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铺满湖面,微风吹过,粼粼波光煞是好看,是不是得也有淘气的鱼儿奋力越出,将自己展现在晴朗的阳光下。周围的树将这片湖围起来的刚刚好,用现代开发商的眼光来说,这应该是个AAAAA级景区。
这片湖是一片私人领地,它的拥有者是一个明媚的少年,好奇的是,为什么这个少年为什么会拥有这么一片湖。其实这片湖是少年的家族传承下来的。他们的家族在别人的眼里也很奇怪,世世代代都在这片湖打渔,每天只是刚好打够自己家里人吃以及满足家人基本生活的鱼,而且在这片湖上也不知道是神明保佑的原因还是什么,仅仅只有这个小房子还保留着。
原来在这里以前也有很多的住户,可是不是因为下水游泳死了人,就是因为大雨导致水漫进房子而无奈搬走。其他的渔户也因为赚不到钱,过不上好生活而离开,所以几辈人下来之后,这片湖的最后拥有者就只是这个小房子的住户了。当地的人也劝过这家人搬离这个"不祥"而又让人无奈的地方。可是偏偏这户人家几辈人都没有搬走,也有人调查过这户人家。可是他们仍旧没有找到他们不厉害的原因。
1
这户人家本来是一个三口之家,可是因为一次父母到集市上卖鱼发生了意外,这个三口之家瞬间就崩塌了,按照集成的次第顺序,这片湖的继承人就是这个明媚的少年。
因为本就不富裕,所以再给父母安置以后所剩的就更少了,有的只是那张留着一个口子的网。话说多少年一来他们从来不会把这个口子补上,无论什么地方破了都会补上,除了这个口子之外,这张用了多年的网看起来就像是新的一样。
父亲在世时曾经嘱咐少年说"我并不强求你在这里生活一辈子,你还年轻,有自己要做的事,什么时候你不想在这里生活下去了,那么就去外面闯荡一番……"。少年在父母离世后每天仍旧像父母在世一样每天只是打够自己吃的和能满足自己生活的鱼量,按部就班的生活。
可是过了一段时间以后就觉得索然无味了。他开始对集市上的事物感兴趣,为什么那个赵老头粘的糖人能那么好看,像真的一样。为什么那个闹事的酒楼里的饭菜问起来能那么香?,为什么那个茶馆里总是有那么多人在拍手叫好?………诸如此类,少年开始厌倦身无分文的生活,厌倦自己是个打渔少年的身份。他决心要离开这片湖,去外面的世界见识那些让他神魂颠倒,深深吸引他的事物。
他补好了那张有着漏洞的网,开始努力的赚钱。确实在补好了网子之后,每天都能打到更多的鱼,赚到了更多的钱。
终于在一天早上他来到湖边父母的坟前向他们辞行"父亲,母亲,我要离开这片湖了,我希望能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希望你们原谅我不能在这里像你们一样生活下去"。
微风吹过,湖水泛着粼粼波光,坟前用石头压着的纸刷拉拉的响,少年终于还是走出了这片湖,在那所小房子里,那张被补好的网看起来却并不像曾经那样新了,每根线都透着一种疲惫,就那么软趴趴的在横杆上垂着。
2
少年离开了湖边,在集市上的茶馆里做一份杂役的工作,每天听着说书先生说着每种故事,感人的恋情,金戈铁马的悲壮,墨绿的丛林的冒险,等等诸多故事。在做杂役的日子里他又赚了一笔钱,这能让他时不时的去那家镇上最著名的餐馆享受一顿,满足自己对于美食的欲望。偶尔也会在赵老头那里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用糖汁画出一个又一个栩栩如生的动物。时间长了,他和老头成了忘年交,老头也很喜欢这个开朗的少年,两个人时常在一起研究各种动物。一天他问老头"你为什么从来没有画过人?"老头默不作声,只是做了一个类似人的形状的糖给他,默默的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少年也一脸奇怪,为什么老头给了我这样一个东西。
这一天少年和往常一样准备离开老头的摊位的时候,老头对他说到,"孩子,我要去其他的城镇一段时间,你之前的问题我不能回答你,希望你能自己找到答案"。说完,老头就收拾了小摊,背起那个能做出各种动物的小箱子,步履瞒珊的走出了这个城镇。
老头离开后的日子,少年也开始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他从来不画人的形状,他能把任何动物画的栩栩如生,为什么从来不画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少年这个城镇的一切都那么熟悉,即便只是听到一只猫的叫声他都能知道是哪只,对人对物都熟的不能再熟,这一切当然对他很方便,可也正是因为熟的不能再熟,他对这一切都感到一种类似湖边的厌倦。而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有了一笔可观的资产,足够他到说书人口中那些大城市去了。
他收拾好行囊要去见识一下更加新鲜的的东西,更多的事物。他回到湖边对父母说到,"我要到更大的地方去了,我对这里也已经感到厌倦了。"
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湖面上有很多的黑云,还是那样的风,只是波动的湖面没有了粼粼波光。小房子里的渔网长久的挂在那里,几个月的时间已经让这张渔网落满了灰尘,每根丝线都没有了光泽。少年把它整齐的叠好,放进了那个专门保存它的箱子。背上简单收拾的包袱,再次离开了湖边。
只是这次离开的时候他带上的除了简单收拾的包袱,还有那个让他想不出答案的问题。
他在林间小道穿行,身形灵巧,即便是兔子看见他都会有和他比赛的冲动。这毕竟是它的地盘啊。这个人类怎么能在它的面前耀武扬威?!
少年人来到了城市之中,就像是刚到小镇的集市上的感觉一样,新鲜的不得了。同龄的男生身上的衣着是那么光鲜,像是将阳光披在了身上一样耀眼,而女孩子则更是没得不能形容,或是玲珑娇小,或是妖娆美艳,或是浓妆淡抹,或是慵懒的露出媚眼。也见到了那些带刀的捕快,或是那些仗剑飘逸的剑客。这条街上有着望不到尽头的商贩,他们或是奋力的吆喝自己的商品,或是坐在摊位边默默的关注着来往的人,看他们是不是会对自己的东西感兴趣。
走在城里少年对眼前缭乱的事物充满了好奇,一切的人,一切的事物都令他感到新奇不已。他决定就在这个人人传颂的城市里落脚,在这充满了机会和新鲜的城市里落脚,开始自己的另一段生活。
3
时光荏苒之间他已经从那个刚到城市里对什么事物都好奇的少年,成了富甲一方的人。他做过餐馆的小伙计,也被无良老板克扣过工资,睡过马厩柴房;做过街边的小摊贩,被飞快地奔马撞飞摊位上所有的货物,变得一贫如洗;也曾追求过靓丽的女人,只是最后被扫地出门,无人可怜。从扫地,到给人做家丁,去学习如何做一个好的园艺师,茶艺师,如何做一个好的管家,给江湖上的侠客们保管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东西。配合捕快抓那些欺压良善的恶霸。在不断的是是非非和自我追求中认识了一大群人,在这个城市中有了名气,而后经营自己的买卖,逐渐成了富贾。
这时的方面的明媚少年已然成了富有成熟魅力的大叔。在这过程里他还是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女人,要么觉得他们是爱自己的钱,要么事想要借助自己的势力耀武扬威,要么就是没有感觉。那些看起来都是很好的女人,可是他对她们却没有感觉。
对于钱,在他的眼里没有意义,只不过是数字而已,他所拥有的财富几乎是这个城市里的人的总和,他的江湖兄弟遍布天下,收集的奇珍异宝是很多人连挺都没听说过的,每天来找他做另一半的女人让他换了一个又一个门槛。他已经可以用他的权势解决这个城市里大多数问题,即便是当地的政府官员也未必有他的能力。为了寻求新鲜感甚至去学习赌博,让骰子来决定自己一天的心情,去一夜情,就是为了刺激……
可是即便如此,他却觉得失落,金钱,权利,美女,都有了,可是却并不快乐。他原以为他有了金钱就能快乐,可是当他有了金钱的时候却没有快乐;他以为有了权利了就能快乐了,可适当他拥有了如此权利和能力的时候,他却仍旧不能快乐;以为有了美女就快乐?每天上门的女人燕瘦环肥什么样的没有,可是他仍旧无法拜托心里的失落。而且随着年岁的增加越来越多他发现越来越多的问题不是金钱能解决的,他的智慧在增长,可是问题却越来越多。
时间久了,对于这种失落,他的抵抗能力越来越弱,他很虚弱,他深切的感受到自己的虚弱和疲惫,即便是他几次一无所有都没有感受到如此的虚弱和疲惫。那些思考不明白的问题越来越让他困扰和烦闷。
而立之年的他应当是正当年,可是却深深的感受到虚弱和疲惫。抬眼望去,外面的蓝天白云却是给了自己一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感觉。家里的小丫鬟手里拿着一根糖人,糖人?!瞬间他想起了当年他问老头,老头却让他自己寻找答案的问题。
他身着华服,坐着豪华的马车,回到了那个湖边,他让身边的护卫个马车在外面守候,自己一个人徒步走进湖边的世界。
4
"墓地每年都有派人打扫,还算是整洁"再给父母磕过头之后他自语到。他满不在乎影响的躺在湖边的草地上,嘴里居然还咬着一根狗尾草,翘着二郎腿看着湖面的天空。此时的他看上去哪还像个富甲一方的大人物,到时更像小时候的他的放大版。
走进那间小房子,他满意的点点头。他一直交代手下人要好好的照顾这个房子,不要做什么变动,修缮好能住人就可以,房间的陈设不能动。正因为如此,他很快就找出了那张网,那张被他不过的网子。看上去很老了,但是还可以用,像是被少年时的他附体了一样,拿着网子就撒到湖里了,不就就网上了少年时那么多鱼。他心满意足的在湖边烤着鱼,品尝着亲手烹饪的美味,一种说不出的明快在他的心里升起,他看着网子,还有手中的鱼,却是默默的流泪。他痛快的撕掉网上那他补的那块,而后让眼泪就进他爽朗的笑声中。
他忽然觉得他是幸运的,在他想出去闯荡的时候,他的手里有那张网,他疲惫不堪的时候有那张网。
而立之年拥有一切的他却决定散掉那一切,他买下了湖周边的地,遣散了所有的家丁丫鬟,自己一个人在这生活,就像是少年时一样。过了一段时间,他娶了妻,据说是当年经常去茶馆玩的一个小丫头,可是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可是这个现在还重要吗?他不担心她是不是有别的企图,因为他已经散去了所有,而她却还是乐意跟他在一起,即便是每天只能打到刚好够他们两个人吃的鱼,能卖到只够满足基本生活的钱,她还是和他在一起。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对她是有感觉的,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终于他们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天孩子手里拿着一个糖人跟他说,"集市上来了一个老头,很会做糖人,他对我可好了,每次都多给我一点"。男人听到这不由得一惊,女人见状便很懂事的让孩子去外面玩。
"你已经有了答案了,要去和他聊聊吗?"女人问道
"自然应该去知会他,我没想到他还在,只是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我"男人略有疑惑的说到。
"去吧,我和你一起"女人见状说到。
"嗯"
从老人那里回来后,男人抱着自己的孩子说到,
"我并不强求你在这里生活一辈子,你还年轻,有自己要做的事,什么时候你不想在这里生活下去了,那么就去外面闯荡一番,可是如果有一天你对外面感到厌倦和疲惫了,这片湖和这张网会一直等着你"。就像自己的父亲当年对自己说的那样。
"哦,还有记得如果你遇见一个做糖人儿的老人,就问问他,“你为什么都只是做一些动物,却不做人”"?
阳光铺满湖面,微风吹过,粼粼波光煞是好看,时不时的也有淘气的鱼儿奋力越出,将自己展现在晴朗的阳光下。
一首李玉刚的《刚好遇见你》愿安好
——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