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让我害怕却又难忘的眼神

      小时候就不是一个读书的料,总是爱和男生玩耍,觉得女生们的游戏乏味无趣,那个时候的我就是一个假小子,大大咧咧开朗淘气不怕生,因为家人在小区附近开了一家小炒店,妈妈和阿姨的厨艺很好,总有些客人大老远来就为吃一顿饭,为了更好的生活也开始做起早点,小区的人也来光顾,因此大家基本都知道我是谁家的孩子,妈妈和阿姨人好,在加我的这性格嘴甜,有时候就像大人一样,可没少在客人和小区里的长辈那儿骗吃骗喝,有时候直接去小区长辈家蹭吃蹭喝还过夜,简直一点不当自己是外人,好吃好喝舒服享受,因此没少让家人着急,报警什么的也是有过得,好在大家都认识。现在回想那时候哪来的勇气啊!真不怕自己丢了或是被骗了,也是佩服那时的自己,庆幸运气好没发生事。

          小时候比男生还淘气没少挨打,女打男打男女双打都是便饭,但是妈妈和阿姨开店的那个时候,却是我回忆中最美的时刻,即便给她们带来不少烦心和惊吓,却还是厚着脸皮的想啊!如果,真的有回到过去这样的事发生,还真希望回到那个时候,即便生活不是太富裕,每天都为生计奋斗,但其乐融融,起码不开心的时候我还能惯着脚丫在附近绕圈跑,还不怕有啥事,那时候大家至少还是辛苦却又快乐。

            虽然也是那个时候,遇到一个姐姐,她的眼睛我到现在还记得,有时候想想还有些胆颤,但时间久了更多的是怜悯。即使在那时还是啥也不懂的孩子,却还是觉得那个眼睛蕴含了太多复杂的东西,现在长大的我才明白,那是绝望、悲痛、羡慕、不甘以及仇恨的眼神,这也是长大后我所能表达的词汇。而那时的我从没遇到过这样的眼神,我很害怕由心的害怕,但谁知道后来我会变为不舍。

            不记得那个姐姐是什么时候来到我们那条街,只记得那天我和往常一样,起床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熟练的从高床上爬下来,拿个凳子站在凳子上开了灯,自己穿上衣服刷好牙关了灯,去店里吃早饭。我穿过铁门右拐心想今天吃什么呢?不知道油饼麻球今天还有没有了,因为阿姨做的油饼、麻球、三角糕、油条,做的好吃廉价总是抢购一空,即便住宅离店不远六七分钟就到,只怪我起的没有别人快,毕竟我懒啊!只是走着走着背后一凉,总觉得有人看着,不知怎么的就加快脚步,到了店里三姨正好没事就问我:“”吃什么,今天卖的好没剩什么,你要吃什么给你做”我开心啊!我说“我要吃油饼和麻球”,妈妈从厨房出来“就给她做油饼就可以了”,三姨说“没事,明天要早点起来过来,在迟就没得吃了”我“知道了,我就知道阿姨最好了”,没事等吃的我就向外看,今天街上没什么人,所以很快就看到一双眼睛看着我,那是一个比我大两岁的女孩,她脸脏兮兮衣服也脏兮兮,还趴在地上,前面放着破旧生锈的铁碗,奇怪的是她没有四肢,就上身和头诡异的趴在那里,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她的眼睛又大又黑挺好看的,可是我却害怕的躲在三姨后面,三姨说“别过来,油溅到了怎么办”,三姨没有察觉到我的害怕,我就只好坐在里面些,心里还是害怕脑海都是那个眼神,那天我都不敢出店门,一直到午饭时间客人多了,被我妈赶了出去,我连忙跑到旁边的卖零食叔叔哪里,为了安抚受伤的心灵,我对叔叔说“叔叔,给我棒棒糖吃”叔叔“钱呢?钱拿来我就给你”我“哎呀,你记在哪里等我妈她们忙好给你”叔叔“好好好,一颗糖请你了”我“叔叔你真好,今天一定很多人来你店里买东西”接着在叔叔哪里边聊边蹭吃,知道客人走了,我妈喊吃饭,我马上起来“叔叔我走了,你也快叫阿姨送饭来吃,没做就去我哪儿吃,我请你”,叔叔“哈哈哈,你快去吧!小毛孩”,我快跑去店里吃饭,至少每次饭点我是第一个坐在饭桌的,吃好妈妈阿姨收了下就趴在店里的桌子休息了,我偷偷的看外面的那个姐姐,看一下就躲起来,总觉得她知道我在看她。天快暗了,许多人下班,妈妈和阿姨又得忙活起来,今天客人也还是好多,我就坐在我觉得比较安全的地方,不知怎么我又过去瞧了瞧,那个姐姐不见了。接着几天我都等到中午起来,但我越来越不敢走过铁门右拐走去店里的那条直路,每次都停在铁门哪里,也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姐姐在,后来基本是阿姨和妈妈轮流给我送早点,吃饭的时候回来叫我,刚开始她们还以为我病了,不然我怎么贪吃的人既然没起来吃东西,后来久了她们开始抱怨了,妈妈说“妈妈和阿姨忙,你自己要起来去吃早点,别那么懒”,没办法,我只好自己起来了,但总是心惊胆战的。直到有天我好奇问午休的妈妈心里的问题,妈妈说“那个姐姐是乞丐,可能是别人家失散的小孩,被坏人带到离家很远的地方,哪些没人性的坏人把她弄成现在的样子没手没脚,因为这样才会有更多的人可怜给钱,那个姐姐很可怜,你要是在乱跑也见不到我们了”我“那我也会想姐姐那样很可怜是吗?”妈妈“嗯,自己别到处跑和陌生人走,好了妈妈要休息,自己玩去”。后来,有次她们聊天才知道,那时她们时常给那个姐姐钱和吃的,那个姐姐原来不会说话,这些也是在那个姐姐不在那条街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有次硬要和阿姨去买食材,我离那个姐姐好远,她在喉咙发出的声音,原来是这样。

              或许是听了妈妈的话,我对那个姐姐似乎改变了些,虽然还是害怕,但更好奇以及想要和她做朋友。直到有天我早早起床,站在铁门哪里等,累了就坐在保安室里,直到快中午,我纠结了下最后还是觉得要勇敢,我慢慢的走回店里,快快的躲起来偷偷向外面看,却没有看到那个姐姐,一直等到天快黑,我想或许是今天有事没来,然而接连几天我再也没有看到那个姐姐,我问大家却没有人回答我。

            或许是因为这件事,小时候就看不了别人被欺负,总会站出来保护被欺负的人。有时候回想,如果她从没丢失多好,其实那个姐姐脸不脏可是很漂亮可爱的,大家都这么说,可惜命运给她开了这样的玩笑。因为遇见过她,我学会了去帮助别人,因此发生了无奈又好笑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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