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室一夜
文/黑茶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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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
我是被痛苦捏着脖子的人
血渍，泪珠，消毒液
尖叫，呻吟，哀嚎声
异样的声音洗刷过自己的心灵
这里是个特殊地方
它像凡高的水彩油画
把生命重叠画在画中
喷出夜的光
看到血红的生命
此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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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着下架
以滴滴血液的代价
清洗着人的痛
疼痛是宇宙间特别的音符
药物的疗伤
是肉体对心灵的呵护护送
这里经过科学的鉴定
确诊了才可定车轮
一次次白大褂的询问
一次次光线的甄别
影像，
洞穿，
数据
人肉身躯才得到安宁
痛苦让我产生对陌生人的窥探孤访
一串串难懂的符号
隐藏着一张雪白的病床
那一夜，我有走向死亡的恐慌
浑身的疼痛好像买来了一张死亡的门票一样
委屈，
思念，
内疚
贪生都将把死亡得到释放
我听到梵音从床头鸣响
宇宙间干净空旷
病人有各种表现形式
来把生命唱响
那一夜
我在痛苦的深渊间隙苦苦鸣想
好像我体内潜伏多年结石一样
自动滑翔
生活是脆弱的小草
一旦离开水源，阳光
生命就向无力草地空旷沙漠
那一夜
我感受到暴雨的狂癫
病人的疼痛
次次袭来
拍出了惊涛骇浪
又像生命在这托起尖叫而巨响
可我只有咬着牙
忍受
突然产生了
不知何时
死亡会拍着你的肩膀说话
那一刻起
我不在对死亡产生恐惧
反而追忆起爱的梦想
田野深处的久别重逢
幸福美丽在身边降临
后半夜我也开始呻吟
好像尽快来结束这场恶梦
急诊室一夜
使我读懂人生
同时学会尊重你身边的生命
那怕是一颗小草
当它枯萎的时候
浇水，施肥
给予阳光给予生命
演奏生命的乐章
在最后的历程
重放光的生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