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山的路口刚停好车，一个挎着菜篮的阿婆从水塘边走上来，打量我，问我是不是进山里捉鸟。我拿起相机，回答说不是。走了几步，路边菜地里一个拿锄头开地的阿婆又问我，是不是去捉鸟。我开始感到困惑，哪来这么多捉鸟的人。
又走了不多远，一个大叔骑着电动车从山上下来，迎面越走迎近，同时一个鸟叫声也跟着越来越近，异常清晰。大叔来到跟前，只见车上放着一只鸟笼，鸟笼被一块布遮住，只听到声音从鸟笼里传出来。大叔看了看我，没什么反应，就与我擦身而过。我回头，当大叔经过在地里干活的阿婆旁边，阿婆抬头看了看大叔，没说什么，又继续低头干活。
我听不出来那是什么鸟，鸟的叫声清脆灵动，或许是画眉吧。我想起前两天在溪边看到一只麻雀大小的鸟，身体是蓝色的，很美丽，也很眼熟，可就是想不起名字来。而就在这时候，头顶两只乌鸦飞过，发出两声乌鸦的叫声。
我在山里见过捉鸟的人，他们一边走，一边嘴里发出鸟的叫声。不过我没见过他们是怎么把鸟捉住的，说起来还真是有一点好奇。我继续走着，山里或远或近，不断传来鸟的叫声，也有鸟忽然从眼前飞过。实际上，我也并不怎么关心鸟的名字，只要山里还能听到鸟的叫声，就很好。
去年清明时节，我来过一次这里。那天，看到一条竹叶青被砸扁了脑袋，惨死在路边。或许是被去年的那条蛇吸引，使我又一次顺路拐进这个并不引入注目的小山坳里。我走到去年发现蛇的位置，四处摸索了一会儿，仿佛期待能再次看到一条蛇，然而并没有。随后，我就往回走。
路边圈起一个鸡圈，是去年来没有的。里面有公鸡使劲叫着，我想，鸡也是鸟类，叫得可真响亮啊。路的另一边，搭起一个似乎去年也还没有的小木屋，这时小木屋门口站在又一个阿婆。与这位阿婆相视一笑，我问她，这些鸡是你养的吗。她说不是，随后指着小木屋旁边的围栏，说我的鸡在这个里面，放养的。
阿婆问我要不要买一只回去吃，五十块钱一斤，鸡蛋两块钱一个。我说不了，刚过完年，吃不下。我又问她，养了多少只。她说现在还剩十二只，过年前有三十多只，过年的时候都送的送，卖的卖，还剩下这几只。
摄影/文字：山木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