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好歌,能否给人绕梁三月之感,很多时候取决于不同的因素。音乐素养高的人,也许是品到那旋律的精妙而动容,大部分的普通人往往是因为特殊的情境而被触动心弦。
然而,有一些歌,让你在鸡毛蒜皮的日常里,只是随意的按下了播放键,就把你牵入歌声中的世界。风开始暖起来了,刺眼灯泡下的飞蛾也在互相跳舞,赤裸裸地示爱。
《理想三旬》就是这样的歌。
听歌,对于我这样的芸芸大众来说,无非是听曲,听词,听歌者的嗓音,听起沉转折里的情感。
我没有音乐的耳朵,想来若有造物主,他便是觉得给我欣赏的耳朵便已足够。听完全歌,我脑海中只有被缓缓拨动的吉他弦。清越的吉他声仿佛一个顽皮的幼童在我心头的石阶上跳来跳去,抓不住摸不着。与这灵动的吉他声不同的是,陈鸿宇的嗓音显得慵懒,温柔。
或许对我这种阅历不深的年轻人来说,这种有些沧桑意味又包含温柔的嗓音是最为迷人的。我听过李宗盛,汪峰的一些歌,却始终没有太大的触动。
不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更何况我这年纪也不好意思再腆着脸称自己为少年。只是再平凡的人生,人总会有些迷惘和感慨。未来会怎样,我不知道。我只想如这个声音一般,经历一些人生的风浪,但不至于摧毁我对生活的热爱。体会一些为生活努力的疲惫,但不至于让我的内心变得麻木,只为生活的琐碎忙碌。
我喜欢读歌的词,在我看来,一首歌的词同曲是同等重要的。一首温柔的歌的曲子会慢慢化开你坚硬的外壳,悄悄地触动你的心门。而这首歌的词则决定的是心门被打开后,出现在你面前的是低头含羞的青衣女子,还是举目仰望的落魄旅客。
“雨后有车驶来,驶过暮色苍白。”,彼时,我也正是处在雨后的暮色中,却没有车驶过,只有情侣小心的撑伞走过浅浅的水滩。
“旧铁皮往南开”,彼时,我的不远处也正是火车轨道,没有来往的旅客行人,只有一列列沉默的旧火车,载着黑黝黝的煤炭南去。
“繁星润湿窗台”,你是否有“夜色如水,星辉荡漾”的体会呢?你是否在深夜仰望过天空,和满天的星辰对望,脑袋放空,只体会那一刻的寂静和内心的安宁?
旅人最是懂孤独,聚散最是得感慨。可这天地,不也是万物苍生之逆旅?一个个不同的人生阶段,我们都在向过去的自己,向一些不得不要远离的人告别,挥挥手,不用送了,以后我会认真好好生活的。
辗转漂泊,别去在意是否一定能去对的站台,只为旅途里和爱的人,有足够的相依共处,便已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