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经营手工竹器的家庭

1、 一只黑虎出世了

一九三八年七月初二，我这只黑虎出世了。因为是傍晚，又是属虎的，所以称为黑虎。

我家同生竹器店的店主是我父亲陈鸿章，他主要是主持生意与手工操作各种竹工手艺。母亲李桂英原是江苏泰县农村里的一位农家女，现在主要忙于家务外，还要兼管生意的收入，更要哺育我这个小男孩，真是辛苦了。更为难能可贵的是母亲在河房的空地上还养了一头肥猪，养了几只生鸭蛋的鸭子。在傍晚的时候，要帮着我们赶着鸭子回家，静等着第二天早上拿鸭蛋了。

2、 六口人组成的家庭

这是一家人口较多，经济上较困难的竹器手工业者的家庭。出生子女中最大的是姐姐，第二个出生的也是一位姐姐。我是老三，再出世的是两位弟弟，一位妹妹。而影响家庭经济困难的是大姐，她经常生病，父亲只得请了一位私人医生为其看病。二姐曾和我一起在私塾里读书一年多，以后不知为何就停学了，只好在家里做家务了。我的弟兄姐妹基本上都没有机会读书了。记得在1957年左右，二位姐姐到上海做临时工了。

3、 操作师傅中的突出者（最初草稿题目是：同生竹行的兴盛与败落。多次修改后划掉了）

（这一段，在第一稿中有，后来爸爸全部删除了。

这竹器手工行业，在1949年以后就一直较好。在这行业，有一条街道谓之“竹行街“，有七家商店从事这种加工。最兴旺时，用了六名竹匠，当然主要有2名佣工人现场销售，其余佣工在加工竹器等。这是当时发达时候，后来1957年逐渐走下坡路，生意少了。

沿着坡子街，与其平行的在左边方向，有一条断头河，不远处就到堵口了。这一街与河流终点分布了一些竹器厂。在这几家厂中，以叶记最富有。据说叶家又出租了不少田地。若沿着坡子街往南走，通过城门口，再跑过较多的散落着不甚兴旺的街面，就到了南门了。这儿有一条较湍急的水。有一条河流，通过高桥就到了泰县的地界。这座石桥都用石板砌起来的。这儿较热闹，做小生意的人较多。

我家的同生竹器店经营的品种还较多，通常竹篙是撑船用，需要者较多。而大部分是一些家用成品。刷锅用的工具也不少）

这个行业的生意是有气节性的，有忙有空。每年秋收时节是较忙的，农民要用撑船用的竹篙以及各种要用的手工竹器。这时我父亲就要用三四名熟练的师傅了。在这几位师傅中，一位韩性的中年师傅，身体结实，技术熟练，一些竹器的加工用具都是出自他手中。更为突出的本领是想办法在河流中能捕到一些黑乌鱼。

4、 繁忙的扬桥口地区

在离我家不远处的扬桥，即是通向江苏扬州与泰县的扬桥。而较忙的短暂的河流就通过扬桥口向北地区，就通到里下湖地区了。而沿河向南不远处，就是这条河在城市里的终点了！在离扬桥不远处的西河沿，有几只用圆形大石块铺成的码头，而这恰在我家河房对过。这就为我家早晨带来不少买菜的叫喊声。这码头一年四季都很忙碌。由里下河而来的小船上装满了西瓜，香瓜，菜瓜。秋季来经营大米的人就更多了。我家开门的后河房正好对着这繁忙的景象。

5、 简易河房的建成

我家的简易河房是马马虎虎建成的。往南北方向的大街，都是用较粗的圆木头作基础的，或者用厚实的木板，坚实的砖头砌成的。我家突出的是别出心裁的用些矫直过的较粗实，大小一样的毛竹铺在这些空架的平面上，再用稻草铺成屋顶。下雨时不漏水就行，这就拼成了简易的平房。这河房的下面，有时有干燥的河沿，但在雨季水就多了。这时烂瓜蔬菜的垃圾就聚集在沿河边，供鱼虾食用。

6、 韩师傅巧捕鱼

（1）用竹篾蛋篓捕鱼

这是在指河房下面，有较高的水位时，有一种强悍不死的猛鱼，俗名叫乌鱼、黑鱼。这些黑鱼都是大的，有半米左右长。韩师傅看中了这个目标，就悄悄地从一个洞口，下到黑鱼聚集处，用一个竹篾蛋篓猛地罩向一条大黑鱼。哈！罩住了。韩师傅很快地从洞口爬到了地面上，将黑鱼摔向地面，并很快地剖肚皮，洗干净，使之很快的成为餐桌上的一顿美餐。

（2）钢叉飞快的捕到中等大的乌鱼

见附图。这是钢叉飞快的捕黑鱼的一刹那。这钢叉是铁匠师傅用七八根尖尖的钢长钉焊成的。然后用一定长度的竹竿装配而成。当有太阳光时，黑鱼在一起晒太阳时（即射影）这有利的机会，正是成功的机会。

（3） 黄鳝自投罗网

见图示。这是预先设置好的圈套，操作者用一空心竹竿，在竹竿的节头处，装一只能扩大与缩小的钢丝圈套，即能在必要时套住鳝头。这条肥壮的鳝鱼即被抓住了。

第2章 泰州城背景一览

1、 泰山庙宇景观是不能忽略的

泰山是香客、游人必进之场所。一跨进大殿，首先看到镀金的岳飞端坐在殿中央。右座上是岳云，左座上是王佐。其他众将领立在左右两旁，真是虎虎生威。

在两旁的台上，每位将领的面前都供着敬香的香炉。在大厅的正前方，有一块几百平方米的露天天井，在天井中放一只大型的铸铁香炉烧香，真是民心所向，烟火不断。若香客站在围墙边向江南遥望，在晴好的天气时，可以看到江南隐约的两座高山山峰，这就增加了泰州城的一处胜景。

2、 泰山周围的景色

香客游客若沿着庙宇的台阶走下山，见有两间古色古香的平房。几位老和尚在不停地做道场，并不停地供应龙井茶。沿着小道再往下步行，有好几间宽大的房子，那是革命烈士宽大的祠堂。这是人们怀着崇敬的心情，不忘记三泰（泰州，泰兴，泰县）革命者的贡献。革命者不忘三泰的百姓，三泰的人们将永远怀念可敬的先烈们。

第3章 慢城与水城

1、 慢城的悠悠生活

在漫长的生活里，泰州人过惯了笃悠悠的慢生活。每天一些食客，从早晨就开始了慢生活。泰州人有句老话“早上皮包水，晚上水包皮”。这就是一清早，一些食客及度假的人，就赶赴到一些著名的吃食店，以吃刚出笼的“加蟹馒头”。这点心里除了有钻石般红红的蟹黄外，更有鲜的汁水。这是馒头皮包水的说法。更有那水晶透明的荠菜烧麦。更不能忘记的是淮阳风味的煲干丝与白汤面。在一些吃食街上有专门加工烧饼的店家，能供应多种有表皮芝麻的荠菜烧饼，萝卜丝烧饼，葱油烧饼……。这早晨多味的早茶就这样慢慢过去了。

随着慢慢逝去的白天，当夕阳西下时，这泰州人就流向老小聚会的一些浴室。用温水将一天的疲劳冲去，这以后洗澡的人们又开始了漫长的休息。这是人们的一种享受，真是一种水包皮！

2、 终日流淌的水城

泰州是座水城，除了围绕泰山庙宇有几座人工挖成的小型湖泊外，在几条重要的河流处以及一些主要的街道处都有流淌的湖泊。在距离泰山公园不远处有一条宽阔的护城河。流水急速地奔流而去。在一些旅游的街道处，有一些水槽，清清的流水终日在流淌。

泰州有条著名的坡子街，一些著名的商店都集中在这条街上。这条街道几乎是直的，它向南直到南门高桥。这街向北去是赵公桥，再向北即是泰县的大片湖区了。白天街上更是叫卖泰州的透明银鱼声不断。繁忙的卖鱼人都出自这水乡，透明的银鱼更是出自这水城。真所谓一片湖滋养了一座城，真是一片秀丽的水乡。

3、锅巴山的传说

在南宋与金兵交战的岁月，金兵当时用一时的胜利，暂时的优势，由大将完颜兀侵入了江苏及长江以南地区。据传说金兵已攻进当时的江苏泰州近郊，兀里泾地区，而当时的岳飞元帅就看准时机，想方设法机智的放出风声说岳家军粮食煮的米饭锅巴已堆成泰山了。岳飞就下令锅巴不准吃，很快就堆成了一座山。当时，有许多的麻雀就含着锅巴成批地飞入金营。金兵慌了手脚，以为岳军军粮充足就退兵了。岳家军就乘胜追击取得了胜利。据传闻，这锅巴山经过大批蚂蚁的再加工，就成了一座土山。天长日久，最终就造庙成为一座“土山”了。山高约60米，宽约50米，成为名副其实的山了。

第4章 记忆中的学历

1、 幼年记忆中的私塾

当时我年幼无知，似乎只有六七岁，就去了私塾。这学馆离我家不远，来取还较方便。进入一小门，有一较长的窄过道，有一大的天井。天井的右边，有一座较讲究的房子，是私塾先生办公地点。办公地点的一旁是先生的卧室。在天井的左边有几间敞开的简陋的房子是男女学生读书的地方。有多名学生，先生有空时跑来看时，大家就高声念起书来，真是书声琅琅好不热闹。

我们这位私塾先生的名字叫王德吾，有五十多岁，很严肃，我们有点怕他。我们进私塾馆的规矩是一清早就要向先生供奉的“天地君亲师”牌位鞠躬，然后开始念书写字。

记得我念的几本书是：浅显的《识字书》“人手足刀尺，山水田狗牛羊”。都是有图配上的。以后较难的是《百家姓》《论语》。《论语》就不懂了，读不下去，里面内容不懂，有时趁先生与朋友谈话，我们就混过去了。

这段时间，先生讲了历史。一个刚开知识大门的少年，是无法听懂的。我当时若背不出，被先生发现就要用戒尺打手心的，直至打到手心红起来，有时就先把手心弄红，做防备。先生的火气再大点，就要被罚跪到门槛的。

我的二姐当时也和我在一起，几乎没有受过处分，真是好。记得当时也有几十名男女生。我当时是在先生放书的正厅内。先生就座在这里，另外似乎还有一男女混合的大教室，人较多。在这读私塾记得有两年就离开了。

2、 私立育群初级小学

这是一座民办初级小学，就是设立一年级到四年级的课程。在学校门口就看到这是由私人祠堂改办成的学校。学校门面就是由三整块原来的大石排组成的门面。门口挂着“泰州育群小学”木牌一块。进入一狭长的小天井后，即看到一大教室与一小而狭长的教师所用的小办公室。左边有一过道，即见到四间教室。第二间教室应是祠堂的主室改建的，里面的七人牌排列在一供桌上。在这教室的门口，有一较大的天井，在右边靠墙的地方，留下有一块较大泥土的地方，栽了一棵两人都抱不过来的白果树。不知栽种了多少年，找真是高大直插云霄。不知何原因没有看到结白果。天冷下来，就看到树叶纷纷落下。在校内还有一操场，没有篮球架子，只能踢小皮球。过了一段时间，我来看白果树，可惜的是不知为何被人在靠地面的地方锯掉了，只剩下一个大圆圈的白果木印了。真可惜。

我们育群小学教师也不多，在教师办公室内共有五位老师。一位胖胖的沈老师为校长，一位姓钱的女老师是算术老师，另一位姓钱的女老师是英语老师。

由于教室少，上课时，往往将两个班（一二年级混合）安排在一起，一个班只能坐一半位置，很不方便。先生也是分两次讲课。记得我刚来报到的第一天，老师看我个子高，排在前面，就说“这么高啊！“。但学校里有时有的活动也搞得红红火火。记得在二年级时，我读书认真当了中队长，沈校长曾带着几位学生拿着一张大红喜报，敲着锣鼓，将大红喜报贴在家门上。我母亲很高兴，眉开眼笑，我们同学在一起都很高兴。一转眼，四年过去了，我初小毕业了，分手时大家都很留恋。

3、 公立著名的大浦小学

我们顺利地进入大浦小学五年级了，当时是否需要我们学生考试已记不清了。这所小学是泰州有名的公立学校，学校地处闹市，在一码头边，生活很方便。校长是一位有名的唐斌老师（女），在学校里能得到大家的尊重，该校长讲话慢，经常给同学上课演讲，使人愿意听。记得在五年级时，我很爱打乒乓球，经常在放学后继续打，被班主任沈楠老师看到了就批评一顿。到六年级了，还记得我们的班主任叫顾庶，他是一位中年男班主任，为人爽直，为我们上语文课。转眼之间1953年到了，我们在大浦小学毕业了，江苏省泰州中学在向我们招手。

4、 跨进江苏省泰州中学

据传，江苏省泰州中学是全国275所重点中学之一。考试的的同学大部分都被录取了，记得曾有大红榜公布。初中的几个班级都在楼下，靠近食堂。在墙的一角有一小门紧靠泰山公园的山脚。平常我们都是回家吃午饭，丁同学，曹同学，周同学，加上我，一行四人一次路程就要一个小时左右。经济条件好的同学都在校内吃午饭。而我赶回家很快地吃好饭就快跑回学校。我们班的同学大家都很要好，有时高兴起来都会开玩笑，诨名都会叫起来。我们有一位同学数学成绩在班上一直领先，头也较大，我们就叫“大头大头下雨不愁，别人打伞，我有大头”。初中毕业后，由于该校是重点中学，有几名初中毕业生保送到本校。对我来说，要参加高中入学考试也没有什么困难。

我跨入高中部读书了，学校共招生了八个班级。高一（二）班的同学都是本校的初中学生招上来的。我们的班主任是一位年轻的老师，据说是刚毕业的学生，又是一位党员。他教我们语文课对，学生的要求都较高。校内知名的教师较多，如当时的潘老师，他物理精通，在苏北等地区名气很响。记得有一次学校组织全校有物理兴趣的同学听潘老师讲解宇宙速度。虽然当时我们不是很懂，但大家都很有兴趣得听潘老师讲解。当时校内师资力量很强，仅高三年级就有八个班级。我班级因为都是在泰州中学初中部招生的，所以学生追求知识的兴趣都是很浓厚的。大家在课间休息的时候，讨论数理化的同学不少。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了。在这紧张的学习日子里，学校为我们编辑了几本厚厚的复习讲义，有政治/语文/数学/化学/俄语。我们在这讲义内又划出了重要的条条，让自己最终记住这些条条的内容。学习任务重，体育活动不能忘，平常参加拔河活动和打乒乓活动。一有空余时间就约几个同学一起来打乒乓，他们都是我的球友。由于学校食堂有一扇小门经常敞开着，我们就经常奔出去，直往山顶的庙跑去。泰山顶上大殿内的岳飞塑像前人们跪拜的圆垫子，是用薄草及红布做成的。我们在放学后经常坐在垫子上看笔记或休息。

转眼，三年高中学习快结束了，班内大部分同学都考上了大学。但对于1959年8月高考的日子，我们都念念不忘。当时有的同学家庭经济条件较好，都衣冠整齐赴考场，而经济较困难的同学，只能背着草席单被，在鸡啼声中乘上汽车到扬州的考场。当时我们的考场在扬州师范学院，晚上我们就睡在教室内过夜。考完第二天，我们游览了瘦西湖，每位同学都在瘦西湖的五亭桥留下了重重地脚印。过了几天，好消息来了。我们班上大部分同学都考上了高校或大专院校，我们高三（2）班一共被录取了40名同学。我幸运地被沈阳的东北工学院录取了。由于当时的经济较差，我忙着在家里找了几件旧衣服和旧包，当时我伯父很快买了一只木板箱送给我，真解决了我的困难。

录取通知单来了，我们都很高兴，真所谓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我们深有体会。班上录取的同学都满怀希望，各自在家里做着到外地读书的准备。真巧，我班王同学正好和我一个专业。我们又一起商量好到沈阳的时间。

5、念念不忘东北工学院（已改为东北大学）

我和王同学一起乘慢车在早晨到了沈阳。有接待站的大学生来欢迎我们。到学校后一切都安排好了，还让我们休息了一天。接着就宣布了一些打算，首先要我们几个年级的新生，开始了在学校操场上的军事训练。第一项是天还未亮，让我们在很短地时间内戴上防毒面具，这是一项重要地项目，还组织了防毒面具的速度比赛，就是让大家一起将防毒面具套在头上，看谁用的时间最短。就是带上面具几秒钟，这个项目试了两天就结束了。。第二项在学校操场上训练开炮。这时由解放军送来几十座旧大炮，让我们新大学生熟悉一下，直至试用一下，一个星期训练就结束了。

接着学校又组织我们新生从事农业劳动，当时东北的气候已入深秋，庄稼已经成熟。秋收已经开始了，高粱大豆已经开始收获了，这是到沈阳市较近的新民县一个村庄进行摘大豆，砍高粱。我们一路上高唱着：“东工师生意志坚，远征来到新民县，支援农业大丰收，洒下自己几滴汗……。”我们一到农民家就去到田里拔大豆，砍高粱。红红的高粱米粒十分饱满，东北大豆都比南方的大，真是一片丰收喜悦的景象。

学校宣布了我们各自读的专业，我班是轻金属冶炼专业，该专业主要是对铝镁等轻金属进行冶炼，利用机械加工设备，对这些金属进行板带管材的加工。时隔不久，又突然宣读我们十几名新生从各专业调来，组成一个稀有金属加工专业，即该专业有对稀有金属进行冶炼并加工成零件。但不久又突然取消这稀有金属专业了，它主要应用在国防工业上，但目前条件还不具备。我们这12人的小班就取消了。这只有并到铜铝有色金属压力加工班去了。进入该专业不久，东北地区的天气渐渐寒冷了。大雪纷飞，常常零下三十四十度的样子。我们的基础理论课程，如化学数学物理等，都是几个班一百多人在一个大班上集中课。在严寒的冬天，脚都冷得难受。

时隔不久，国家的困难时期就来了。我们到东北工学院后，几乎都是吃玉米粉点心，玉米糊，大米饭以及各种荤素菜，应该说生活不错的。但随着困难的来临，一天吃大米饭的机会很少了，平常吃玉米粥，白菜汤，酱汤成了常事，玉米馒头通常是主食。我们班上有些同学也动起脑筋来改善生活了。河南洛阳农村的杨逢春校友身体结实，平常对人很友好。在1960年严重的沈阳隆冬天气，杨逢春突然想起他刚收获的几十斤东北大黄豆。他正有一位亲戚住在沈阳，就将这几十斤黄豆送到亲戚家煮熟，然后将这黄豆分给几名校友。谁知班长知道了，就批评了一顿，真是做好事没有好报。还记得有一次，我们发现一些农民在家附近都有一些菜窖，菜窖门口都有一些零散的白菜，我们几名同学都将这些白菜捡了回来，洗干净后煮了一顿白菜汤。不论怎样，大家还是高兴地吃下去了。严寒的1960年冬天终于来了，学校决定寒假考试取消了。放寒假了，我和老乡王德喜商量好决定一起回江苏泰州老家去。正所谓大诗人白居易所写的《忆江南》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回到东北，带回了大好的沈阳春光。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之间，五个严寒的冬天，又过去了四年。但较忙的是最后冬天的毕业实习，完成一座车间完成铝板材带材的毕业实习以及最后的车间设计任务。我们班级的14名同学分配到哈尔滨101厂，该厂为一铝材加工厂，主要是轧制铝板材，带材为飞机所用。我们在几台大型铝板轧机上实习。为照顾我们实习生上早中班，这些大型轧机上只轧军工产品专用的板带材。对这些产品的要求也高，实习十多天快要结束了，我们在最后一个休息日，商量好一起到离哈尔滨最近的松花江边去游览。到松花江边后，我们都很兴奋，大家都好奇地奔向江底。只看到一条冰冻的雪白冰带向两边延长下去。我们跨过江两边跑来跑去，似乎不想离开，不得已大家还是恋恋不舍离开了。实习还有两天就要结束了，我们又兴高采烈地到博物馆参观了一次，我们既看到了黑龙江黑土地的肥沃，又在博物馆里看到了东北三宝“人参貂皮乌拉草”。难得的是看到编织好的一双草鞋，既轻巧又结实。

回到学校后，又休息了一下，就投入到紧张毕业设计。我主要是绘制车间轧制设备平面布置图以及轧制设备结构图。我们都完成了各自的任务设计，大家除了设计出整个装配图外，还多绘出零件图。之后，大家纷纷整理行李奔赴各自的工作岗位。真是五年一分别，终身留恋。学校采取了先办离校手续者先离校。我和王德喜同学离校时已有好多同学离校了，各自奔向自己未来的工作地点了。我和王同学到上海后也先后分手了，他分配到大西北一军工单位去了，只能以后联系了。我被分配到了上海第六机械工业部下属的一仪表厂。

第五章 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勇于进取。

经过一年的实习，我就到技术部门的工艺组从事产品的零部件加工的设计工作。多年工作，牢记使命，应说不忘初心。进入工作单位后我们满怀信心，要在具体的课题项目上努力地做出成绩来。在上海航海仪器厂技术岗位上17年，试制成功了几项新产品。鉴于本市号召对口工作，就调入重金属材料厂工作。在……影响下，有成功地完成了几项成果。对我只能说：从六十年代初进单位，直至退休，对国家对单位都尽力而为。可以说，初心雄心大，精细试制有成果，理论到实践都很成功。写成十多篇论文，在国内一些大城市进行发表宣讲。

1、 紫铜0.35薄片高锥度元件试制成功

见简图（右）

该件为一罗经的关键性原件。它被密封在盛酒精的罗盘里随着磁针的转动而动。该件在锥度成型很难。我们最后是通过拉伸和退火多道工序才试制成功。该件成功后，写成论文在当时进行了交流，并在数年前的《机械工人》杂志热加工刊登。论文为《薄壁锥形件试制成功》，也在多处进行了交流。

2、 多种要求的薄片元件试制成功

我们知道有多种仪器要求多种特制的加工元件，用一种特殊的冲压加工工艺。该件加工的零件特殊，冲制的厚度只有0.02~0.10mm。而该件如用常法，冲制出的零件冲断面由毛刺，且无法修去毛刺。那就要求冲制件的断面无毛刺缺陷，我们就去寻找一种新工艺，即在这模具上采用一种能忍受冲模刀刃的切削，即采用一种聚氨酯作上下模。此即谓“聚氨酯薄片冲模试制“成功，能保证冲断面无毛刺。此种工艺在国内得到广泛流传。

3、 该件为一新密封储油元件。设计时，采用温热挤压法，一厚度紫铜块加温后一步即成筒形件（谓反挤法）。该件论文“温热挤压法“刊登在第六机械工业部重金属论文集上。

4、 稀有合成金属材料半球型元件试制成功。

右图为一半球形元件，为某一导航仪器内的重要元件。成件之初，要求由一道直径大于AB的棒料车削而成。加工较难，所用为几种稀有金属浇铸而成，加工成的金属结构也不够良好，还要浪费棒中的材料。经考虑用冲制板料，经多次退火压制工序，再高精度车削而成，浇铸的棒中为切削废料，最终成为该成品的一元件。这元件为重要的罗经部件。

5、 莱复线高效传热管

见图。为一紫铜传热管的成品图。该管是传热仪器中的配件。该件即是在普通铜管的内壁用加工芯棒压成凹进去的细纹凹槽，即成莱复线管。该元件获得上海市经委科技进步三等奖。

附学历：1945年读一年级；1949年初小4年级毕业；1953年小学毕业；1956年初中毕业；1959年高中毕业；1964年大学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