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雁宸
图|堆糖
感性是不受大脑控制的,当木头拉着豆角的那一刻,理性已经彻底输了。
都说毕业季即分手季,木头从未想过,在自己已经一只脚踏出大学校门时,还会遇到这么一个人,处处牵动他的神经。
豆角也没想过,自己会因一时冲动而心甘情愿地陷入异地恋的苦逼生活中。
如果让时间回到最初,回到他们还未相遇却即将相遇之时,我想,他们还是会义无反顾地选择遇见,选择相识、相知、相恋。
01
豆角站在原地,一脸不高兴,木头不知道哪句话惹扰了她,他一边抓耳挠腮,一边想着该怎么哄她。
他突然伸出手,触到豆角的手臂,一下把她拉了过来。
豆角满脸生气地说,怎么办啊?
木头一本正经又略带严肃地说,能怎么办啊,异地恋呗!
就这样,他们开始了这段爱情,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他们从相识到相知还不到七天。
我把头靠在栏杆上,一脸惶恐,这可真是现实版的闪恋啊。
有时候,眼缘真的很重要,就好像冥冥之中在等着彼此的到来,就好像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遇见那个穿着白衬衣白鞋的他一样。
豆角说,见到他的第一眼时,白皙的皮肤,白色的衬衣,白色的球鞋,就把豆角深深地吸引住了。他就像束光突然射进了豆角平淡无奇的生活之中。
年少时的喜欢真的好单纯,一件白衬衣,一双白球鞋就能够把女孩迷的神魂颠倒。
豆角说他,看起来好小,以为他是同级的。
我说,是太矮了吧!
对的对的,就是。豆角笑得前俯后仰,笑容里带着幸能与他相识的甜蜜。
当一个女孩愿意在他人面前笑着损她的男友时,就证明那种爱早已不是停留在表层的喜欢了。
02
豆角认识木头是在大一下学期,也是源于偶然。
那时豆角正和研究生师哥在操场上激烈地进行着一场战斗,所谓排球之战。快结束的时候,那些师哥说,豆角,你和他再打会吧。豆角的视线随着师哥的手移到那个小个子的木头身上。
一回生,二回熟,豆角和木头第一次相约出去吃饭点了个大盘鸡,全场冷场。
快要成话唠的豆角在木头面前只是安安静静地吃鸡,和藏着鸡底下的馕。
后来,豆角主动打破尴尬的空气氛围,说了句“这馕真好吃。”
随后,悲剧的事情就发生了,木头一个劲地往她盘子里夹馕,夹成了了一座小山。
我不过就是随便说说而已,这么认真干嘛,全给我夹上了,我能吃那么多吗?你一个都不要吃吗?
后来豆角问那时木头那时为什么不说一句话,他说他紧张。都快要毕业的人了,都已经成老壳子了,还紧张,还紧张,可能是真的喜欢吧!
木头,机电专业大四学生,一只脚早已踏出这个校门。
豆角,师范专业大一学生,一只脚才刚刚踏进校门。
“过阵子,你走了,就再也没有人陪我一起上课,一起自习,最重要的是,再也没有人帮我打饭了,我饿着了怎么办,饿哭了怎么办?没人带我跑步,跑丢了怎么办?但还好你要毕业了!”
“为什么?”
“你这么好,万一以后我喜欢上你了怎么办?”
隔着屏幕,看不到彼此的神情,也看不到彼此的认真,但那能体会到彼此想要开始却又不敢开始想要拥有却害怕拥有的纠结。
那时的木头,不仅已经毕业,而且已经考上了外校的研究生。而那时的豆角,什么都不懂,单纯地像个孩子。
就这样在一起,对她会不会不好,我马上就要离开这,我该怎么放心把她一个人扔在这个地方?
就这样在一起,对我是不是很残忍,他马上就要离开我了,我该怎么去适应没有他的生活?
但是,感性是不受大脑控制的,木头拉着豆角的那一刻,理性已经彻底输了。
我见过木头一两次,都是和豆角手牵着手走在校园里,他肩膀很小,却给人一种踏实,我想也给了豆角一种她想要的安全感。
03
暑假时,木头跟着豆角去了杭州,住在木头舅舅家里。
豆角说,木头全家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逢年过节,木头妈妈还会给她发红包。
有一次,木头的电话被她妈妈接到了,木头妈妈在电话那头开心地像个小孩,姑娘,你猜我是谁啊。豆角一阵迷惑,不知道,不知道,真心猜不出。我是妈妈呀,木头妈妈笑出声来。豆角说她可以和木头妈妈扯贵州话,老乡真是个神奇的存在,一群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却有着说不完道不尽的话,就像豆角和木头妈妈在一起时话就没停过一样。
也是在暑假,豆角和木头第一次吵架,第一次真正懂得对方在心里的地位。
木头和豆角都在打暑假工,木头上晚班,豆角上白班。他们见面的时间很少,每次豆角出去上班时,木头还没回家,木头出去上班时,豆角还没回家。虽然就在一栋房子,见面的时间总是少之又少,仅有的不过是木头去上班豆角刚回家的那段相交时间里。
日复一日地见不到面,豆角开始烦闷,明明自己来杭州就是想和他多呆一会,明明就住在一栋房子里,为什么搞得像异地恋一样,一天就见一次面相处的时间也不会超过一个小时?
有一次,豆角实在忍不住了,一把拉住正开门想去上班的木头。
木头木头,能不能别走,我想你多陪我一会,能不能别去上班。木头回头看着豆角,一脸怜惜,豆角乖豆角乖,我上完班就回来陪你。
豆角知道,他每天上完班倒头就睡,怎么会有时间陪她。豆角还是紧紧抓住不放,木头试图掰开她的手,一次,两次,三次,还是掰不开。
木头看了一眼手上的表,突然很生气地甩开豆角的手。咱们在一起,如果以后我一直加班怎么办,咱们就不过了吗。
豆角被木头一脸认真的模样吓怕了,眼泪噙在眼眶,不敢流出。豆角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到木头的手里,从后面慢慢地抱住他,把脸深深地埋进他衣服里。木头木头,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泪水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喉咙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木头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转身抱住豆角,一边轻抚着她的头,一边轻轻地在她耳边说,豆角,对不起,我知道你难受,但是我真的是想给你更好的,希望你能体谅我。
木头松开了她,慢慢地走出门外,豆角一个人蜷缩着,痴痴地望着门的方向。她知道她挡不住他,她也知道她这时候不能闹脾气,她知道她不能没有他。
第二次吵架是因为豆角晚上给木头打了好几个电话,他都没接,后面就直接关机了。豆角想着他那么小小个,会不会被人欺负,会不会有危险,于是,从不认路的豆角走出了房门,那时是凌晨一点,杭州的天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木头具体在哪个地方工作,豆角不知道,但豆角知道大致的方位。于是一个劲地往前走,走到最后发现自己迷路了,周围大大小小的被黑夜隐藏的工场,在那一瞬间变得无比清晰,豆角吓哭了,脚软软地粘在地上。
泪眼朦胧中,她看到前方有个人影朝她走来,豆角近视,那时没带眼镜,看不清人,一个劲地往回缩。完了完了,要被人拐了,我得赶紧跑。豆角猛地一下站起来,回身就跑。她跑,后面的人也在跑,豆角能感觉到那个人影的速度加快,已经离她越来越近了。突然,那个人梭地一下跑到她前面。
你跑什么跑,在后面叫你你也不听,打那么多电话你也不接。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出来跑什么跑。那是木头,豆角迅速抬起头,对,那就是木头。
喜悦夹杂着担忧和生气,笑容中夹杂着眼泪,豆角没有扑上前去。
我打你那么多电话你接了吗,你关什么机啊,发个短信也行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啊。
空气的温度在那一瞬间低成负值,两个人就这样互相对视,有眼泪,也有生气,还夹杂着还好你没丢的庆幸。
走,带你回家。
木头主动打破这如死寂般的沉默,牵着豆角的手,豆角也依偎在木头肩上,他们什么话也没说,就这样走着,走着,此时,周围漆黑的夜色此时已不再让人恐惧。
04
暑假过后,豆角回到新疆,木头回到重庆,所谓异地恋正式开始。
新疆和内地隔了两个小时的时差,而这两个小时,可是害苦了豆角和木头。
豆角下课木头上课,木头下课豆角上课,木头要睡了豆角还没回,豆角回了木头也已经睡了。
好多次,豆角都气得想哭,木头说你哭啥你哭啥,我不在你身边,又没人给你递纸。木头这样说,豆角就更想哭了,木头只好换着法子安慰,豆角豆角,你别哭,我一放假就过来看你。
你说的放假过来看我,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不敢不敢,不敢骗你。
豆角乐开了花,一天一天地地掰着手指计算他来的日子。
国庆长假里,木头再一次坐着绿皮火车,从重庆到石河子,历经3196公里,跨越大半个中国,来兑现当时对豆角许下的承诺,他不敢骗她,也不敢让她伤心。
豆角见到木头的那一刻,激动地哭了,她没想到木头真的会来,但她也不敢想象如果他没来自己会失落到什么程度。
你怎么来了,坐的飞机还是火车啊,累不累啊?飞机票多少钱?火车票多少钱?快说,我报给你啊。
报什么报,我是来看你的还是来要钱的啊。
豆角带着泪笑开了花,拉着他就准备往操场方向跑。豆角豆角,我行李还没着落呢,咱先出去找房子,不跑,行不。
木头知道豆角爱跑步,也爱迷路。国庆那几天,就带着豆角跑遍了石河子市。
豆角送他去火车站的时候,木头说,这回你不能再迷路了吧,如果还是迷路,你干脆就跑跑操场得了,咱不出去了。
豆角摇摇头,又要哭。打住打住,如果你实在迷路就打给我,我永远在。这下行了吧。
豆角使劲地点头,把眼泪都点了出来,豆角没敢看他。木头,你走吧,快到点了,我就不进去了。
声音里的哽咽和微颤木头当然能听出,只不过,他没说。他知道分别总会来临,也知道缠绵更添离伤。
豆角,我走了,我一直会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的。
豆角略略地抬起头,再次看着木头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彻底消失。
木头,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你也要好好的,还有,永远不许丢下我。
都说毕业季即分手季,木头从未想过,在自己已经一只脚踏出大学校门时,还会遇到这么一个人,处处牵动他的神经。
豆角也没想过,自己会因一时冲动而心甘情愿地陷入异地恋的苦逼生活中。
如果让时间回到最初,回到他们还未相遇却即将相遇之时,我想,他们还是会义无反顾地选择遇见,选择相识、相知、相恋。
我是,雁宸,一直相信,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另一个我,有一天,我们会因为某句话,某段文字而相互碰撞,产生火花,互相找到彼此。
而你,会不会是我一直在寻找的那个我呢?
2018年,去爱一个人,去攀一座山,去遇见一个有趣的灵魂,去走一段独属自己的青春。
希望你,也能陪我一起,把自己的青春走得更无悔、更瑰丽。
也希望,当你读到雁宸的文章时,遇到共鸣可以小小的点个赞,遇到不足可以尽情地指出,我一定会虚心接受。
期待我们能一起进步,一起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