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命题地点是在秦岭一脉的一处峡或是峪,我无从知晓具体名称,只从门口处理得牌子上知道这地方叫“观音山度假村”。
每天早晨,在喜鹊欢快的喳喳声里睁开眼睛,心情自然是舒畅的。晨练跳广场舞时,喜鹊也会伴着节奏在树间跳跃,有时振翅掠过湛蓝的天空,翅尖的白和身子的黑交映,宛若着黑色燕尾服的绅士袖口露出了白色衬衫的花边,煞是好看。那姿态亦是优雅端庄,像出行赏春的大家闺秀,衬着一圈黛色的闪,极是美好。
白天,看不见的不知名的各种鸟,隐在满山的苍翠里,一声声嘹亮清脆地唱着,不知疲倦。有的声音,至少包含六七个音阶,说抑扬顿挫绝不夸张;有的声音,虽只有一个音调,但圆润甜美,丝毫不觉得单调,时不时引来同类的鸣和,更添情趣。
工作累了,极目窗外,彩蝶不时翩然飞过,靠窗的树叶在阳光下泛着点点银亮的带有金属光泽的炫色,伴着山风摇曳。间或会看见叫不出名儿的小鸟,疾速掠过,钻进枝头跳跃。有的偶然会翘出尖尖的红色长喙,晃过我渴望的眼底;有的适时地露出身上斑斓的一抹亮色,任凭我去遐想它振翅飞翔的美丽;有的拖着长长的尾巴,灵巧地从这枝蹦到那杈,跳荡得那样轻灵,但凡装了弹簧,也未必这样灵活。欣赏着它们高踞枝头、临风自由的各种美态,惊喜的发现:几乎没有例外,鸟无论大小,身躯从来都是饱满玲珑的,丰腴而不臃肿,宛如一个个美女,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即便是极小的,也称得上小巧玲珑,绝不显得干瘪。
它们就这样在枝间舞蹈着,丰盈着我的眼眸;它们就这样无拘无束地自由吟唱着,愉悦着我的耳朵。因着它们,那满山深深浅浅的翠色,竟也生动起来,多出几分祥和,像慈爱的母亲面对调皮的孩子露出的微笑。
晚饭后散步,一只喜鹊恣肆地从我头顶旋过,鸟屎便落在我的左肩,有老师看见,帮我揩去,刚换的T恤,然而我竟恼不起来。在被水门汀包裹的城市里,多少年我也不曾有过被一只鸟青睐的礼遇。
出闱后,怕再也不会在这样浓绿的青山里,每天看鸟去鸟来了罢。
(2012年6月22日 星期五 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