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路灯非常守时地在这个点如以前无数个夜晚一样睁开眼晴,它用光线串起空中飞舞的尘埃,用明亮和温暖溶化了它地盘上那片黑暗。
晚上因牙疼去门诊询诊时,我被一对相互偎依年逾半百的老人给深深的吸引住了。他们安祥而温暖,像某个电影里的镜头。老头正在诊所吊盐水,他衣着朴实,岁月的印迹已深深刻在脸上,银花短发,裤子和解放鞋还沾着黄泥巴。长满老茧多处粘着创可贴的右手手背被插上了输液管,另一只手由老伴的双手暖暖地捂着。他老伴同样衣着朴素,如邻家小妹一般紧靠在他的身旁,看着他说着话,她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一个不经意的动作竟还让人感受到她对他的爱惜和柔情,尤如初恋。
从他们的谈话中我了解到,今天他与老伴在建筑工地干活时扭到腰,旧伤复发就在诊所就诊。在等待滴液的过程中,他们偎依着轻轻地聊着,犹如一对热恋的人在公园的长椅上说着情话,聊天中的笑声,塞满了这小小的诊所。也许难得的清闲让他们暂时淡忘了伤痛和劳作的艰辛,美好总能如此动人。吊瓶的药液你再慢一点滴吧,当然老天就此定格就再好不过啦,让他们的温馨和爱天长地久。
在这物欲横流,高离婚率的年代里,如此朴实无华的相濡以沫、年过半百而又待我如初的夫妻真不多见。这使我想起一段话,有一种记忆叫终身难忘,有一种美好叫彼此珍惜,有一种幸福叫相伴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