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抽空看了三毛的《撒哈拉的故事》,刚开始我想,这不就是两个人在撒哈拉沙漠上的故事吗,有什么可看的。
结果没想到这本书是如此的有趣,让我忍不住一页又一页的翻了下去,直到看见微信读书的购买提醒,我才犹犹豫豫的停了手。但是又心急如燎地想知道后续,于是邀请了几个好友,想要拿到书币买下来继续看。
说来也惭愧,在这以前,我从未真正看过三毛的作品,我也只是一直听说她是一个颇有才情的女子。
我还记得初中留宿时,下铺睡着的妹子何悦筝,有时闲来无事便会躺在床上翻一翻三毛的书,一边看一边跟我们感叹说,好羡慕三毛,以后她也想找一个像荷西一样的爱人。
我那时想,三毛定是像林徽因一般,才华横溢温柔娴静的女子。
可是昨天看的这本书,完全打破了我对三毛的固有印象。她在我心里的形象一下子变得生动活泼起来,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每一丝恣意张扬都在告诉我她是那样的一个奇女子。她在书里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仿佛都带有着灵气,我的面前好像渐渐勾勒出了她的形容。
她为荷西煮粉丝汤,荷西问她这是什么,她只说,这是春天里落下的雨丝,一根一根,晒干了后便成了粉丝。
她和荷西说,她想去撒哈拉定居,荷西便提早找好了在撒哈拉小镇上的一份工作,将她接了过去。
她们的婚礼在沙漠中的一个法庭举行,周围的人都穿着正式的西装,而他俩却是简单的蓝色布衣,格格不入却又随意洒脱。我想,婚礼本来就该是两个人的结合,不需要多么繁琐复杂的流程,只要两个人有坚定在一起的一颗心,怎样形式上的表现都无所谓。
别的女孩子的结婚都是收到鲜花戒指项链珠宝,而她的结婚礼物却是沙漠中一副完整的骆驼头骨。
她用着台湾带来的简单的日常药,给周围的邻居们包扎伤口,治一些基本的疼痛病症。甚至顽皮地用指甲油给人家补牙。荷西听了差点吓得跳起来,她却笑得顽皮而张扬。
那个紧张瘆人的夜晚,荷西陷入了沙漠的泥淖当中。三毛虽然急得要哭出来,却也还是机智地甩开了那三个意图不轨的当地人,在九死一生的关头,用轮胎和身上的衣服当作绳子和支撑物救起了荷西。在荷西脱险以后,我那一颗悬着砰砰跳的心也突然安了下来,那时候我脑子里突然想起了韩寒说过的一句话:“虚惊一场这四个字是人世间最好的成语,比起什么兴高采烈,五彩缤纷,一帆风顺都要美好百倍。你可懂什么叫失去。”我想,这句话用来形容三毛那时的心情最合适不过了。但是忆及在百科上看到过的,荷西在潜水作业时身亡,不免觉得这本书忽然变得沉重万分。
撒哈拉沙漠,极度干旱缺少水,就连洗澡洗衣服喝水都要计算着一天的用量,没有商场,没有电影院,电视机也是模模糊糊。那样险恶的环境,换做是我,可能不到一个星期就哭着喊着要回去了,但三毛和荷西却苦中作乐,硬生生将沙漠里的生活装饰得五颜六色,多姿多彩。
对这本书印象颇深的另一个地方,就是当地落后的风俗与文明观念。
看到当地人一天两天三天来三毛家里“借”东西的时候,其实我是和荷西一般愤怒的。与其说是借,不如说是窃更为恰当。也许在他们的观念里,这两种行为,并无甚差别。但是想了想,我又好像能理解他们了,当地人大多数是没有受到过什么教育的。没有上过学的人,你怎么能要求他知道孔融让梨的故事呢?也许,在那种地方,人们的观念与行为会显得更为直白与赤裸,他们心里认为什么是对的,就会去做;想要什么,就会直说。这才有了那个看杂货店的小伙子愿意献出全部家当去追求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女骗子的故事。粗鲁,野蛮,同时也更加的淳朴,单纯。
但当我看到一个十岁的女孩子就被安排着与一个素未谋面,只是从长辈口中听说的人结亲时,我的内心还是依然感到无比的悲哀。不仅如此,在成亲当晚,新婚妻子要按照当地风俗大声的挣扎哭喊,并且丈夫会取了她的贞操,拿着那带有处子血的布给外面等待着的宾客展示,宾客们在房外开心地笑作一团。看到这里,不得不说,我的内心是震撼的,在那里,女性仿佛就是娘家用来挣彩礼的工具,也是夫家有权势有地位的证明。女孩子们好像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脸不允许露给其他的男子看,就连大腿上长了浓疮疼得快要死了,都不敢去医院看个病。也许,在中国,封建思想统治下的朝代,非官宦家的女孩子就是这样的命运吧。很小便被父母安排着嫁给了一个自己陌生人,生下了孩子,每天做着家务,就这样了却了一生。更有甚者,女孩子可能甫一出生,就被家里的长辈遗弃,根本等不到嫁人那一步。还好我生在现在这样一个时代,我的父母宠爱着我,我能学习,我能工作,我能选择自己的爱情,虽然在今天,男女地位依然不平等,但与书中看到的撒哈拉沙漠地区相比,我已经是莫大的幸福。
我想,三毛是幸运的,能有幸遇到荷西,遇到一个如此宠她懂她那些疯狂的想法的人。他们俩在沙漠里的故事就好像一个童话,一个遥不可及只会在梦中出现的童话,但是却又如此真实。有的时候,合上书,我会在想,如果没有荷西,如果三毛和原来她爱着的人结婚了,她还能拥有这样一段传奇的经历吗?
多感谢有了荷西,三毛才能是那样一个潇洒欢脱的女子,有血有肉,会哭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