来,今天傍晚开始所有人排队洗澡。因为都见过之前Alpha阶段徒步小队说没洗澡的事儿,庆幸前几天的停水没有持续太久。私人物品也寄存完毕,晚上小白还超了一些辣酱带路上。然后就是把厨房能收拾的先收拾了,明早早饭用的留下来就够了。傍晚从五点到七点依旧是有光线的白天。马上就要离开这座村子,就在小学我们所落住的营地。拍摄属于我们的合照,一个下午用来谈心,到了晚上定格这段记忆。

晚上Review更多侧重于是对接下来将要开始的七天徒步,虽然对这里惬意生活会怀念,但需要的路还是得走。当户外教练打来电话,这时约定好的时间,而他居然只是告知次日到达的地点。而且还问我们的采购计划,我们简单粗暴的说午饭都吃压缩饼干。户外教练瞬间就开始用委婉的方式.....反抗。后来才知道他刚经历了青年营,午饭是一个旺旺仙贝的故事。然后,各种要营养的话题拉开了,在山野也要如此精致也是6666。那时因为山野都成了生活,是我等凡夫俗子无法体会的。

晚上的会从8点开到11点,布置完第二天的工作,第二天队长是小白,这次是跟他配合,他负责明天撤离,我负责徒步出发。中转两天会连续出BUG的环节给干掉,这个夜晚是在这个村庄的最后一夜。


清晨,是起来跟这座村庄说再见的时候,没有电视剧里那种狗血的剧情。一切都仅属于我们,这种属于也节省了很多心里负担。早饭后最后的收拾和打扫在半小时内就完成了,这支小队再次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了任务。当所有人将物品都放置到操场,锁上厨房最后的一道门。

走出校门就自觉地一字形队列,真是太自然的不习惯,对讲机测试。一路上没有多少村民,可能是因为太早,他们还没起。但是八点多这个时间,对于村里人来说应该不算早。一路走到盘山公路旁,这时才有些村民和孩子,但我们的行进还在继续。

一路下山到达公交巴士停靠的公路边。我们分成两组下山,一组先到前方进行等待... ...那时因为这该死的奸商,居然再次要双倍的钱。

... ...


《一生一次的远征·前传 | 二不符义工的误打误撞,歪打正着》

《一生一次的远征·壹 | 欠下的“路”还是得还的》

《一生一次的远征·贰 | 80个小时,开始无数的第一次。》

《一生一次的远征·叁 | “3、2、1!”... ... Tango,再见》

《一生一次的远征·肆 |美好生活要靠自己创造》

《一生一次的远征·伍 | 闲里要忙》

《一生一次的远征·陆 |日子过成“段子”,生活变成故事》

《一生一次的远征·柒 |在雷励“裸泳”,没有撕逼枉远征》

《一生一次的远征·捌 |取消探洞,于是... ...“非法探洞”》

《一生一次的远征·玖 |噼里啪啦,点炮仗!》

《一生一次的远征·拾 |最初的远点,卡房再见。》

《一生一次的远征·拾壹 |转角的起点》

《一生一次的远征·拾贰 |有机会一起睡,露天一起睡!》

《一生一次的远征·拾叁 |又跟当地说再见》

《一生一次的远征·拾肆 |“再发生任何情况,所有队员结束远征。”》

《一生一次的远征·拾伍 |我噻~~~徒步能住大房子!》

《一生一次的远征·拾陆 |我噻~徒步天天洗澡!》

《一生一次的远征·拾柒 |一生一次,“你的远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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