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打马而过的时光里,细数你模样
江南的模样,最早在我的小学语文课本里“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江南好,风景旧曾谙”,记得老师当时把“绿”字讲得透彻——“绿”和“吹”“过”这些字能不能互换?而我满脑子都是这绿的湖,绿的山,绿的岸是怎样被春风吹绿了的?江南的春天到底有多绿?
恋上江南,是在初中课本的《周庄水韵》里,“一支弯曲的木橹,在水面上一来一回悠然搅动,倒映在水中的石桥、楼屋、树影,还有天上的云彩和飞鸟,都被这不慌不忙的木橹搅碎,碎成斑斓的光点……”记得第一次讲这篇课文,想给学生呈现水的色彩,呈现江南的韵味,多媒体、课文插图都用上了,孩子们还是一脸的懵懂。
那时就想,如果有机会一定去一趟,江南的美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水的迷离与斑驳,桥的曼妙与静谧,走近了才能懂,懂了它方能讲透吧!
是的,江南是“活”的,这活字不仅体现在亭台轩榭的源头活水里,裹挟在温暖可人的十里春风中,也隐藏在嗒嗒作响的石板路上和古老曲折的小巷深处……仰慕的江南,痴迷的江南,我最终是来了,跨越千里,赴一场春日的邀约。
02
江南,水韵悠悠,不尽情意
人们常说“江南水乡”“烟雨江南”,这称呼是亲昵,是诗意,也是最真实的说法。是的,江南处处都是水,随着大巴的前行,宿迁渐远,扬州越来越清晰,高速公路两旁的水域就渐渐多起来,有二十几米宽阔的运河,也有几米宽的沟渠,最有趣的是在每一块麦田的旁侧,都有一个浅水洼,水面与麦田地面相差不大,像麦田的守护者,雨多时蓄水,雨少时灌溉,无论怎样的天气都保证自己的“一亩三分田”有充足的水分。
江南的水是多情的,细腻而温情的哺育着爱着它的人们。让我们这些整个冬天只见过一场薄雪的北方大地上的孩子们,情何以堪!
扬州游览的第一站自然是“瘦西湖”,大巴车上,不知哪位姐姐手机里《烟花三月》一路单曲循环,袅袅娜娜的声音氤氲了整个车厢,不多时,瘦西湖就真的伫立眼前了。
湖水青绿,风吹过,微波粼粼。游船画舫划行其中,粼粼的水纹被搅得粉碎,阳光洒下来,把斑驳的碎影照得通亮,让一湖的波澜不惊有一些变化。黑色的天鹅是不怕游人的,自顾自的在水里嬉戏,让喧闹的园林多了一份安静与悠闲。
小桥流水人家,水成就了江南的曼妙,江南也赋予了水的灵动,相映成趣。
03
春风又绿江南岸
今日天气尚好,一改几日来的阴雨,太阳绽得格外灿烂。依湖而行,虽是早春,但伴随着第一缕春风拂过江南大地,春风十里,游人如织,“冰皮始解,土膏微润”,吹绿了一池湖水,吹开了一园腊梅,吹醒了将发未发的柳芽,吹起了人们满目春意。
江南的春风充满柔情,永远不像北方春日的风,即便目的是好的,用意是善的,依然吹得强劲,让人感觉春寒料峭。江南的风是暖暖的,柔柔的,生怕惊扰了行人,和煦的春风连同着泥土的香味儿,悄无声息的唤醒每一个生命对春的期待和憧憬。
漫步西湖,总有一个词在脑海盘旋,那就是“秀美”,扬州瘦西湖的面积并不算大,整个湖区呈狭长走势,这也是被称为“瘦西湖”的原因。各个景点之间遥相呼应,瘦西湖从乾隆御码头开始,沿湖过冶春、绿杨村、红园、西园曲水,经大虹桥、长堤春柳,至徐园、小金山、钓鱼台、莲性寺、白塔、凫庄、五亭桥等,再向北至蜀岗平山堂、观音山止。湖长十余里,犹如一幅山水画卷,既有天然景色,又有扬州独特风格的园林味道。
瘦西湖园林群景色怡人,融南秀北雄为一体,在清代康乾时期即已形成基本格局,有“园林之盛,甲于天下”之誉。所谓“两堤花柳全依水,一路楼台直到山”,其名园胜迹,散布在窈窕曲折的一湖碧水两岸,俨然一幅次第展开的国画长卷。
04
都说扬州出美女,名不虚传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还真是的,江南的柔风细雨中,小桥流水下,美女如云。走过斑驳的石板路,穿过扬州小巷,古老的街道与现代文明融合的恰到好处,无论剧场里的佳人,还是店铺里吹着陶笛的女孩子,都是温柔细软,惹人怜爱。
东关街是一条繁华的商业街,虽然被打上了商业的色彩,但依然不会令人生厌,因为它是安静的,有序的,不吵闹的,极具江南的性格,没有大声的叫卖声、招徕声、讨价还价声,偶尔会有赵雷磁性的《成都》传出来……低沉随性的声音,增加了不虚此行的分量。
05
江南的竹,潇洒倜傥又内敛含蓄
在北方也是经常看到竹的,比如公园里,或者农人的庭院前,但竹子规模是很小的,几株或一丛,几乎没有《竹林深处人家》的感觉,到了江南,竹子还是不少呢!
瘦西湖的“小金山”前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与园中各种绿植俯仰生姿,倒影湖中,形成一道靓丽的风景。
古镇窑湾街道一角,竹子在这里成了绝佳的装饰品,时时刻刻提醒你,这就是烟雨江南,水墨江南。
泰州文昌阁的竹林,导游说竹子在江南生长很快,这些竹子只有十年的时间,已经出落成俊美的少年,挺拔俊秀,一身正气,文昌阁临着凤城河,河道宽阔,一阵风吹来,竹叶沙沙作响,总算领略了竹的韵和味了!
扬州个园里的竹,竹韵悠扬,葱茏和茂密得到了完美的诠释,假山上,墙角边,数不尽的竹子与古老的庭院相互依偎,这些竹更像个园的守卫,黄老爷和他的风光已去,一缕竹魂守着曾经的繁华,它们就这样伫立一隅,迎接和目送着每一位观瞻的游客,诉说着二百年来的历史和沧桑。
06
于时光的拐角,不早不迟,与那个心目中的江南相遇,原来会生出如此的爱恋。
虽说烟花三月下扬州,江南四月春尚好,但是只要喜欢,时间和季节不过是外物罢了。
2018年2月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