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俗人,所以不称心的事儿不少。
不论出门还是回家,楼梯处经常会有这让人瞧了顿生嫌弃之物,狗粮——剩菜饭。自从今年3月份隔壁房子搬进来三代同堂之后,没多久就养了一只狗,不嫌多,后又养了一只。原本清冷的楼道,因了狗吠声,老阿姨的呵责声,小主人调皮逗狗声,而瞬间热闹起来!
我从不在家烧锅倒灶,不是家庭环境优越,而是在外工作12小时之多,使我已经忘了“烧锅滴”这等赋予女人特殊隆重华丽的身份!早在远古时代,女人都系着兽皮低垂着乳房在生活做饭。而我女汉子般日复一日的劳作,女人该有的持家做饭贤良淑德形象,估计已被聪明能干过劲这些高大尚的词所代替了。
小子读高中后,我曾学着做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完美女人。几次厨房实践,看着色香味俱无的菜肴,小子每天吃一点点边说好吃一边说饱了,其实我看着也饱了。一段时间之后,想要做个美厨娘的兴趣也消失殆尽。
一日,《爷爷家的粥铺》营业,激发了我仅有的一点点残存的智商,从此我家宵夜《妈妈的粥铺》,花样百出,让读书深夜回家的小子,感受家的味道,妈妈的关爱。一日心血来潮,想要做个鸡蛋饼,可家中无盐,时值北京时间2018年9月份,晚上20点已过,也不愿屁颠着楼上爬上爬下去超市购买。鼓起勇气敲响隔壁的那扇门,半天,当我以为人不在家时,传来一声音“谁啊?”“我,隔壁的,打扰您了,借点盐。”“哦”防盗门打开,一股怪味熏的我睁不开眼,屏住呼吸,索性走进去一看,这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客厅里,居然用鸡圈养了几只鸡,有人走动,那鸡在“咕咕大”叫着,立刻,我有一种要崩溃的感觉,马上退到门口,那阿姨递上一勺盐,我好像都忘了说声谢谢,木然转身回家。一个房子三代同堂,两条狗,几只鸡,这也太……我突然口塞,无法形容。
我偶尔做稀饭的各种食材都是瓶瓶罐罐封闭装好,零食也都在冰箱。一些不请自来的“食客”蟑螂老鼠,估计深夜前来逛逛后,都有一句评价,“这丫太抠门了。”所以我家跟这些“食客”这么多年来,它不宠幸我,我也不青睐它,一直相安无事。
想起前几日,家里出现的不速之客,这下,我释然了。不久前的一天夜晚,我回去较迟,推门,开灯。只见一只老鼠居然跑到客厅,受了惊吓,乱串到卧室,我那个又气又急又害怕,左手拿鞋右手拿扫帚,一阵风的追赶,乱舞一气,这个黑褐色的恐怖精灵,恐慌至及,上串下跳,床上,书桌上,梳妆台上,乱蹦乱跳,可恶至极却又无可奈何。稍事停息几分钟,我想我也是奈何不了这可恶的家伙,于是把其他的房门都关闭,将厨房窗口打开。老鼠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动物,这几分钟应该让它想起来时路径。等我重返房间后打开房门,用扫帚乱敲打之时,他直溜着墙角径直到了厨房,一纵一跳间顺着下水管道跑了。当时很郁闷,这都住了十多年的房子了,可也没老鼠光顾过啊!想必都是这丫惹得祸。无外乎孟母三迁!
本来我是那种互不干扰,各自安好,莫问闲事的人。逐渐我也留意着隔壁动静,那隔壁俩孩子每天要读书,7:30出门,我平常8点出门,于是我就提前出门,在楼梯间就有了多次的偶遇,于是就有了攀谈。
阿姨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年轻时曾在上海打工若干年。说起话来滔滔不绝,也很会赞美人。每一次我们见面的问候换作她的系列问候语“早上好,上班去啦,这衣服你穿既年轻又好看,以后门口有垃圾我给你带走……直问候的我只能点头微笑示意,不知该选择哪条回答。如此几番会面,我那聚在喉咙间的鸡呀狗呀,门口的狗食啊,蚊虫气味呀,蟑螂呀老鼠呀话语,只能生生吞下,时间长了,由他去吧,免得心生不快。
记得快过中秋节了,我刚下楼,阿姨也在楼下,见着我说,咱们一道走,我去菜市场买只鸡,我家孙子要吃鸡。我说:“你家里不是养了鸡吗?”她头也没抬地说:“哦,那些鸡呀,早就吃了,老家没人,几只鸡就带过来了,城市不比乡下,家里哪能养鸡哦,太脏了。”我笑笑没说话,觉着一路上空气格外清新,阳光明媚!
在寒冷的冬夜,是我工作最忙的阶段,每每夜半回家,清冷的街道,行人稀少,只三两盏昏黄的路灯,特别是雨雪的夜晚,格外冷清,整条楼道只有 底层那个公共路灯。虽说治安很好,可心里偶尔作怪,在夜色中依稀可见的建筑物都是那样的魍魉鬼魅,令人头皮发怵,每每如此,我就对自己说,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冬天很快就过去了,春天也不远了。
狗能壮胆。如今每当夜深人静回家时,走在那幽暗的楼梯间,也不觉着害怕,因为有那么一个中华犬——贝贝,正在楼梯守护着我,想到它看见我时摇尾乞怜的模样,心中不觉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