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忍者-司马懿(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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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适读人群:历史文学爱好者

29岁入仕,73岁去世,贯穿了整个三国历史的人,司马懿。为何称其为忍者?这个忍者不是众多人熟悉的那种会使用奇招异术的蒙面杀手,而是指能忍耐的人--这也是忍者的原意。笔者将所看到的关于司马懿,这个三国终结者的历史浓缩成一个系列文章,为大家讲述司马仲达,我最爱的三国人物一生的精彩之处,如有不当之处望请斧正。

---笔者序

这司马家的老祖宗可以追溯到周朝,司马这个姓就是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的上一代君王赐给一个叫做程伯休父的,本来司马是程伯休父的官职,因为程伯休父的战功,就这样变成个姓氏了。

司马家在楚汉战争的时候有个蛮出名的后代叫做司马昂(也有写作司马卬,司马仰),这哥们差点比刘邦更早打进关中,因为刘邦军的阻拦没有成功,不过后来被项羽封到了河内,也就是后来司马家的老家。

司马家向来能征善战,都是武家子弟,不过从东汉中期的司马钧这代开始转型到儒家子弟。由于被污蔑招致牢狱之灾,司马钧给后世子弟留下了遗训:带兵打仗容易,在朝为官难啊,就这样自杀在监狱之中。

然而他的后代逐渐弃武从文,到了司马防这一代,也就是司马懿他爹,20岁就当上了洛阳令(相当于北京公安局长),后来上调到了尚书右丞,于是就有人来求他举荐接替洛阳令的职位。

其中有个人来找司马防求他举荐自己的儿子来做洛阳令,这人叫做曹嵩,对,就是曹操他爹。他想给曹操弄到洛阳令这个官,不过由于曹操太过年轻,于是虽然司马防同意了举荐,但是最终掌管人事调动的官员没有让曹操直接做洛阳令,而是来做了洛阳北部尉(才有了后来五色棒棒杀蹇图的故事),相当于北京市北城区公安局长。曹操这回记下了司马防的恩德,于是后来才有了司马懿兄弟入仕的机会。

司马防22岁的时候,大儿子司马朗出生了,后来司马防有八个儿子,每个人的字(相当于雅称)里面都有一个“达”字,老大叫做“伯达”,老二司马懿字“仲达”,老三司马孚字“叔达”,以此类推相当于“大达”“二达”“三达”。。。。。。后世称这八个人为“司马八达”,听着还是挺威风的。

大哥司马朗比司马懿大八岁,由于家风严格,而且年龄差距较大,司马懿小时候对大哥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没事总喜欢跟着大哥屁股后面,大哥也总是没事就教育一下可爱的二弟,兄弟关系好得不得了。

不过兄弟还是要分开的,老大司马朗长大了就被送到洛阳太学了,这地方在东汉比现在的清华北大还牛叉,是最高学府中的最高学府。但是司马朗只有12岁,就凭考试直接进入了太学本部,而不是12-16岁的预备科,结果招生官看司马朗身材高大(司马家族身高基因很好),就怀疑的问他:“你是不是虚报年龄,其实不是12岁呀?”。司马朗一身正气的回答:“我司马家世代身材高大,并未虚报年龄,况且凭借作假来获得功名岂是本公子做的事情!”。直接把招生官噎了回去。

司马朗年少就很厉害,本来就背负着家族的期望,司马懿也是十分憧憬着大哥,然而在二达6岁的时候,也就是公元184年,就爆发了“黄巾之乱”,三国时代正式开启了。

后面就是大家熟悉的大将军何进被宦官诛杀,宦官集团被袁绍诛杀,何进死前招来了董卓进京,董卓把持了朝政结果被各路诸侯讨伐(并没有三国演义里18路诸侯那么多),烧了洛阳逃往长安。

司马防这时候也在文武百官之中,司马朗被老爸交代了任务:带着全家逃回河内。本来司马懿期待着将来大哥能带着他读遍天下经典,如今再聚首却是逃命之举,真是世事难料。

更不巧的是,出城的时候,司马懿全家被卫兵发现直接扣押到了董卓跟前,这时候还是个小孩的司马懿遇到了人生的头一次大危机。不过多亏了大哥司马朗的巧舌如簧,骗的董卓动了恻隐之心,又散尽家财贿赂守城将领,成功带着全家老小逃出了董卓方。

中间经历了各种曲折,家人离去,家乡被诸侯军屠戮,东躲西藏了好几年,又经过了拜师隐士胡昭,却差点被同学周生暗杀的惊险,司马懿在身体长大的同时也锻炼了更加成熟的心性。终于,他和大哥回到了家乡河内,开始做起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青年才俊。

有一天,崔琰(后来曹操手下专门从事人事选拔的人物)到了司马家做客,和司马朗谈话的时候一眼瞥见了司马懿,崔琰和司马朗说:“你弟弟不是常人,你比不过他哟。”司马朗听后哈哈大笑。

不得不说崔琰眼光着实毒辣,司马懿不仅超过了司马朗,还把子孙后代变成了皇族。

公元201年,官渡之战过后,北方地区黄河以南的地区完全被曹操控制,并且优势于袁绍,曹操突然想起来以前司马防老爷子曾经提携过我,他的两个儿子现在在河内待着岂不浪费,于是他就下令征召司马朗和司马懿来司空府任属官(曹操当时官职是司空)。当时司马朗31岁,司马懿22岁。

大哥很高兴,终于自己的才能有了用武之地,很高兴的准备赴任当官,但是司马懿却面露难色的说:哥,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司马懿对外称病,公然拒绝了此次征召。敢违抗曹操的人,没几个活着的。曹操就派刺客去司马懿家门口蹲点,如果司马懿是装病,那可就别怪我曹某人不客气了。结果刺客蹲了好几年,愣是没发现一点破绽,司马懿一直卧病在床久居不出,生活起居全靠他的结发妻子,当时14岁的张春华照顾。

某日,天降大雨。司马懿的书还在院子里晒着,结果司马懿心里着急,来不及叫人就亲自下床收拾书籍去了,这一幕恰巧被一个丫鬟看见,丫鬟一惊,原来老爷没病!结果这个丫鬟被张春华当夜就拿菜刀捅死了。(三国杀中张春华的技能绝情源自于此典故)

且不说这原因是真是假,总之七年的称病期间内,司马懿没有被抓住把柄。那为什么司马懿要称病这么久拒绝任职呢?这里有多种解释。有人说司马懿瞧不起曹操出身,宦官之后实在不配他司马懿辅佐(曹操的父亲曹嵩是大太监曹腾的养子,有考据说曹嵩原姓夏侯)。

但是如果是因为这等浅显的原因,为何后来又屈从了这宦官之后呢?怎么不坚持儒家子弟的贞洁了?你司马懿出身也不算什么名门,司马家在世家大族眼里只是个新来站队的,地位也低得很,所以此条说法笔者并不赞同。

(上图为沛国谯县,下图为颍川陈家祠堂)

另有种更加阴谋论的说法,说司马懿看中了曹操手下颍川集团的势力,希望能够由颍川集团的人举荐进入曹家的体制,而不是被分化至没有权力的老家的河内集团。

这就得扯到汉朝的察举制,汉朝的时候进行官员的人事选拔,都是靠当地的长官去调查当地的孝廉(就是品德高尚者,实际都是各种名士大嘴吹出来的),列出名单递至中央。

司马懿如果遵从了此次征召,就算做了河内太守魏种名下举荐的官员了,就被划分到了河内集团。(曹操手下最有实力的是曹操同乡出身的谯沛集团和世家大族为首的颍川集团,其余的河内、荆州、河北集团都从未掌握过曹魏大权。)

而且,这个魏种在曹操手下确实有点尴尬,因为以前背叛过曹操,后被抓住是从轻发落还做了河内太守(易中天品三国里也提到过),这个人名下的位置好像不太靠谱啊。。。司马懿也不想以身犯险,万一哪天曹操不高兴了拿出来连坐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也是一家之言,不过笔者还是觉得有些细节值得商榷。虽然袁绍失去了原有优势,但是北方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曹操手下的集团分化还没有后来那么明显,司马懿22岁便能看清如此发展趋势,有点过于高估其才了。

再者,集团分化虽说看重出身,但毕竟还是要靠实打实的才华加上关系维护,司马懿后期依旧是靠一点点的努力才走进世家大族的集团的,也并不因为是被颍川集团的一号人物荀彧推荐了就一蹴而就的。

也有说司马懿是待价而沽,拿腔调的说法。且不管原因是何种,总之司马懿一忍就是七年,忍者风范已经显露了。七年后,曹操基本已经平定北方,眼光投向了荆州和江东,这时候又想起司马懿了,于是又派蹲点的刺客传令给司马懿说,装病装够了啊,这次不来就有你好看的。

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司马懿29岁要出山了,预知后事如何,请持续关注无双漫谈公众号,咱们后面再讲。

司马懿系列音频节目:笔者在荔枝FM开通的播客“无双漫谈”中包含本系列的音频节目,司马懿系列一共10期,还有其他的节目也欢迎各位捧场,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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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三国第一忍者-司马懿(2)

无双漫谈作者:ws2474867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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