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飞鸿2009年导演的一部电影。制片人导演演员身兼数职。14年碰到,晚了5年,也好,总是看见你了。早在小李飞刀里,她的脸庞不曾忘怀。
很少提喜欢的作家,太有争议性,不如深埋心底里让它成为我为数不多的其中之一秘密也好。这部走文艺腔的电影做到了诠释A的书。多少次我在A的小说里无法自拔,整日喝罐装午后红茶消解愁闷,真的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少年滋味差不多都尝遍了,逐渐成长。喜欢的人一个个走开,剩下来的都是好人。意外的也有A,文风变了,变成熟了。最近在同事的口中她成了一名不知天高地厚,做作无知的女子,跑去异国写一些不知所谓的文字回国后非得在书里说尽自己的不如意好骗取读者的钱。怎知读者早就心里有数,该走的,该留的还在这里,推不开。A说梧桐树叶子片片落下,日子过得很慢,喝茶可以喝一个下午,对牢一个爱的人可以不说话。她变了,变成我更喜欢的样子。独立坚强,再无他话。
再插一句,赛车手舒马赫苏醒出院。去年12月出事后一直昏迷到现在,那一片阳光终于照到他的身上。他的家人,他的朋友也好松一口气。
俞飞鸿饰演阿九不爱说话,正好自导自演。算是本色出演,不需要太多技巧,随着茶凉了,轻轻挪步,再换一杯继续听鬼说鬼故事。一点都不害怕,一点都不想逃走,反而听出了趣味,听出了人情。
“那时候我太年轻,不懂得爱情不是付出真心就能得到回报。有时候这爱情总不是这样的。”
一座荒山上穿着大红旗袍的女子吹着笛子缓缓回头,这放在《聊斋志异》里是多么熟悉。偏偏马贼世家的孩子中意她,一把抢回家当媳妇。却也要强不肯强迫。
阿九刺绣,半日无话。过多久,才说一句“你的茶凉了,我再去换一壶”。
人只要开了口,什么事情都好办。这句话说得马贼欣喜若狂,以为有了希望。
这爱情误人但甜蜜无比。终究情投意合有了更多的独处。画画刺绣吹笛,只是吹半曲想起一些事情来又不得不放下,续茶。再等茶凉。
冲突很少,即使有也是细微的,甚至觉得两人就此分离失踪也是可以承受。所以只不过是一个冷漠的表情就让热恋的人出家做和尚想斩断红尘求佛祖解救脱离苦海。佛,是不是存在。人,是不是断得了。
本以为情意不再,谁知比先前更好。每日端茶送饭,坐在银杏树下扫地,下棋。头一回微笑。可不比洞房花烛的那段好吗。
当和尚比男人还舒服。早课念完一杯热茶已端上,扫地饿了,石桌椅下热菜热饭煮好佳人等待。午后听风声,下棋,读书。都是不要钱的消遣,日子能这么悠然过下去吗。
出来混的迟早要还。哥哥死了,弟弟拼命。阿九说了没头没脑的一句,“你肯跟我走吗。”
这像不像《花样年华》里多一张船票,你走不走。
还没等答复,时间给了答案。若要走,怎要你开口;若要留,何苦多说。这一段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只能让人感慨一句无奈。
火烧寺庙,灰飞烟灭。
“我从来没想过问自己为什么要留下来等。她今生的幸福是不是我给的有什么关系。我要的也不过是她幸福罢了。”
但那个人如果不是你,你怎知我幸福。你怎知我不痛苦。你怎知半夜辗转反侧。人啊,不要太贪心。来,喝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