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读《倾城之恋》,不知哪里不一样,但就是感觉不一样。年轻又狂妄的自己,并不相信所谓的“谁爱上谁,离不开谁”,反倒是《倾城之恋》让我觉得更真实――范柳原与白流苏的“恋爱”有猜测有考量有防备有目的,甚至一开始都有抑制对对方产生真感情的成分。“你如果认识从前的我,也许你会原谅现在的我”,可惜那时的他们太急于谈恋爱获得理解又怕自己先陷进去万劫不复。结尾处,白流苏内心独白“香港的沦陷成全了她”――二人间的距离感随战火而燃烧殆尽,也许此时才是真正的安稳。于现世,既没有战争,两个孤独的灵魂又靠什么彼此连接不愿分开,想来想去无所得,也许是恰逢双方都游走累了,没有更好的选择了,都想安定了时相遇,一切水到渠成吧。纠结那么多情感,盘盘绕绕,终究还是要找个人粗糙的过日子的。到那时便是真的恋爱而非忙于谈恋爱了吧。
又或者,战争并没有成全流苏,她只是历史时代背景下的一个普通且渺小的人,她只是恰好生于那个年代。这让我想到了“张派”作家,不谈时代,不论政治,只讲人生,最平凡的人生。以张爱玲为代表,曾经对她的认知即为“言情鼻祖”,细腻却不乏小家子气――管你家国坎坷,我只顾我悲喜。而现在,不知是长大了还是怎样,竟对张作有了更多的理解:“我不管家国,家国又何曾顾及我?”多少无奈与卑微蕴涵其中,不管家国何不是因为自己渺小无能,所以也只能对自己的人生自己的感觉以最重最大处置了。
无论大环境如何,活着的人总要走完他的一生,无论渺小的我如何,大时代总会完成他的使命有他该有的变化。
――写完这些后发现,其实自己并不是一个足够理性的人,这点尤其表现在写东西时,从不是理智客观的视角分析而是加入了许多主观感受。可能与初衷有关吧,表达自己而非剖析世事。所以很多东西也只是写给自己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