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纯属虚构,仅供欣赏,不可较真)
两年后,陈祎年十三,隋大业八年(公元612年)陈祎因为对佛家法门有着更深的了解,故受大理寺卿郑善果激赏,破格于东都洛阳净土寺出家,赐号玄奘。
到唐高祖武德元年(618年)战乱,玄奘与兄长离开洛阳奔赴四川,续习法于“空、景”二位法师处。玄奘居蜀四年间,师从多人,研习各家学说,学业大进,渐为人钦慕,小有名气。
后到贞观元年(627年),玄奘结识陈表,并与陈表一同想要前往佛家发源地天竺求法,但未经唐太宗批准。
随后玄奘还是一意孤行,乃“冒越宪章,私往天竺”贞观二年,二十九岁的玄奘,为探究佛教各派学说分歧,玄奘于一人西行五万里,历经艰辛到达印度佛教中心那烂陀寺取得真经。
已经更名的玄奘,在回到洛阳少林寺时,专心从事翻译佛经的工作,虽多次被唐太宗劝说其弃佛还俗,共谋朝政,但他都不为所动。世人只知道玄奘十几年都不曾动过凡心,一心一意传承佛法乃至临终前才绝笔,随后同年年62岁的他在二月五日夜半圆寂。
世人皆以为,玄奘是天选之人,是佛祖钦定的翻译,他以“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相,”不畏生死的精神,西行取经。世人不知道的是,玄奘多年的坚持只因为五十年前,曾有过一个给他指路的丫头,一个他圆寂也不知道真实姓名的丫头。
二百年后,约莫到了公元833年。
有一个名叫宝钏的姑娘,她是唐懿宗时期,朝中宰相王允的女儿。王允没有儿子,只有三位如花似玉的干金承欢膝下,后面两个姐姐都已婚配,对象也都是门当户对,父母也想为待字闺中的三女儿找一位乘龙快婿。
三小姐宝钏似乎比父母更挑剔,许多前来提亲的豪门贵族公子都被她坚定地回绝了,别人都以为是相府千金心高气傲。实际上宝钏心中自有一套择夫标准,她一不慕权贵,二不贪虚名,一心只求嫁个有才德的如意郎。
没错后面就是王宝钏正遇上薛平贵的故事,就像戏曲里所唱的“王孙公子千千万,彩球单打薛平郎。”
薛平贵,父母双亡,只身一人却是武功高强知书达理而毫无功名的落魄书生,他和王宝钏的爱情可想而知,不可能一帆风顺,但和所有的爱情故事一样,宝钏都会一意孤行,为了爱情不惜与父母断绝关系,即使婚后只能住在并不富裕的薛平贵的寒窑里。
当然薛平贵自然也不可能是一无是处的文弱书生,凭借他的高超武艺,他也一心想要建功立业,成就一番丰功伟绩。
文武兼备的薛平贵看准了机会,又在宝钏的支持下,于大军云集长安之时,参加了沙陀的部队。
(沙陀原本是大唐西北边区的一支游牧部落,因与吐蕃交战失败,酋长就率残部归附唐朝,朝廷把他们安置在定襄一带。接到调遣令,沙陀部队先赶往长安待命,随时准备奔赴桂州。)
王宝钏送别薛平贵出征的时候,宝钏一时控制不住情绪,泪流不止,在泪眼朦胧下,她好像听见薛郎喊了自己一声“柳丫头。”
只当是听错了的她,没有留意便独自一人回到只剩自己的小屋,放下千金身份的宝钏,也并没有因为生活起居的简陋而忘记薛郎,一向高傲的她也没有轻易向父母低头。
可是她和薛郎这一别就是整整十八个年头,这十八年里,宝钏在家缝缝补补为薛郎做的鞋子布衣,多到都可以开店出售,她也凭借这点手艺勉强过活。
剩下的时间,宝钏大半在大雁塔旁的一间寺庙里,为夫君祈求平安,初一十五她也都在庙里吃斋礼佛,久而久之她对庙里的规矩也越发熟悉,庙里的高僧也大都与她相识。
忽然某天她看到玄奘法师的画像,她莫名觉得熟悉,偶尔她也会看着打扫庭院的僧人发呆,她隐约感觉自己和这周围的一切有着或多或少的关联,夜里偶尔她还会梦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和尚,好像在和她说着什么求佛求己的话,虽然醒来她会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后来终于剿平了叛乱,唐军班师回朝,沙陀部队因在战争中居功最大,薛平贵也成为朝廷功臣,将王宝钏接入府中,夫妻团聚。
好不容易盼回了丈夫的宝钏,却因为常年住在潮湿的寒窑里,身体也落下了痹证(西医俗称风湿),宝钏时常关节痛的只能卧床休息。
而每每到了夜里,宝钏也更加频繁的会梦见那个小和尚,偶尔梦里还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她看不清她们的面容,但她暗暗觉得那个小丫头好像她自己。
没过多久,宝钏病情加重,又一次在梦里宝钏清楚的听见一个男声在喊自己“柳三儿,柳三儿~”宝钏好想看清那个男子的面容,可是她再也没有力气去挣扎,直到要咽气的最后一刻,她看着守着她的薛郎,她笑着却喊出了“陈祎”的名字,喊完也就香消玉殒了。
薛郎在极度的悲伤中也顾不上她喊着什么,他知道这十八年亏欠宝钏太多太多,他能做的也就只剩下牢牢握住她的双手,陪她这最后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