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意义的局限
无论是散文《合欢树》、《我与地坛》,亦或是小说《命若琴弦》,生活最终的意义总是以一个飘渺的形式存在,它在那看不见的远方,我们以为自己抓住了,一张手,却只是空空如也。那些最终化为人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在一开始都是出于聊以自慰的方式而开始的。作者自己为了驱散或暂时地忘却自己双腿残废的痛苦,从而开始写作,正如他自己在《我与地坛》中说的:“后来你明白了,你明白你错了,活着不是为了写作,而写作是为了活着。”而这篇文章里许许多多其他的人物,也都有着相似的心结。又比如《命若琴弦》里的老瞎子和小瞎子,他们也不是因为热爱而学琴,小瞎子的故事文章已然交代,而不难猜想老瞎子在很久的过去也有一段往事而促使他走上了说书卖艺的道路。
生活的意义是什么,人生一切都由一个又一个的“欲望”堆叠而成,我们在完成了一件事后总会问自己“然后呢?”而这一问,就将所有的过去吹散在风中,人生重新回归虚无。生活常常缺乏一个总纲领的指导,没有什么最终的目的。就像鲁迅说的:“什么踌躇,什么计画,都挡不住三句问。”人生的意义,也挡不住三句问。我们为时代所限,为身体所限,更为生命最终都会化归虚无所限,生命的意义是如此难以找寻,走一步看一步或许才是常态。生活是一个皮筋围成的轮廓,它会越缩越小,把我们束缚其中,成为我们的局限,只有不断地行走,用真实的存在把它撑开,我们才能看到生活的潜力。
责任的局限
我们的生命,有时不完全由自己拥有,有时还属于身边的一些人,甚是属于过去的人和将来的人。
作者的人生不仅是他自己的也是他母亲的,他母亲后半生几乎所有的快乐与悲伤都源自于他。因而一定程度上,作者是带着他母亲的一部分继续活着。《奶奶的星星》中说每个人死后都会变成一颗星星。星星们为后人照亮了道路,但后人便也失去了选择不走的权利。“人生而自由,但无往不在枷锁之中。”我们无法真正遵从自己内心。无数个生命编织成了一张大网,每一个人都是一个结。一个结散了,许多结也会一起散开,因此我们只能不断将自己拧紧。
戴着锁链舞蹈
所有的局限最终都指向人生的虚无,死亡是生命太特殊的属性。如何将生活进行下去,无他,只有往前走,走起来比去到哪里更为重要,哪怕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活着,也许有时也能收获到一些快乐吧。或许这种行动至上的观点也是我自己的一种局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