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舒服的感觉叫恰好。
就像今天,恰好是周末。就像现在,阳光恰好柔柔地铺在阳台,驻足客厅。就像你此刻的心情,恰似那盆盆浓郁的绿色植物,静得能听见它们拔节的声音。
这几年,孩子学业有成,父母从不给我们找麻烦,恰好是你最清闲的时光。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处一段最清静的日子。一有空,你和他,说走就走,恰似白居易在《勉闲游》中写的“唯有分司官恰好,闲游虽老未曾休。”
恰好的年龄,恰好的心境,恰好遇上了简书。正如早晨躺在床上,翻看你写过的简书,重温昔日的记忆,或感动,或浪漫,或忍俊不禁,或意蕴深长,不在乎有多少读者和点赞,不刻意有多少关注和采编,只为记录曾经的某种灵感或瞬间,只为经营你的精神花园,闲了,去逛逛,独乐乐。
恰好,真好!
古人说:人品做到极处,无有他异,只是本然。文章做到极处,无有他奇,只是恰好。
前段时间看的沈从文的《边城》,结尾处这样写道“可是到了冬天,那个圮坍了的白塔,又重新修好了。那个在月下唱歌,使翠翠在睡梦里为歌声把灵魂轻轻浮起的青年人还不曾回到茶峒来。……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这个戛然而止的结尾,看似平淡清丽,却又恰到好处,余韵悠长,给人极大的想象空间,弥漫着一种生命的美丽和悲凉。
海明威曾说:“作家一生都在寻找属于自己的文字。”“吟安一个字,拈断数茎须”意就在此吧。最喜欢“留恋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中的“恰恰”,拿捏的真是恰到好处。
恰好的文字如此,恰好的真情也是无需技巧和雕饰。
读沈从文写给张兆和的情书,“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华的人。”在对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真是春水映桃花。这种眼波盈盈处,怦然心动间的遇见就如同《诗经》中的“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最美的相遇就是恰好之时的一见倾心。
宝钗金锁上的“不离不弃,芳龄永继”,恰好和宝玉那块通灵玉上的“莫失莫忘,仙寿恒昌”配成一对,这冥冥之中的恰好似乎在告诉我们这是一种注定。
恰好的一对恋人,像黑夜里茫茫大海上的两盏灯火,相遇的时刻,一瞬间照亮彼此的灵魂和人生。
生活如是,文字如是,真情亦如是。
如是,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