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首发于公众号:一颗星星去哪里
我想真正的旅行者是在云缠雾绕、尘风光雨中变成了更喜欢自己的人。
最近看了奇遇人生,一部安静不造作的旅行记录片。大部分时间都是用眼睛当镜头,凝视远方地球上的阳光、草木、云雾、和生命。在探索未知的路途上,做个心灵拉伸,将自己尽情舒展于当下。如能获得心角一丝悸动,幸福。
一个骨子里刻着文艺色彩的女孩春夏,来到美国西部荒野科罗拉多州地区追逐龙卷风。他们用了一天算计时间赶路追逐,每次都离目标那么接近,可惜直到夜晚天黑都没有追逐到它,她失落发脾气。让我突然想到曾经一位摄影狂老姐姐在双手合十祈祷一朵云雾躲开马特洪峰的山尖,好能捕捉到一座完整的山峰。真正热爱旅行的人,对自己心中美景的偏执,令人敬仰。
后来,这辈子都在追风的美国大叔马丁给春夏说,人生的每时每刻要保持坚强,我是不能为你们制造一个龙卷风的,我只能带你们去感受大自然。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的一股暖流。
喜欢美国西部地区,因为这片辽阔光年,能将生活再复杂的剧本复原到人生的单纯。我觉得这里也挺适合小懒蛋们,自驾车中,无需赶路,边走边停,就能观览到为之心动的自然光景。这段自驾一定要有喜欢的公路音乐。
从火人节出来,思绪还浮游在不太真实的怪灵空间,也需要出来呼吸一口人间仙气。自驾奔驰在内华达州50号公路上,视野和大脑都清晰畅快。没想到,这条“孤独之路”依然不食人间烟火,几小时只见我们一辆车,霸占在整条公路上跟云赛跑,有种偷着乐的幸福愉悦。公路是沿着花草通往天际的,下一刻,我们要摸到云彩了。
沿路到达一个小镇Austin,找不到信号,酒店也没有Wi-Fi。小镇迷你到我们在问哪有饭店时,酒店老太太指向斜对面说那个“big building”, 我们出门绕了一圈环顾四周,原来在她眼里的big building就是这家在那里最big的International Bar。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见过的那片天地。
小镇清冷让我想起来拉斯·冯·提尔导演的一部电影“狗镇”。1930年大萧条时代的美国,女主格蕾丝逃离都市来到洛基山脉的深处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小镇,讲述了她梦魇般经历的故事。这个小镇沉浸在类似的感知氛围之下,是一部黑色默剧。我跟同伴说,我觉得像是在梦魇中,回答:搞不好真的是在做梦。
说这小镇有点诡异,也是大白天进入到一家餐食酒吧,黑漆的酒吧透露出落魄感。酒吧深处坐着一位落魄老酒保,发髻苍白,一脚光着,另一只脚穿着白色棉袜,独自饮酒。有故事的人事物才能揪住人心。这家bar已经开了150多年了,名为:International Cafe & Bar.
偏爱汽车旅馆,因为它温馨不奢华,又能充分给予“在路上”上的体验感。风尘仆仆归来,铁钥匙旋转木门,没有品牌酒店的精致服务人员。像是回归到自己内心那个柔软质朴的小空间,不被打扰。
沿着50号公路从内华达州一路驶向犹他州,记录一个特别的Motel:Border Inn. 恰巧处在内华达州和犹他州的边界上。和同伴聊天,这一定是犯罪分子的爱住酒店,因为美国警察是无权跨州捉人的。于是,我们把放在车上的枪拿进了房间,然后又将沙发堵住房门。我是个从小就乐享在意淫恐怖中的孩子。
内华达州的沿路是草木秀美,到了犹他州,更有穿越于历史的震撼。公路被西部世界电影里的壮观岩石围绕。夜晚来到小城Moab,住在了Moab Under Canvas,一家帐篷酒店。我们来到这里是9月,意外得知是天文爱好者来这里的密集时期。有点疲惫的我瞬间被漫天繁星点亮情绪,这里的星星密集的不分彼此,多到感觉挂不住天空了。像是南方孩子没有见过雪一样,在北京,也很难看到星星了,人们夺走了天空特有的乐趣。
沿路惬意特色的小酒店非常多,想用一整集去描述它们。只有惬意的旅途对于玩家已经不再满足,有点惊险才是它的点睛之笔。徒步、越野、露营是很多美国人享受自然的方式。跟着户外玩家,幸运的是户外起点之高,失落的是也许再也无法被普通户外体验打动。
来到的是Canyonlands National Park的The Maze地区。The Maze是所有国家公园中最深入危险的境地。进去至少需要三天时间,自给自足,风险自担。前往之前Office里面的专业工作人员用1小时告知我们这里的危险性,每年只有300多人进入的地方,看到大多数人看不到的风景更是一剂亢奋药。
特殊改装后的越野车在某些危险道路上行动依然困难。男人说喜欢在艰难之地驾驶越野是因为掌控感。我想,胆小脆弱的女孩子更应该体验掌控和有力度的坚强。这里一定要在天黑之前到达露营地,否则很有可能在天黑中被万丈深渊吞噬掉。还好我们在天色渐暗之前到达了露营地,最深入可以望向巧克力岩石的地方。自备所有烧烤食材和器具,荒野,篝火炭烤的牛排和Tequila让味蕾更加敏感。只有在面对原始大自然的时候,我们的感官系统才会释然开放。
大自然互动的方式是岩石被夕阳的光影照射出全然不同的色彩,我的渺小,臣服于宇宙亿万光年的自然之下。之前我讨厌风,此刻,风沙的灵性是因为它抚动过千变万化,没有去不了的地方。追不到风的时候,静等它来。
可以对着岩石说话,因为它能保守秘密直到下一个亿万光年,那时候我也许是这里的一颗石头。用星星当被子,天亮驶出The Maze,迷宫的命名像是逃不出它的魔掌,转圈式的驾驶路线,像是一直绕回原点。
科罗拉多州又是另一番景象,丛林繁茂。这条公路周边是小木屋聚集地。当地人精心打造出来的田园风情小木屋度假区,这也是滑雪胜地。还记得奇遇人生里面的Last Chance小镇,它的名字增强了它的好奇感。我们在路途中吃了Last Chance名字的汉堡。
每一段旅程都是last chance, 它没有复刻版。从一个目的地到达另一个目的地,沿途我们驾驶很慢,像是漫无目的。享受路程中的奇遇偶然,我们不用去追不用去赶,很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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