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赶考的车流
2020年7月8日的清晨。
一辆小车从新动力广场驶出,融入高考的滚滚车流当中。小车搭载着一架无人机,将要前往狮山大学城参加无人机考试。然而涌向三水区几大考点的车流,让小车踏上了疯狂的绕路和飙车之旅。
小车向南行驶到北江边,在河堤的草坪中犹如越野车一样穿过。路上的车都开得特别快,大家都在赶时间。然后跨过铁路,在大货车流中北上。此后一直向东上山,爬到山顶,才到达无人机笔试的考点。
顺利的笔试和实飞准备
无人机笔试的考点聚满了人,考点外是深圳、惠州等地过来考试的大巴,以及近400名正在背笔试题目的学员。教练看到排队的人数,想:“且怕要到中午吃饭才能考完笔试了。”
结果仅仅过了10分钟,黎教员的学员打电话出来了,满分通过。教练见如此顺利,就把电脑拿过来,拿到饭堂的桌子,叫学员画好航线,熟悉掌握航线的各种画法。
就这样,一直到了中午。在饭堂吃饭过后,其他几个教练商量下午各自开车到翰林湖公园,准备下午的实飞考试。
翰林湖公园是南海区打造的农业项目,那里是个很美丽的大公园,里面种植有甘蔗、荷花、木瓜、香蕉等农作物,以及各种观赏植物。2017年,有一群飞行爱好者看中了这个公园的广阔,在这里建设起了一个飞行俱乐部,实飞考试的考场就在这个飞行俱乐部里面。
四五架垂起无人机随车过来,从下午2点到5点,十多个学员都考过了,而且这些飞机基本上都平安起飞,平安落地。这时候,黎教员所带的学员和另一个从云浮过来的学员在临时搭建的板房里画着航线,等待着考垂起的学员全部考完。预计在5点多夕阳西下的时候,轮到他们通过自动起飞和伞降的方式,完成他们的考试。
本来黎教员的学员还在想,考完之后去广州玩几天,尤其是玩一下广州塔的跳楼机。
然而……
事与愿违
直到傍晚5点多,考官突然对学员说:“因为种种原因,不能考你,可能要到燕京啤酒厂那里去考试。”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学员和黎教员马上收拾飞机,再次开始了赶路之旅。
这时候刚好是高考结束铃声响起之后几十分钟,地图上,只要是进佛山禅城、桂城,出广州的路,都是一片红。和早上一样,确定收拾完好之后,马上开车赶往燕京啤酒厂。
到那里已经6点15分,抬着飞机进入场地之后,教练的电话又响了:“今天多旋翼考试太多人,天色太晚了,只能明天再考试。”学员继续现场检查、练习航线,检查飞机正常。然后去狮山大学城吃饭。考务人员叫学员先住在公司的宿舍,第二天再来。
终于通过
2020年7月9日。
早上9点多,考官来了。在最后确认飞机没有问题的时候,无人机考试顺利开始。数分钟之后,随着降落伞的打开,考试顺利完成,学员顺利通过。
学员考完之后,大家一起吃了一顿饭。在吃饭的过程中,黎教员和学员一直在讨论学员家乡的通用航空和无人机的开展情况,说到学员的家乡现在有条件开展无人机的作业,这个资质可以开展很多相关的事务等等。
最后还在佛山最老的模型店探讨了未来。模型店老板很开心,认为无人机这个行业现在欣欣向荣。
2
平淡无奇
2020年8月8日早上7点半。
和第一部分中写到的一样,四五百人从各个城市来到无人机考试的考点,坐在楼下的凳子上,背着考试题目,时而还有说有笑。随着考场的指令,一批一批的人走上电梯,进入考场。
黎教员已经很熟悉这些事情了,只是和一个月前不一样的是,这次的学员有十多个,而且是和黄教员一起带的。学员进入考场之后,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在等待的过程中,上一期因为天黑没有考的云浮来的学员找到了黎教员,和他探讨地面站的问题。他们在饭堂里面交谈了很久,直到学员的航线画得很熟练。
波折的第二关
时间很快到了中午,十几个学员出来了。吃过中午饭之后,他们进入了地面站的考核。由于种种原因,地面站的考核一直都还没有开始,大家也在等待着。
直到中午1点,地面站才开始进行考核,当看到题目之后,有学员找到黎教员,和黎教员交流航线的画法。这次的题目是一个很刁钻也很真实的题目,需要考虑很多理想以外的条件。
下午1点50分,学员们才开始进去。随着考场门慢慢关闭,地面站考核才终于开始。由于题目的难度,学员们用了比较长的时间做出来,而且通过率也只有30%左右。
从下午到晚上
下午3点,当所有学员都已经完成了地面站的考核之后,学员和教员们各自开车到翰林湖,进行最后的实飞考试。
随着一辆辆车开进公园,基本上所有的教员和学员都已经到达了。但是,等待了一个多小时,考试还没有开始。
一些从深圳等地来的学员一直在等,随着天色渐渐暗下来,他们觉得可能要第二天才能进行考试了。都把设备放在一边,互相交谈考试之后的行动。
下午5点,考官来到,考试才算是开始。随着一架又一架的垂起机平安起降,大部分的学员都通过了。然而,当时间轮到黎教员和黄教员的时候,已经是6点30分,天色已经黄昏,在天黑之前考完已经不可能了。
黄教员的飞机升空了。每个学员飞完自己的航线,都会调到降落的程序,降落到起飞的位置,再轮到下一个学员执行自己的航线起飞。同时助手会测量每次降落之后的参数,在电池电量不足的情况下,给飞机更换电池。
在考完黄教员的12个学员之后,精彩才刚刚开始。
黎教员的学员里面,有2个学员需要考教员。和普通机长不同的是,他们还需要增加姿态模式下的自旋360°和姿态模式下的水平8字,在天黑的情况下考试,更加是难度极大。
在场的所有人都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照着飞机的来向,帮助学员看得见自己的飞机位置。同时地面站也在循环上报数据,让飞机按照规定的航线飞行。
最终大部分的学员都通过了,当最后深圳的几个学员考完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能看到远处的火星。
3
沙沙的雨
和前面不一样的是,这次的考试历程,是从一场大雨开始的。
前往考场的时候正是早高峰,一场滂沱大雨洒在狮山镇的新城中。让本来已经交通不畅的城市变得到处拥堵。
这次的12名垂起学员安排在10点批次考试(考试没有统一的开始和结束时间,先到的人先进去考试,后到的人后进去考试),这时候考场里里外外已经挤满了人。后考的人们排队拿通行证进去,先考的人们带着和考试成绩正相关的心情出来,和他们的教练拿着设备在等待着雨停,以进行后续的考试。
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等待,12名学员各自带着自己的成绩出来了。他们基本上都通过了。
然而他们和黎教员、龙教员都不知道,之后的地面站考核,才是这场考试真正的关卡。
特别高的淘汰率
在前面的两期考试当中,云浮来的学员以天黑考不完和综合过期重考不及格而没有完全通过考试(综合成绩只有60天有效期,过期需重考)。这一期,他再次找到黎教员询问地面站的有关问题,并拿出电脑,演示了地面站的相关操作。
这一期的地面站考试难度不算太大,但是很刁钻。主要是第1点到第2点和第2点到第3点的角度都被限制住了,使得这个题目让人觉得很新。而且题目里面对闭合航线的要求也是不确定的,有些考官要求闭合航线,有些不要求,导致了很多不确定的因素。
正是因为这样,那12个考垂起学员,在经过理论、综合和地面站的考核之后,能够到实飞场地的,只剩3个人。
云浮来的学员也过了,成为了到翰林湖公园的最后的十几个学员之一。
走到最后的人
在疫情以后的几期考试中,每次考试的实飞阶段,翰林湖公园的考试场地都是停满车,聚满人的。而这一期,由于地面站阶段的淘汰率,使得每个机构都只有两三个人能够进入实飞阶段,也只有三四台车停在雨后泥泞的小路上。
由于持续的下雨,考试场地的草坪已经深度积水,只剩下一个铁门可以供人进入。导致运送物资极度困难。
由于考试的人只有十多个,所以很快,那3个垂起学员也在每人几分钟的飞行过程中通过了,很多机构的学员都过了。最后只剩下那个云浮来的学员,考固定翼的他一直在考试的后场做准备,并和黎教员一起调试飞机,准备着最后的考试任务。
当飞机的所有参数都调试到最合适的状态时,黎教员把飞机向着草坪抛出去,最后的固定翼考试开始了。云浮来的学员坐在操作台上,认真地操作飞机。飞机平稳地在公园上飞行,然而最后——
当飞机降落伞打开的时候,由于航线的一点瑕疵,导致开伞的高度过高。虽然黎教员把飞机尽可能往回拉,但是最终飞机还是落在了小路对面的瓜棚里面,让这场考试的最后变成了一场众人捡飞机的游戏。
最终飞机并无大碍,捡回来之后,黎教员把飞机放回到龙教员的公司,就走了。
4
一场淘汰赛
就像是这样的无人机考试,社会本来就是一场淘汰赛。很多人会被淘汰,很多人会因为不可抗力因素导致一些事无法进行,但是有很多人经历失败之后重新再来,经历不如意事之后继续向前。这就是社会这场淘汰赛的魅力,可以一直循环下去,所有人都有机会实现自己。
所以看似每个月都基本一样的事情,在不同的人和环境下,会发生不同的事情。下一次会发生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