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跟他接触,是在2018年的520前一天,5月20号,一个不大正式的情人节,那时候,我还和朋友在海边玩,一群人,两天行程,跑到了海边,音乐、冲浪、摄影、游戏,所有我们能想到的玩法,都被我们玩了个遍。
在那里,我们还见证了同行一对情侣的缠缠绵绵,场面有点狂虐单身狗的意味了。那天他们自助烧烤,中途却出了一些小状况,一个女生跑回去名宿拿啤酒了,我们一群人都在等待。好像没怎么吃也觉得胃里有了七八分饱,我独自脱离队伍到附近吹风散步,他们依然在玩着刚习得的新游戏。空气中,都是烧烤的味道,混杂着人声鼎沸,愈发浓烈。我沿着阶梯拾阶而下,听着一群人围着一个自弹自唱的弹吉他小青年。嗓音低沉,也说不上好听难听,但好像缺少了某种感情,少了一些味道。我百无聊赖地手捧细沙把玩,后来,干脆把鞋子也脱了,踩着沙子。有一种微微凉的感觉,五月份的深圳,空气刚刚好。
他给我发了信息,“在做什么呀?”那时候才进入空窗期不久,莫名的对此类问候的消息有些反感,但还是礼貌地回应了。能看出他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男生,但恰好,我也不喜欢太能花言巧语的人。那天我们好像就聊了几句,我言语中满是敷衍和不在乎。他却好像没察觉到一般,小心翼翼地跟我聊着。跟前一天一样,然后在夜幕时,互道晚安,各自睡去。
那天傍晚,我本就有点发烧,还撑到了后半夜才浅浅睡去,他们为我关上了门,去为那对情侣准备海边的惊喜去了。夜里太凉了,他们去租了五六顶帐篷在海边露营。我受不了雨露,只能留在名宿过夜。身上和被子上还是有许多细碎的沙子痕迹,来不及多想,我很快就睡去了。不知过了多久,天慢慢凉了,我看看手机,是早上七点钟的样子,好像有人来查房。一群人叽叽咕咕地走进房间,我还睡得迷糊,听见他们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话,有点埋怨的意思。最后,我们把所有行李一股脑地收拾完毕,就离开了。在归途的一路上,我们拍了许多搞怪的照片,我偏爱背影照,叫朋友帮我拍了几张拉行李箱的照片。沿途不断的有汽车驶过,所以我们拍照时也不好过多挺留,就边走边拍,一路拉着行李,慢慢走去。同行的一位小哥哥还在路边买了自称当地特产的窑鸡,他将它徒手掰开,分给我们每人一块,味道嘛,是挺香的,不咸不淡,比较入味。我们顺利搭上了公交车,一路,回了龙岗,中途我和小程先下的车,各自告别。除了住在名宿的我们,其他人几乎都是一夜未眠,夜晚海边的潮湿,帐篷的不安分。使大家都困极乏极。后来听说那三个大男人还在地铁上睡着了,下错了站台。这便都是后话了。
回到了大芬的宿舍,我和朋友都精疲力尽了,把一大堆需要洗的衣服都丢进就洗衣机里面。明天还要上班,实在是没有太多精力继续撑着,朋友昨晚整夜没睡好,跟我挤着一张小床便在午后依偎入眠了。直到傍晚才起来看了看手机,还是他,那个戴着黄色帽子,穿着蓝色衣服的卡通男孩头像,“回来深圳了吗?”“嗯,回来了,刚睡醒。”我们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我在想这个说话这么闷闷闷的人,才不可能做我的朋友呢,太闷了。殊不知,后来的他却成为陪伴我走过下半辈子的人。朋友被我手机的光线晃醒了,她揉揉眼睛,“你在跟谁聊天啊?”“没事,普通朋友。”我回答道。我起身开始去晾衣服了,我们这两天换洗的衣服,几乎把整个阳台都给占满了。其他同事的衣服都被拥挤但了角落,我颇有些不好意思,帮她们把那些干透的衣服先收了一些下来。
我问朋友在深圳还要呆多久?朋友说明天周一,想去看看她中一班的孩子们。我点点头,“也好。”
第二天上班,同事们都在询问我两天的西冲之行,纷纷抱以羡慕的眼光。“两天,你们都能玩的那么high,年轻真是好啊。”对啊,对啊,我心里想。现在不玩,难道等老了,有一群娃了,走都走不开了,才出去耍吗?我安定心情重新上班。还有两个月大班就要开始毕业典礼的表演了这段时间都是忙忙碌碌。那群孩子也是躁动德不行,一个个都快跟我一样高了。回想两年多前的他们,一个个哭着走进幼儿园,抱着我们说想妈妈想回家。如今已经要准备从幼儿园毕业升入小学了。作为一个毕业班的老师,多多少少都对他们是饱含着太多太多的感情……一群带了近三年的孩子,看着他们顽皮过,闯祸过,成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