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称说起故事,开头便骇人听闻——84岁的父亲要同三十多岁的乌克兰女人结婚,为了帮她和她的孩子移民。这一家子人物关系也乱得可以,“我”自爆黑史:与姐姐为了母亲的遗产不合,父亲年轻时是个怯懦的兵,母亲因战争落下的节俭病。总之这一家子的暧昧事情,藏在这个农业专题的书名下面,让读者躲在书后面,仿佛躲在家里窗后看邻居热闹般,看下去。
老实说,此前我对乌克兰的历史人文一概不知。好歹百度了一下,俄罗斯旁边最大的那一块国土,搜索联想的关键词就是乌克兰美女,我连图片都懒的点开,尽此而已。
好读书,不求甚解,分明是种病。
上纲上线开去——拖拉机带领战后的人民走出饥饿,走向那些虚无的精神世界。父亲和母亲带着后人从水深火热的乌克兰走进西方世界。然而,食色依然是性,饱暖后的父亲84岁了还是爱上了新妻子的胸,生命终将消亡,有一些人还要寻路回去。谁能弄明白。究竟什么是前进,什么又是永恒?
最后那辆负载过重的劳斯莱斯载着乌克兰淘金女人、她大学教授丈夫、孩子、那些代表西方的家具食物消费品,以及父亲的农业专利向回驶去。家里的人一哄而散,好一似食尽鸟投林,看热闹的读者不能适应,挥开烟尘,假装看到突突突的乌克兰拖拉机载着父亲那一代人的乡愁和不可再的青春,热热闹闹的回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