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以后的男人,时常会觉得孤独,因为他一睁开眼睛,周围都是要依靠他的人,却没有他可以依靠的人。”这是张爱玲在《半生缘》里说的话。中年男人,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几年前还作为父母手中的宝,现在一不留神就成为了家中的顶梁柱。现在越来越多的男人感慨,人到中年,真的是不敢病,也不敢死,不敢辞职,也不敢任性。
昨天各大媒体消息扑面而来,李咏去世了。听到这个消息,震惊之余和反复朋友验证了好久,多希望是一些黑粉扔出来的假消息啊,可是直到我们在李咏妻子哈尔的微博头条亲自看到了这则“在美国,经过17个月的抗癌治疗,2018年10月25日凌晨5点20分,永失我爱......”的发文时,才真正回过神来,原来那个曾经陪伴我们度过了无数个《非常6+1》、《幸运52》欢快夜晚的中年男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我也暮然间才发现其实儿时记忆中的那个时代早已经落幕了。
1.中年是一场斗争
正如姜文在《狗日的中年》里如是说道,中年是一场斗争,人都不过命,命都不过时间。
李咏在央视工作的22年里都在和自己斗,他曾经是台里医务室开安眠药最多的人,一块钱三板,最严重的时候,一天就要吃整整一板。《幸运52》从诞生第一天起,直到最后退出,整整十年,无论是高烧还是失眠,都没有让他缺席过一场,延误过一次。哪怕是熬夜录制过程中,出现了严重呕吐,也是为了不耽误进度,休息一会儿后再坚持着把节目录完了。可曾经,我们只是看到了他在舞台上的风趣幽默,看到了他“央视娱乐底线”的特立独行,却忽略了背后隐藏的巨大的身心付出和健康代价。
去年,李咏短发新造型流传出来,网友一片哗然,照片中的他较之前有点痞气有点非主流的长发形象多了很多的精神与干练,不曾有人想过,那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在和癌症对抗,和病魔斗争。今天我们只不过是知道了这场斗争的结局,他输了。
多少中年男人,生活中就像李咏生前那样,隐忍着、压抑着、努力着、坚持着,用兴会淋漓的微笑掩藏住心中所有的酸楚,用风度翩翩的姿态来强迫自己继续坚强的面对。但终究会有脆弱的时候,会有扛不住的时候;所以,中年男人,请不要等到崩溃的边缘再试图去拉回那早已悬空半边的身体,该认怂的时候还是要认怂。
2.中年需要喘口气的间隙
曾经蔡康永对成龙的一次访谈,一句简单的问题“拍电影累不累呀”,让铁骨铮铮的英雄在节目里哭了整整15分钟。朴树在节目上演唱《送别》,“情千缕,酒一杯,声声离笛催”,声音忽然变得哽咽,面容抽动,然后泣不成声,捂脸大哭。姜文在《狗日的中年》中说,中年是个卖笑的年龄,既要讨得老人的欢心,也要做好儿女的榜样,还要时刻关注老婆的脸色,不停迎合上司的心思。中年为了生计、脸面、房子车子票子不停周旋,后来就发现激情对中年人是一种浪费,梦想对于中年是一个牌坊,守得住忠烈,还要做得好婊子。
这段话被近期网络讨论热烈的一个现象诠释得淋漓尽致,“为什么那么多男人开车回家,到了楼下还要在车里坐好久”,网友说,“因为那是一个分界点;在车上,一个人静一静、抽根烟、发会呆,这个躯体属于自己;但是推开车门,你就是柴米油盐,是父亲、是儿子、是老公,唯独不是你自己。我们把真实的自己藏在车里;打开车门出去,哪怕是哭着爬着,也只能把被人寄予厚望的身份扮演下去。”
中年男人,很多哭泣是无法诉说的,很多压抑是身不由己又力不从心的,从翩翩少年的浑沌懵懂到朗朗中年的沉思熟虑,最后才发现原来距真实的自我已越来越远。有人说,很多男人不是戒不了烟,而是香烟给自己带来了隐忍和陪伴,给自己留了喘口气的间隙。
3.中年安好,你只要记得这世上没有超人
很多男人,原生家庭就开始被教育要做个男子汉,顶天立地,有泪不轻弹;长大后,我们假装是英雄。
朋友老左,上班之余自己还有个小店铺,稳定的薪资加上红火的生意本来一直维持一家人的小康生活,可他老爸几年前开始住院,高昂的医疗费早已把他打回原形,但每次也还都跟父母说“别担心,对咱家,钱从来不是问题”。
以前一个同事,在公司一次的政治斗争中败了下来,每天被小他8岁的新上司呼来喝去,可以用用尊严扫地来形容,可他说在找到新工作之前说什么都得忍下去;一个学区房,一辆车,加起来一共贷了几百万。可是对于他这样职级的人来说,找份合适的新工作,起码也得半年到一年。
我和闺蜜一直很羡慕林若,她活出了那种江南小女人最原始的精致与美好;孩子乖巧可人,老公事业有成,每天不是钢琴萦绕就是插花画画,闲暇时约上闺蜜几个喝喝茶聊聊书。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形容,那就是“岁月静好”。可上个月我跟合伙人在饭店吃饭的时候,看到他老公正好在旁边的一个包间陪客户,合伙人看到了他老公在卫生间催吐的全程。
小沈阳有句台词:人的一生很短暂,有的时候跟睡觉是一样的,眼睛一闭,一睁,一天过去了,眼睛一闭,不睁,这辈子就过去了。余生很短,中年男人,学会与自己握手言和,学会以透彻的认知面对事业、面对家庭、面对婚姻,比什么都重要。要记得,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过超人,一旦你失去了健康,什么都会清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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