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操练90天——75《单纯的欢乐》
你们必从救恩的泉源欢然取水。(以赛亚书12:3)
长期以来,我都是爵士钢琴家凯斯·本瑞特(Keith Jarrett)的乐迷。实验期间我订购了他最新的CD,专辑名称是《夜未央》(The Melody at Night,with You)。CD寄达当天,我正好觉得很消沉,但是一听到第一首曲子,觉得格外被宁静的喜乐充满。我想,这音乐那么朴素,单纯,真是美得非凡。这是纯净灵魂的声音。
了解杰瑞特的身世有助于我们欣赏他的音乐。这位不可思议的演奏家在1996年罹患慢性疲劳症,必须放弃公开演奏。《夜未央》是在大病之后的首张CD,以下是他本人谈论这张作品是如何产生的:
我在1997年的12月开始录制,想送我内人当圣诞礼物。之前我才请人彻底检修我的施坦威钢琴,很想要试一试琴,而且我的录音室就在我家隔壁,所以我如果起床,而且感觉很不错,我就会打开录音机,然后弹几分钟。我疲惫地只能做到这样。然后,麦克风的位置,钢琴的新功能(我可以弹得好轻柔),乐曲本身的强弱变化,不知怎么都开始搭上了。一切就像是你必须要有心理准备的那种小小奇迹,不过部分原因是我真的没有力气弹出机巧来……所以这张专辑最后的重点是如何不靠机巧来弹奏旋律。
最后一句话“如何不靠机巧来弹奏旋律”——若用来描述喜乐的内在运行,岂不是很贴切?在本书中,我必须一次次地对抗想要过度聪明的冲动,因为喜乐不在那个方向。喜乐是一种单纯的愉快之感,不愿被有智者追求,正如听一般的心灵音乐时,我们不能探究喜乐,只能感受它的存在。
我在实验当中,全心全意地要发现生命中的喜乐深井,这些井不一定容易辨识,我们要像在丛林里找寻稀有野生动物一般去找寻。除非我们为自己界定出经历喜乐的独特方式,并刻意制造机会享受这些喜悦,否则快乐就会从我们身边溜走。
我独自一人坐在昏暗的客厅里听着杰瑞特的音乐,经历多年鲜少放任自己享受的那种单纯喜悦——听音乐,特别是钢琴音乐,同时其他什么事也不做,不是只把音乐拿来当作背景音乐,而是只让乐音紧紧抓住我的注意力。我了解到自己有多么想念这种喜悦,从那一天起,我就一直在培养这种喜悦,这对我来说,正是出奇可靠的喜乐之源。
要恢复喜乐,我们有必要把它当成想要深交的普通朋友;它真的像人一样有独特的性格与品位,如果我们不了解它,岂不是因为我们鄙视它的陪伴,却让劣质的同伴占满了我们的生活?如果我们跟喜乐做朋友,日子可能过得如何?喜乐就像任何人一样,想要有人注意到它,并且重视、珍惜、喜欢它。听听震颤派(Shaker)**的一首古老赞美诗《纯真恩赐》:
单纯是恩赐,自由是恩赐, 来到我们该来的地方是恩赐; 一旦我们发现适得其所, 即是身在爱与欢喜的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