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光拍照完走人,橘子收拾珠宝。想起他说破产了才能再嫁的话,独自生闷气。
阿碧敲门橘子半天才听见,阿碧拿来500块钱要5箱鸡蛋,端午节去送礼。为了照顾橘子的生意,阿碧也是尽心尽力,不比苇子差。
橘子把俘光刚才的话告诉了阿碧,阿碧更直接:“你再嫁是困难,别忘记了你还有个儿子吉仔呢。男人再婚喜欢有闺女的,有儿子的贼难,真没人娶。”
“为什么破产了能再婚呢?”橘子想不通。
“破产了能再婚可能是降低了条件,满大街的上千万单身男人都配的上你。现在没人敢娶你,真养不起你。以前我要是知道你离婚就不会让你离,婚姻都差不多,男人是原配的好,老婆永远是漂亮的佳,没有不出轨的男人。”阿碧又开始唠叨,橘子手指楼上吵架的夫妻,阿碧会意,摇摇头停止了刚才的话题。
阿碧拿起剪刀到窗台剪了几枝红薯藤,和橘子俩把5箱鸡蛋拿到她家。
橘子生病这些年,在家盆栽了好几盆红薯藤,阳台常年绿色如荫。小时候在外婆家长大,外婆的自留地里红薯满坡,藤喂猪,红薯做成红薯粉,也蒸着吃,冬天地窖里满满的堆成圆弧。
橘子的大弟媳妇娘家在湘西的山里,给橘子邮寄了红色紫苏种子,橘子小心育苗,看着紫苏发芽,一张三张叶子慢慢长大,觉得神奇,满心欢喜。
橘子爱吃老家的枇杷,酸甜酸甜的美味,外婆小木屋周围很多枇杷树,每年吃的心满意足。如今正是吃枇杷的季节,橘子买了,把种子也埋在花盆育苗,偶有成功出苗,也是满心欢喜。
杨梅,樱桃也是老家的特产,红的酸甜酸甜,满满的乡情乡味。
快20年没有回老家了,乡愁可能就是儿时的记忆,美食,花草,给你温暖的亲人,无数次走过的大山,光脚丫趟过的小河,其实就是无忧无虑的童年。
春节表妹回老家带来的腊肉橘子都冻在冰箱没有吃,等机会大家聚会时一起分享。
有时候橘子觉得乡愁又是一种文化,一种基因遗传不可名状的精神,一种乡土气息,一种血缘流淌似的涓涓牵挂,一种大山的深沉呼唤,一种原始的挚爱情怀。
橘子没有回老家,但是心向往之。
老家很多人要空运特产给橘子,橘子都谢绝,首先不想麻烦大家,再说也不想让自己变异了的味觉丧失了童年的美好味道,美好留在心底更长远更香醇。
对橘子而言乡愁又是远离家乡的游子的记忆,乡愁是每个人对美的挚爱,乡愁是对活着的亲人的牵挂,乡愁是对死去亲人的追忆,乡愁是青春梦想的温床,乡愁是对家乡的留恋,乡愁是灵魂中永远的忧伤。
橘子将孤老病死在北京,只希望灵魂萦绕在家乡的群山环绕中,投入父亲外婆最爱自己的亲人的怀抱。
抚摸着北京生命得以延续,把乡愁埋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