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就这么放他们跑了。”望着远去的一团飞尘,穿云龙白莽不甘心地说道。
“跑不掉他们。白莽,你对付那三只老鹰。二弟,我们走。刚才那人有些面熟,好象在神土山十七峰见过。这人身上有谜,须问一问。”大侠倒破天说道。
“走。”随着二侠答应一声,天下双侠身影一晃,霎时没了踪影。穿云龙看得啧啧咂舌不止。
天空上盘旋的老鹰又发出了叫声,穿云龙想起了自己的任务。于是瞄准了一只,将身一纵,嗖地窜上高空。扬臂落拳,咚 ――当声砸在一只老鹰的背上。
穿云龙这一拳使的是全力,因为他知道这老鹰不是有血有肉的老鹰,极可能是内设巧妙机关的钢铁之鹰。但是 穿云龙不知道,他现在神功在身,这一拳有万钧之力,即使一块铁疙瘩,在他这一拳之下也能被砸成飞沫。
果然,他这一拳砸在鹰背上,那老鹰铅丸一般向下直坠,将近地面时,轰隆一声变成一个火球,随即落地,烈焰灼灼。
穿云龙旗开得胜,欢欣鼓舞,待再乘胜出击,那两只老鹰却忽然飞向来时路。穿云龙正在兴头上,焉肯放过他们,于是拔腿就追。
只见天上两只老鹰疾如流星高空飞,地上的穿云龙身似闪电跟着追。鹰疾人快,何时分输赢,暂且不表。
话说裂山鞭姚梁被二侠双指夺鞭,吓破了胆,回头策马狂奔。三骑马片刻工夫跑开十来里路远。
姚梁伏在马背上快马加鞭,耳畔生风。忽然想起还没召回“老鹰。回头去看,后面不见有人追来。于是勒缰停马,从怀里掏出一块东西来,叫做“神乎令牌”,手抚花纹,对着它念动咒语,向老鹰发出召回令。
发出召回令,刚要策马前行。忽见前面三丈远处,两人当道而立。看仔细了,惊得险些跌下马来。因为这两人正是让烈山鞭落荒而逃的天下双侠。
急中生智――他忽然想到了身边的两个“无敌神兵”。于是念动咒语,向“无敌神兵”下达了作战命令。
那两个“无敌神兵”接到作战命令,就在马上腾空飞起,高抡拳头向天下双侠扑来。这是他们习惯的“垂直贯顶碎瓜式”。中招者无不当场脑浆迸溅,目睹者心胆俱裂。自平叛大军南下以来,他们这一招还从未失过手。
“啊!”只听一声惨叫,倒是那烈山鞭姚梁象被摔死狗似的,给人甩下马来。而且重穴被制,跌作一团动弹不得。
“无敌神兵”转身过来,都眼放红光。看见倏然而失的目标出现在身后,竟然无惊无喜。眼中白光一闪,再次跃身而起,扑向双侠。
“火雷轰心。”双侠齐齐一声喊,各自右掌一翻,拇指划手心一弹,便发出两个炽亮的光球,闪电一般撞向两个“无敌神兵”的胸膛。这光球初始如豆,飞时瞬涨,到亲密扑到“无敌神兵”的胸上时,已经大如红日。只听“咔嚓”炸雷似的一声响,两个无敌神兵飞出百米开外,咚――当坠落地上,变成了两具焦黑的尸体。
“大哥,我们成了。”二侠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是的。我们成功了。大王的怪物再也不可能猖獗无忌了。我们也可因此煞一煞大王的疯狂的计划。”大侠道:“走,我们看看这些怪物究竟是什么东西。”
双侠走近那两具焦黑的尸体,用脚尖踢去那炭化的衣服,触碰到的是硬梆梆的东西,完全不是肉体的感觉。
蹲下用手一摸,双侠面面相觑:因为这些凶猛异常的战士,竟然全部都是一副钢铁铸就的怪物。怪不得它们刀枪不入,不惧生死,断胳膊掉头不见血。
这着实可怕。是什么人、什么魔法赋于了这些钢铁之怪,有如比凶猛绝伦的战斗力?设若有成千上万的钢铁怪物,还要那些是血肉之躯千军万马有什么用?
“不知道平叛大军里有多少这样的钢铁怪物?如果成千上万,我们的五雷正法又能拿它们怎么样呢?”二侠忧虑地说道。
“我想它们都是钢铁之体,绝对不会自主行动,而应该是有人幕后操作驱动然后发威。如果能找到它们幕后的操弄者,解决操弄者,一定事半功倍。”大侠深沉地说道。
“大哥说的对,我们去审那个活的,他可能是活人?”二侠道。
这时,天空忽然传来几声鹰鸣。双侠抬头看时,那两只老鹰已经划空而过,变成远方的两个黑点。
“师叔。怪物,老鹰是怪物。”随后,穿云龙白莽匆匆赶到。
“钢铁怪物?这里有两个更大的。你去看。”二侠倒破天一指那两个无敌神兵。
“他们真的是钢铁斗士?师叔打败了他们?”推测终于得到验证,穿云龙又惊又喜。
“和这样的怪物打交道,你师叔们已经是三番两次。”二侠道:
“而且,今天还抓了一个活口,正要审他。来,我们一齐问他。”
说到这里,穿云龙才注意到龟缩成一团的裂山鞭姚梁。
“说,你是什么人?不想活受罪,就痛快马利地回答我们的问题。”三人围了烈山鞭姚梁开始审问。
“我是朝廷的平叛大军姚猛。你们识相的,快放了我,大军到时,我担保你们不死。”裂山鞭被解了穴道,痛苦缓解,心虚嘴硬地撒谎放刁。
“还要你担保我们不死?我先让你尝尝什是生不如死?”大侠说着,袍袖一甩,使出了“水袖闭穴”功。
烈山鞭姚梁就觉一阵寒风钻体,随即全身一僵,不一会就疼痛加身,身若电激,倒在地上惨嚎,象被捅了一刀的猪。
“大侠饶命。我愿从实招来。但求不死。”看到二侠从他身上搜到了“神乎令牌”。姚梁开始服软。因为大王有令,印在人在,印亡人亡,印亡人在,全家灭亡。没了这“神乎令牌”,他烈山鞭就是死路一条。
“好,识时务杰方为俊杰。我且问你,这是什么玩意?”二侠劈雳掌把玩着手中那块精致之极的神乎令牌,那上面九宫格上的画符刻篆,龙飞凤舞。
“这是向无敌神兵和飞天巡鹰发号施令的令牌,叫做神乎令牌。”烈山鞭说道,现在的垂头丧气,一副乘乘仔的模样。穴道甫解,他犹如从炼狱逃生。
“哦!这么说,令牌在手,我也可以使唤那些神勇无敌兵和飞天巡鹰了。”二侠兴趣盎然,敌为我用,想想那是多么美妙的事儿。
“没有那么简单。如果真是这样,制造这些神兵、巡鹰岂不是等于自铸屠刀?”姚梁苦笑道。
“哦!这么说,这令印上还有门道。都有什么门道,说说看。”二侠道。
“这神乎令牌是国师使了法力和魔咒的。只有令牌的使用者才能让它对神兵和巡鹰发出指令。在其他人手,就是一块废物。”姚梁说道。
“这么神奇?你不是骗我吧?”二侠摩挲着那块镀金镶银的令牌,有点难以置信。
“大侠。开启这块令牌的神功,我必须用大拇指抚弄那上面咒符的花纹路线,顺序对了,才可令念动咒语,驱使神兵、巡鹰。换句话说,如果我现在失去拇指,对这令牌也无计可施。”姚梁说道。
“哦!这么邪门?那么我毁了这块鬼东西,其它的神兵、巡鹰岂不也有麻烦?”二侠道,同时作出欲毁之势。
姚梁看在眼里,面容失色,急叫道:
“使不得。姚梁命没也。”
“嗯?怎么回事?”二侠收手,大侠问道。
“大王有令在先。令牌施用者,令牌在人在,令牌亡人亡,令牌不在人在全家亡。”姚梁哭丧着脸说道。
“你叫姚梁?”大侠道。
“是的。我是烈山鞭姚梁。”
“神土山十七峰你可曾去过?”
“去过。”姚梁愕然一愣,随即更加老实。因为神土山十七峰一战他刻骨铭心,同时他感觉到眼前三位,来历不凡。绝对不是叛军里的军士那样简单,尽管他们的着装是叛军服饰。
“你的真实身份与职务?”大侠蹩眉问道。
“大内侍卫一队队长裂山鞭姚梁。现在平叛军里的侦探营统带。”姚梁如实回答。
“你们那次在神土山十七峰的行动的目的是什么?”大侠道。
“受国师命令,去向云雾观的妖道讨取乾坤附灵袋。”姚梁道。
“哦!是不是就为制造你们的无敌神兵和飞天巡鹰?”大侠道。
“这个,具体的,恕我不知。”姚梁道:“我只知道,自乾坤附灵袋到了京城之后,国师见了如获至宝。再后来,便在宫玩司制造出了七十二异人战士和无敌神兵与飞天巡鹰。”
“二弟,果然不出我们所料。但是不管是武林江湖,还是朝廷利用乾坤附灵袋制造杀人机器,都是人间浩劫。”大侠道。
“眼下当务之急,就是制止这场曾利城战争。”二侠道。
“哦,姚梁,我且问你。你们打算何时发动对曾利城的平叛之战?”大侠道。
“我想快了。我这次亲自出来侦察军情,就是为下一步行动做准备。”姚梁说道。
“那就是说,你要进曾利城去?”大侠道。
“不,我也没必要非要入城。联系到一个人,曾利城内的一切情况将会了如指掌。”姚梁道。
“黑面煞阴伟成?”二侠冷笑道。
裂山鞭姚梁一呆,刚要惊问:
“你怎么知道?”
穿云龙白莽忽然道:
“师叔,有大队人马赶来。”
众人往北一望,只见漫天扬尘,飞卷而来。天空传来“啾一一啾”鹰鸣。
看来,又一场大战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