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世界读书日,于是我今天写了这篇文章,一篇记录我最喜欢的小老头儿带给我的点滴感动的随笔。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不昨天写?当然是因为(我懒啦)读书日不是作家日,我也不能上赶着安利这宝藏小老头儿吧!(其实是因为昨天瓜太多了,我不想在乌烟瘴气的氛围里写我最喜欢的作家。)
我事写作,原因无它
从小到大,数学不佳
考入大学,成天泡茶
读中文系,看书很杂
偶写诗文,幸蒙刊发
百无一用,经常发瓜
成就么得,无可矜夸
人道其理,抒情其华
有何思想,实近儒家
有何风格,兼容并纳
不古不今,不俗不雅
与人无争,性情通达
我读中文,读过不假
如此而已,实在无啥
这是我爱极了的一段老头儿自我介绍,如果看完它你还不知道我说的是谁,那小二只能说:是我没交待明白!
这个诙谐幽默的语气,这个句句总结的到位,除了汪曾祺还有谁?还有谁?!
我和绝大多数人一样,认识他是从小学那篇《端午的鸭蛋》。那时候小,只知道那课文里描写的鸭蛋看起来很好吃,我甚至觉得现在我贼喜欢吃咸鸭蛋和这课文有脱不开的关系。
老爷子你知道你这文章带货这么好吗?(手动狗头)
后来零零星星读过几篇他的文章,心想着还挺有意思,但是没有成为忠实读者。现在想想,恐怕是当时过的太安逸了,学习压力太小,整天活的没烦没恼的,也就体会不到文章中的真,感受不到这真中的情。
真正深入品读,体会到老爷子的文字带给我的平静,是高中了。
机缘巧合之下(我会告诉你们是双十一当当网搞活动吗?),我得到一本《汪曾祺自选集》。
说这书是一块砖一点儿都不过分,大拇指长那么厚的一本书,摆在床头可有安全感!于是它就在床头吃了俩月的灰......
直到一次月考,那次我考的很差,本就状态不好,老师还总是喜欢提点我,各种叫办公室谈话。那段时间,每次晚自习放学后回家,出校园就像出监狱,身边推着自行车背着书包的同学和平时一样热热闹闹的聊天,我却觉得愈发落寞,就连洒落在身上的路灯暖光都像笼罩着我的黄色阴霾。回到家书包都不摘地坐在床边,盯着地板和墙壁的交界处出神,什么都不愿意想,仿佛一脱离那个冥想世界回到现实就难受的无以复加。
就在这个时候,床头的《汪曾祺自选集》突然打开了并迸出金光,刺的我睁不开眼,我伸手去试图合上它。然而就在我触碰到它的一瞬间,我感觉到时空发生了扭曲,周围的一切在飞速退去,我还来不及尖叫,就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反转是不是好中二,不过我居然觉得效果意外的不错?所以我就接着写了,大家可以当科幻文(?)来看了哈哈哈)
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座庙,叫荸荠庵,庙里有个小和尚,叫明海,小人儿不大,机灵得很,经念得也好,他喜欢往小英子家里跑。小英子的家三面环水,就像一个小岛。岛上有树,远处有山,风景美的让人看了心安。我呢,就跟在这俩小孩的后边,和他们一起看小英子家的石榴树,听荸荠庵里和尚念经,看大英子绣婚鞋,也坐在小英子家的小船上送明海去善因寺受戒。
瞧着小英子隔着护城河问明海头顶烧了十二个戒疤疼不疼,也听着小英子让明海不要当方丈也不当沙弥尾。
我才不会告诉你们,我偷偷听到了小英子趴在明海的耳朵边说:“我给你当老婆,你要不要?”我还看到明海的眼睛鼓得大大得,说:“嗯。”
可是呀,小英子到底有没有成为明海的老婆,明海有没有成为方丈,我都不得而知了。
因为正当我坐在船尾瞧着远处的芦花的时候,周围的一切,又退去了,一阵天翻地覆,我又回到了床边。手上捧着的,是那本《汪曾祺自选集》,翻看的那页,是《受戒》。
从那以后,没有任何一篇小说能超越《受戒》在我这儿的地位,没有任何一个世界,像荸荠庵和小英子的家那样让我心驰神往,没有任何一个作家,能像汪曾祺一样,将我带入一个自由的异世界。
至今,我已经数不清看了多少次《受戒》了,肉眼可见的只有自选集日益磨损的书皮和渐渐泛黄的书页。
今天是世界读书日后的第一天,我也终于为我喜欢的作家写了一篇正式的文章。
每次读完他的文章写下的零零散散的随笔也还像宝贝一样留在我的日记本里,时不时拿出来看一看老头儿的文字带给我的成长和心安。
今天的文字,小二希望带给你一个还算值得读的故事,也希望带你认识这个有趣又真实的小老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