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然梅梅
前言
畅销书《异类》作者格拉德威尔告诉你:“人们眼中的天才之所以卓越非凡,并非天资超人一等,而是付出了持续不断的努力。只要经过1万小时的锤炼,任何人都能从平凡变成超凡”。
读刻意练习这本书很受启发,严苛的时间管理,加上自己持之以恒的努力坚持,对于平凡人也能变成超凡。摘录些名人的小故事,以此鼓励后来者学习,并从中获得宝贵的经验。
瑞典心里学家艾利克森也就是本书的作者,经过实验研究得出结论。从事音乐教育的学生在18岁之前,花在小提琴上的训练时间平均为3420小时,而优异的小提琴学生平均练习了5301小时,最杰出的小提琴学生则平均练习了7401小时。
从这个数据可以看出,杰出的小提琴学生之所以杰出与他勤奋的练习时间是分不开的。
其次,艾利克森强调,成功与练习时间并不完全成正比,天赋虽然在其中不起决定性作用,却也会是一大影响因子。如心理学家史蒂芬·平克(Steven Pinker)指出,优秀科学家的平均智商在125以上。同样, 1997年一篇研究报告表明,医生、律师、会计的智商多数位于中上水平。一些体育项目更是会对身高和身材有要求,这类身体特点上的差异,更不是时间和简单的练习可以弥补的。
天赋与热爱在一定程度起着一定的作用。
再次,练习的成果并不与时间呈正相关,这一点,也取决于练习方法。艾利克森就在书中举到很多例子,我们身边也不乏一些看似努力、其实没有成就的人。
练习时,我们是采取阶段性进步,随时间和效果调整策略,有针对性和技巧性,还是机械地每日花上几小时,只为达成我每天练过这个目标,却始终没能发现更为有效的训练方法,不能辨别并弥补练习中的漏洞,以何取得进步?其间的差别,这就是最终胜任者和成功专家的差别。
1.天才莫扎特
莫扎特的父亲名叫列奥波尔得·莫扎特,是一个具有中等天赋的小提琴演奏家和作曲家,他从来没有达到自己渴望的成功,因此开始把心血倾注在自己的孩子身上,力求使他们成为他自己一直渴望成为的音乐家。
父亲首先从莫扎特的大姐姐玛丽亚·安娜开始培养。安娜当年11岁,同时代的人称她为钢琴演奏家、大键琴演奏家和职业音乐家。莫扎特的父亲还专门撰写了一部用于发掘孩子音乐才华的培训书籍,并在莫扎特很小的时候,便开始教莫扎特。莫扎特4岁时,父亲开始全职教他学习小提琴、大键琴以及更多其他乐器。
尽管我们不知道莫扎特的父什么样的练习来训练儿子,但我们知道,莫扎特六七岁的时候受过的训练,不但强度更大,时间也更长。所以,回想起来,对于莫扎特的完美音高,我们应当不用感到那么惊奇了。
那么,7岁的莫扎特是否具有完美音高的天赋呢?既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
实际上,如果莫扎特小时候并不是在如此浓厚的音乐氛围中长大,或者说,如果他没有足够多地接触音乐,肯定不可能培养出那种能力。不管怎样,莫扎特其实是有天分的孩子,而且,像莫扎特这些人他们全都具有如此灵活的头脑,再加上接受了适当的培训,培养和发展出了让不曾拥有那些才华的人们感到十分神奇的能力。
2.史蒂夫的超强记忆力
史蒂夫是卡内基梅隆大学的学生,他参加一个实验。他一星期和教授见几次面,任务很简单:记住一串数字。教授以大约每秒一个数字的速度,向他读出一串数字,“7…4…0…1…1…9”,诸如此类,史蒂夫则努力记住所有那些数字,并在教授念完之后,把数字背给教授听。
实验的目的是看一看史蒂夫能在多大程度上通过练习来提高记忆。进行了四次练习,每次练习1小时,他能稳定地记住7个数字了,也就是说,能够记住当地的一个电话号码。
通常情况下,他也可以记住8个数字,但如果是9个数字,就有些记住不了。他还根本没去想记住10个数字组成的数字串。此刻,鉴于他在前几次练习里已经倍感失败,他十分确定,他再也不可能有任何提高了。
持续练习,突破极限
史蒂夫·法隆,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大学生。那时他刚念完大三,主修心理学,对儿童早期发展感兴趣。他的学业测试上的成绩与卡内基梅隆大学的其他学生相差无几。
他个子瘦高,长着浓密的深棕色头发,待人友善、性格活泼、热情四射。此外,他还坚持长跑。这一事实,当时似乎对教授的实验没有任何意义,但后来证明却至关重要。
史蒂夫第一天来参加记忆力的实验时,表现完全是正常的水平。他通常可以记住7个数字,有时候是8个,但不会再多。如果你从街上随便找个人来做实验,可能他的表现和史蒂夫第一天的表现一模一样。到了星期二、星期三和星期四,他稍稍好一些了,平均恰好能记住9个数字,但依然不比普通人优秀。
史蒂夫说,他觉得后面这几天和第一天相比,主要的差别在于,他知道自己可以预料到记忆测试会是什么结果,因而感到更加舒服。到了星期四的训练结束时,史蒂夫向教授解释了为什么他觉得自己不可能再有所提高了。
接下来,星期五发生的一些事情,改变了一切。史蒂夫找到了突破的方法。教授和他练习的方法是这样的:教授首先从一个随机的、有5个数字的数字串开始,如果史蒂夫记住了(他做到了这点),我会读6个数字。
如果他又记住了,教授再增加到到7个数字。依此类推。每次给数字串上增加1个数字,他都可以记住。如果他记错了,教授会将数字串的长度缩短2个数字,然后再继续。
史蒂夫时刻都在以这种方法接受挑战,但挑战难度并不是太大。教授给他念的数字串,恰好处于他能记住与不能记住的界限。
到那个星期五,史蒂夫就越过了他原本以为的自己的极限。在此之前,只用训练几次,他便能正确记住9个数字的数字串,但他从来没有正确无误地记住过10个数字的数字串,因此,一直没有机会去尝试记住11个或更多数字。
但他在第五次训练时,开始超常发挥。首先试了三次,分别记住5个、6个和7个数字,没有一点儿问题,到第四次的时候,也就是8个数字的时候,他记错了,然后再返回来:6个数字,对了;7个数字,对了;8个数字,对了;9个数字,也对了。然后我读出10个数字的串, 5718866610,他也记住了。等到教授念出11个数字时,他没能记住,于是又从9个数字开始重来。
他记住了9个数字和10个数字,教授再次给他读出了11个数字的数字串90756629867,这一次,他毫不费力地把整个数字串背了下来。
那比他之前能够记住的数字多了两个,尽管另外增加两个数字,看起来似乎不是特别令人印象深刻,但实际上,考虑到史蒂夫在过去的几天里确定自己已达到了只能记住8~9个数字的“自然”极限,这已经是巨大的成绩了。他找到了突破那一极限的方法。
从那时起,史蒂夫开始缓慢而稳定地提高着记住数字串的能力。到第16次练习时,他能稳定地记住20个数字了,远远超出比尔和教授对他能力的想象。
练习了一百多次以后,他的记录达到了40个数字,比任何人都多,甚至专业研究记忆术的人,也达不到他的水平。而且,他还在不断进步。
史蒂夫和教授一同进行了二百次练习,所有这些练习结束时,他能记住82个数字了。82!思考片刻,你会意识到,这种记忆力到底有多么不可思议。以下是史蒂夫记住的82个随机的数字:
03264434496022213282093010203918323739277 88917267653245037746120179094345510355530
想象一下,在听到别人向你以每秒一个数字的速度念出这82个数字,然后你能把它们全部记下来。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但是,在教授的实验持续两年左右的时间后,史蒂夫达到了这样的水平。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可以做到所有这些,只是一个星期接着一个星期地持续练习罢了。
2.奥运会马拉松冠军,翰尼·海耶斯
马拉松冠军的杰出也是靠大量练习
1908年,翰尼·海耶斯(Johnny Hayes)夺得奥运会马拉松冠军,当时约的报纸把这场比赛描述为“20世纪最伟大的比赛”。海耶斯不仅夺冠了,还创造了马拉松世界纪录,成绩是2小时55分18秒。
如今,距离海耶斯夺冠一个多世纪以后,马拉松的世界纪录已经刷新为2小时2分57秒,比他创造的世界纪录快了近30%,而且,如果你是年龄为18~34岁的男性,想参加波士顿马拉松比赛,那么,只有成绩不低于3赛资格。
简单地讲,海耶斯在1908年创造的世界纪录,如果换到今天的波士顿马拉松比赛中,只够刚刚赢得参赛资格。要知道,这项比赛吸引了大约3万名长跑者参加。
大多的长跑者,都是在教练的指导下每天顶着酷暑严寒,进行着严苛的训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稍有些成绩开始打比赛,从校打到区,从区打到市,从市打到国,从国打到世界。从中优胜劣汰,最终的胜利者一定是属于有着智慧与刻苦练习相结合于一身的强者。
3.伦敦的出租车司机
世界上几乎没有哪座城市可以像伦敦那样使GPS系统陷入混乱。首先,这座城市并没有由大道构成的道路网络来指示方位和路径,好比纽约曼哈顿、巴黎或东京那样。
相反,城市的主干道相互之间都形成奇怪的夹角。主干道则呈曲线状地弯曲着。城市中到处都是单行道,环形交叉路和“断头路”也随处可见,而且,泰晤士河在城市中央穿过,因此,伦敦的市中心被十几座桥梁跨过,使得人们在这座城市中不论进行多长时间的旅行,可能都得至少跨过一座桥梁(有时候甚至更多)。
此外,伦敦市采用古怪的编号系统,有时候会让你搞不清楚,要到哪里才能找到某个特定的地址,即使你已经找对了地址上标明的街道。
所以,对游客来说,最好的建议是别想着租一辆带车载导航的车去环游伦敦,而是要靠这座城市的出租车司机把你带到想去的地方。
他们无处不在,而且有着令人震惊的能力,能以最高效的方式把你从甲地载到乙地,不仅考虑了各种可行路线的长度,考虑了一天中的时间、预期的交通状况、临时路况以及道路关闭情况,还可能想到了与旅行有关的其他各种细节。
在伦敦,大约有2.5万名出租车司机,每天驾驶着他们像箱子似的大型黑色出租车,穿梭于城市的大街小巷。
假如你告诉出租车司机自己想去某个地方,不一定要提供传统的街道地址。
假设你打算再逛一次查令十字街上那家专卖各种时髦帽子的小店,你又无法完整回忆起来它的名字,比如Load's或Lear或类似的名字,但你记得,帽子店的隔壁是一家出售纸杯蛋糕的面包房,没关系,有这些信息就够了。
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出租车司机,很快你会发现,出租车就跟自动导航似的,把你载到了那家店铺的门前。
那么伦敦这些神奇的出租车司机们是如何做到的?
事实上,在伦敦,要想当一名获得许可的出租车司机,必须通过一系列测试,这些测试一直被人们认为是世界上最难的测试。测试由伦敦的交通部门管理,那个机构将“知识”(也就是出租车司机必须了解的信息)描述为如下内容。
为了获得许可,成为一名“全伦敦”的出租车司机,你得对以查令十字街为圆心的约9.6千米的半径范围内的区域有全面的了解。
你得知道:所有的街道,房产,公园和开放区域,政府机构和部门,金融和商业中心,外交机构,市中心,登记办事处,医院,宗教场所,体育场馆和休闲中心,机场,车站,酒店,俱乐部,剧院,电影院,博物馆,艺术会展中心,学校,学院和大学,警察局和总部建筑,民事、刑事和验尸官法庭,监狱,以及游客感兴趣的其他地点。
事实上,出租车乘客可能到达的任何地点,都得掌握。
以查令十字街为圆心的9.6千米的半径范围内,大约有2.5万条街道。但是,想要成为出租车司机的人士,必须熟悉比那个数目还要多的街道与建筑物。任何的地标性建筑,你都可以拿来参照,但也许没什么用。
2014年,《纽约时报》杂志刊登了一则关于伦敦出租车司机的新闻故事。故事讲道,主管测试的机构曾经让一位参加测试的出租车司机把主考官带到一尊“手拿奶酪”的两只老鼠的雕像面前;那尊雕像只有1英尺高(约为0.3米),周围全是高耸入云的建筑物。
还要指出的是,参加测试的出租车司机还得向主考官显示,他们可以尽快从甲地到达乙地。测试包括很多“回合”,主考官给出伦敦的两个地点,被测试对象必须先说出两个地点的精确位置,描述出它们之间的最佳线路,然后依次说出沿途每一条街道的名字。
每一回合测试结束后,都由主考官根据出租车司机答案的准确性进行打分,然后,随着分数的累积,测试变得越来越难,因为主考官对终点的描述会越来越模糊,行驶路线也更长、更绕、更复杂。到最后,大约一半甚至更多的出租车司机在测试中被淘汰。
没被淘汰并获得许可的那些人,早已将伦敦的地图内化于心,某种程度上好比胸中装着谷歌地图,可以随时调用卫星照片,具有深不可测的记忆力和处理能力。
只要乘客提供模糊的地址,他们便能驾驶着装有摄像头的出租车,准确地把客人载到指定目的地。
为了掌握那些“知识”,打算参加测试的出租车司机要花上数年时间,把伦敦的大街小巷全都熟记于心,并做好笔记,详细记录哪个地方是怎样的,以及如何从这里去往那里。
第一步是掌握指导手册中提供给出租车司机候选者的320回合的清单。对于某个特定回合,候选者通常首先借助摩托车,实地走一遍各种可能的线路,搞清最短的路径是什么,然后再实地探索这些线索的起点和终点附近地区。
这意味着要在那些地方约400米的范围内闲逛,把周围的建筑物以及附近的标志性建筑拿笔记下来。
反复这样做过320次之后,参加测试的出租车司机已经积累了伦敦市内320条最佳线路,而且探索并记下了查令十字街周边9.6千米内的中心地带的每一处位置。
这是一个开始,但成功的候选者还得继续挑战自己,以确定许多其他回合的最佳路线是不是也在清单上,并记下他们此前可能漏记了的,或者也许是最近才建成的建筑物和地标。
事实上,即使是已经通过测试并获得许可的伦敦出租车司机,也要继续提升他们对伦敦街道的掌握。
由此而产生的记忆力和导航技能,让人感到震惊,因此,对于有兴趣了解这些现象,特别是了解人们如何学习导航技能的心理学家来说,伦敦出租车司机有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伦敦大学学院的神经系统科学家埃莉诺·马圭尔(Eleanor Maguire)曾对出租车司机进行了迄今为止最深入的研究,那些研究也向我们揭示了训练如何影响大脑。
马圭尔运用十分简单却很有说服力的方法解答了上述这些怀疑:她追踪观察一组正在申请许可的出租车司机的情况,从他们接受培训开始,直到他们要么通过了测试,成为获许可的出租车司机,要么中途被淘汰并继续从事其他职业。
特别是,她招募了刚刚开始接受培训、正在申请许可的79名出租车司机(全部都是男性)作为研究对象,另外招募了31名年龄相仿的男性作为控制组。
她对所有人的大脑进行了扫描,发现正在申请许可的出租车司机与控制组成员之间的海马体后部的大小并无差别。
四年后,她重新观察了这两组对象。这个时候,当初的79名申请许可的出租车司机中,已有41人获得了许可,成为出租车司机,另外的38人则不再接受培训,或者没能通过测试。
因此,此时参加对比的有三个小组:已经获许可的出租车司机,他们对伦敦的街道已然十分熟悉,并通过了系列测试;曾接受培训的出租车司机,他们对伦敦的街道并不十分熟悉;以及那些根本没有接受过培训的控制组成员。马圭尔再度扫描了他们的大脑,并计算了每个人海马体后部的尺寸。
研究结果让她备感震惊。不过,如果她曾经测量过健身爱好者的肱二头肌,本不应该对这些结果感到惊奇,但她没有这样做过,她只是测量了大脑中不同部位的尺寸。
在接受过出租车司机培训的那两组实验对象中,继续参加培训并成为获许可的出租车司机的那些人,海马体后部的体积明显大一些。
相反,中途不再参加培训或者没能通过出租车司机系列测试的人们,或是那些和出租车培训项目毫无关系的控制组成员,其海马体后部的尺寸没有变化。
几年过去了,由于熟练掌握了伦敦的地理情况,获许可的出租车司机的海马体后部已经变大了,这是因为它负责空间导航。
2011年,马圭尔发表了这项研究的成果,这也许是证明人类大脑为响应密集训练而发展和改变的最引人关注的证据。
此外,她的研究还有一层清晰的含义:获许可的出租车司机的海马体后部,潜藏着更多的神经元和其他组织,增强了他们的导航能力。
你可以把伦敦出租车司机的海马体后部想象成男性健美运动员经过高强度训练之后的胳膊和肩膀。
他们年复一年地训练哑铃、鞍马、双杠、自由体操,练就了一身的肌肉,而这些肌肉又与他们在那些不同器械上要做的各种运动完美匹配起来,实际上,这使得他们可以做各种体操动作,远远突破了他们刚开始训练时的极限。出租车司机的海马体后部也同样“膨胀”,但其中充满的是脑组织,而不是肌肉纤维。
4.世界盲棋冠军阿廖欣
阿廖欣出生于1892年10月,7岁时开始下棋。他在10岁那年就开始参加对抗赛,尽管他当时在上学,但依然每天花很多时间来详细分析自己的棋。
由于他不能把棋盘带到学校,因此,他会把自己研究的棋招写在纸上,并且在学校的时候把它解出来。有一次,阿廖欣正上着数学课,猛然间站了起来,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老师以为他解答出了课堂上刚刚布置的作业,于是问道,“嗯,你已经解出来了吗?”他答道:“是的!我把马让给对方吃,用象去进攻……最后,白棋赢了!”
阿廖欣在参加对抗赛的同时,开始对盲棋感兴趣。1902年,美国的国际象棋冠军哈里·尼尔森·皮尔斯布里(Harry Nelson Pillsbury)在莫斯科进行了一场表演赛,创下了同时对阵22名挑战者的世界纪录。
这次活动激发了阿廖欣对盲棋比赛的兴趣。阿廖欣后来回忆,他的哥哥阿列克谢当时就是皮尔斯布里那天盲棋比赛的22名挑战者中的一个,不过从我们如今掌握的关于那场比赛的记录中,并没有找到阿列克谢的名字。但不论是以哪种方式,那场表演赛在年轻的阿廖欣心中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几年后,他自己也开始下盲棋。他后来在回忆录中写道,下盲棋的能力,是他习惯在课堂上思考象棋招法自然而然的结果。
起初,他会把招法勾画出来,然后使用自己画的草图来思考最佳招法,但到最后,他发现自己可以不用那些图来研究招法了,他可以完全凭记忆记住整个棋盘,并且在脑海中思考招法,尝试不同的对弈局面。
随着时间的推移,阿廖欣能够不看棋盘,光在脑海中思考整盘棋了,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受到皮尔斯布里的鼓舞,开始尝试着同时下好几盘盲棋。
17岁那年,他可以同时下四五盘盲棋,但他并没有在这方面追求更大进步,而是着重提高他在标准比赛中的棋艺。显然,到这个时候,如果他足够努力的话,他有可能成为世界上最优秀的国际象棋大师。
而阿廖欣对自己的棋艺从不缺乏信心,他并不局限于“最优秀国际象棋大师之一”的称号。他的目的是成为最杰出的大师,也就是夺得国际象棋世界冠军。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时,阿廖欣在他通往世界冠军的路上可谓顺风顺水,但恰在此时,他的事业中断了。也正是这次中断,重新点燃了他对盲棋的兴趣。
1914年8月初,阿廖欣和其他许多国际象棋大师正在柏林参加一项重要的锦标赛,恰逢德国宣布与俄国和法国交战。很多外国选手都被扣留,阿廖欣因此住进了德国的监狱。
在监狱里,阿廖欣发现,俄罗斯另外六七名最优秀的国际象棋选手也在那里,但他们弄不到棋盘。因此,等到他们被德国人释放,重返俄罗斯,时间已过去一个多月,在此之前,大师们只能靠盲棋比赛打发时间。
一回到俄罗斯,阿廖欣就开始在红十字会中为军队服务,被派往澳大利亚前线,但在1916年,他的脊柱受了重伤,而且被澳大利亚人俘虏了。
由于他的后背受伤了,澳大利亚人把他用铁链锁在医院的病床上,一锁就是几个月。他又一次成天无事可做,只能靠国际象棋来打发时间,娱乐自己,而他也邀请了许多当地的棋手来医院和他对弈。
在那段时间,也许是为了让一让当地那些棋艺不高的对手,阿廖欣经常下盲棋。等到他回到俄罗斯,他再次忽略了盲棋,潜心研究标准的国际象棋,一直到1921年时他移居巴黎。
此时的阿廖欣努力朝着国际象棋世界冠军的头衔迈进,在此过程中,他得采用某种方式来支持自己。他为数不多的选择之一是进行国际象棋表演赛,因此,他开始同时和好几位挑战者下盲棋。
第一场比赛在巴黎举行,他对阵12位挑战者,而在此之前,他只和七八位挑战者同时下过盲棋。
到1923年底,他来到蒙特利尔,决心打破北美洲盲棋比赛的纪录。当时,北美洲盲棋比赛的纪录是同时迎接20位挑战者的挑战,该纪录由皮尔斯布里保持,因此,阿廖欣决定同时下21盘盲棋。他下得很顺利,因此,他决定去创造世界纪录,那时的纪录是25盘。
在接下来的几年,阿廖欣又打破了两次纪录,一次是在1925年同时下28盘盲棋,一次是在1933年同时下32盘盲棋,但他总是声称,他下盲棋不过是为了吸引人们对国际象棋比赛的关注,当然也是为了赢得人们对他自己的关注。
他并没有特别努力地提高自己的盲棋技能,而是下定决心付出百倍的努力去掌握国际象棋,并成为世界最佳的国际象棋大师。
最终,阿廖欣达到了他的目标,在1927年时击败了何塞·拉乌尔·卡帕布兰卡(José Raúl Capablanca),成为世界冠军。
他连续多年保住了这一头衔,但在1935年被其他大师击败,后来他又在1937~1946年夺得世界冠军头衔。
在许多的排名中,阿廖欣被列为有史以来最出色的十大国际象棋棋手之一。但当人们为史上最伟大的盲棋棋手排名时,阿廖欣的名字通常也能排在名单的前列,尽管盲棋一直都不是他的奋斗目标。
如果我们观察盲棋发展的整个历史,便会发现,大多数盲棋棋手也像阿廖欣这样,不经意之间就培养了卓越的盲棋技能。
他们致力于成为国际象棋大师,觉得自己几乎没有,或者完全没有付出额外的努力下盲棋。乍一看,如此众多的大师提高了他们下盲棋的能力,但这不过是一种技艺罢了,只能算是为国际象棋的发展史留下了有趣的脚注。
但如果你更深入地观察就会发现,这种关联实际上是一条线索,它指向一些特定的心理过程。正是这些过程将国际象棋生手与大师区分开来,并且使大师们拥有了令人难以置信的能力来分析棋子的位置,并将注意力集中在最佳招法上。
此外,在所有行业或领域的杰出人物中,我们也可以发现他们身上具有同样这些经过高度发展的心理过程,我们可以将它们作为理解卓越专家杰出能力的钥匙。
以上就是在刻意练习这本书上摘录的四个故事,书中罗列诸多真实有效数据及真实的案例,详尽的描述了每位成功人物背后的执着追求,刻苦的练习,最终他们都达到了人生舞台的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