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我一翻身爬起来,准备去做早餐,下床了才想起儿子昨天已经开学,去了学校,便又往后一倒,决定睡个回笼觉。
昨天是九月一日,开学第一天,学校规定儿子所在年级要等到下午才去学校,为此儿子高兴了好一会。送儿子去学校的路上,他一直闷闷不乐,这种心情对我来说虽遥远却熟悉,当年我每到八月中就开始不安,只因为眼看着离暑假结束越来越近,而一个漫长的新学期却已经近在眼前。
送儿子到校门口,因为疫情,学校不允许家长进学校。儿子背着厚重的书包头也不回地往里边走去,我叫了一声:“儿子,拜拜了!”他回过头来,笑着看了我一眼,挥了挥手,然后继续往里边走,小小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我眼中。
我开着车一路风驰电掣往家赶,到了家门口,打开门,看着空无一人的家,我一时有些发呆,一股浓厚又沉重的寂寞与孤独的气息扑面而来。怎么家里才少了一个人,我的心却和面前的房间一样,有些感觉空荡荡的?就像心也跟着被搬空了一样。之前儿子在家,有时会嚷嚷着让我跟他下棋,有时又要我跟他下去打球,各种事情,让我很烦他。可更多时候,他在自己房间读书练字做作业,又或是窝在沙发上安安静静地看电视。这时我在一边做自己的事情,两个人就像两台机器一样,互不干扰,各自流畅运转。
我突然有种很多人都有过的感触:孩子们一天天长大,对我们的依恋会越来越淡薄,我们却一天天地变得不愿意他们离开自己,然而,他们还是一天天地离我们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无可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