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声起
探头去
原来是风起
晚上上自习,突然听见外面一阵雨声,仿佛雨打芭蕉,自习室里安静,大家都撑着脖子往窗口探,视线跃了窗才知道是秋风扫落叶。对南方人来说,落叶和秋风都停留在课本上。一个有秋风的夜,一屋子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孩子,一栋梁启超设计的教学楼,一群单纯到复杂的姑娘,一群复杂到可爱的小男生。看电脑累了,喜欢活动一下身子,悠达出第八教学楼,门前是一片草地,路旁的落叶在草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踩起来咯吱作响,跳起来,像嚼着八层厚的油酥饼,劲劲儿的。少爷看见说,出来,别进鞋子里了。落叶真能漫进鞋里,把你拖进地里?想,难怪北方男人写的段子和南方写地不一样,落叶的声音不一样,雨滴的气息不一样,大树的高矮不一样,妹子的腿细长不一样。若两个人在草地里腻歪,听见的是脚底和树叶的大面积摩擦声;若两个人推倒,不用被子,几片零星分布裹着汗,贴在身上,妹子的发梢像树干一样张开,长出一地的金黄的叶子。妹子的腰线和树干立成直角,天寒地冻,汉子大口气地喘息,不用镜子,空气中一缕一缕地情欲升上去,汉子的手掌紧紧地抓住妹子的腰,却被妹子腰线上的汗珠滑脱了手指。到此为止,说是风月,满脑子却还是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