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2-29

在冬天中暑

不见得感情付出多少就有同等的报酬,些许时候真心实意换取的是一个个掩压的谎言,没人给予你反抗的权利;付出过的人默契排队述说着体会,装起盔甲;也许因为现今的感情太过于昂贵,不愿为此全盘托出,能暧昧就无需告白,能接吻就不想拥抱,拥有你的现在,却不想给你未来。

1

暖日当空,周围还是满目青翠,只是少了些生气。你走在被金黄色铺满的红砖路,天上的蓝像被水冲释,视觉里的阳光给予你夏日错觉,触感却还是停留在冬日的温度,不可思议的是,有了中暑的初觉,迷迷糊糊,失去了重心,像极了感情里扮演暧昧的角色。

邮票开始变成上一代的产物,墨水印在信封上的心意转化成数字化显示在AMOLED屏幕,我喜欢你这四个字还是那些笔画,却总会意识到缺少点什么。是信纸的木香味还是信封经过时间洗礼所留下的痕迹。我们无从得知,就连我喜欢你都开始变得不敢开口。害怕什么?可能我们都不愿为感情愿赌服输,害怕悉心照料的树苗开不出最终的花儿,留下的回忆像是咖啡倒进书本里面,一辈子无法抹清,要么等时间的淡化要么撕下这一页一起消亡。

小说里的情节,主人公的真心被人践踏,从老实人变成了不再相信所谓遇见一个和你真正绝配,能用最舒服的方式相爱,彼此打磨的爱人。在感情里面只是情场做戏,能上床就免去接吻,能说话就不想交心,剩下了只有性欲的空壳行走世间。电影里的情节,主角坚信真心会有一日被阳光所照及,让人所发现。不在乎被人伤的次数,不在意脑海里越来越多模糊的脸庞。结局里的场景有一家人满溢的笑容,也有争吵不断的嘴角撕开。以为这些情节会固定在书本和银屏的框架里出不来,忘了这一切来源正是我们的生活。


从前我以为,一牵手就是一份承诺,两个人就建立了恋人的关系,一拥抱就能在彼此间传递许多无法言说的思念和心跳。裸体相对也不一定要性交,相拥交流大概是双方各方面最接近的方式,那是无法用语言文字表达的。

越深入社会,越与原本已知的理论有出入。牵手并不代表些什么,男女性朋友牵牵手,有着心跳,却不愿表明关系。你们一起吃饭,一起旅游,一起绕着7140平方米的足球场一圈一圈散步,一起带同一条耳机分享播放的音乐,偶尔听着对方轻哼两句。你单方面的认为ta也喜欢你。于是你鼓起勇气,向ta表明心意,ta没有回应,只是躺在你的怀里,连忙的点了两下头。你又开始单方面的以为ta没有回答就是答应你,你很开心以为你恋爱了。没有朋友圈的海誓山盟,没有朋友知道。但这些对你都无所谓。

后来ta才告知你,你一直不是ta的恋人,只是朋友。你觉得好像梦一场,没想过别人口中的情景会成为你的剧本。好像很心疼,好像被人欺骗了,好像真心只是一个玩笑,就像你在ta的世界当中同样,扮演着弃之可惜,食之无味的替代品。

花了很久才弄明白,有些人的出现只是为了在你感情道路铺上荆棘,不足以要你生命,却要你疼痛,直到延伸心口。像极了一位几何证明导师,向你逐一梳理需要的因为,最后给你一个结论的所以。你看,别人口中的情感道理是对的,书本上的“中央空调”和“情场高手”还是存在于这个世界,最终有几率成为你人生剧本的一部分。

2

大概我们都会残留一些对于牵别人手的回忆,特别是喜欢的对象。奇怪的是,你还能记起那时的感触。它同你所知道的任何感触都不一样,那只是一只温暖的普通的小手,但那五根手指和手心中满满的装着你当时想知道的一切和彼此真挚的一次交流。往往现实牵手时间只有十几秒或者更短,却告知你在现实世界中还有这样的场所,那温柔的感触能一连几天都在你的手心,使你迷乱,开心又不知如何对待这温情。

随着成长,随着牵手次数的叠加,这种感触很少能找回,或者说已经是旧时产物。即使拥抱也不见得心跳加快,全然放任由下半身思考接下来的行动。


我们也许都会经历一段自卑的感情,头顶可能是无法超越的分数,无法攒足的钱财,无法对等的三观,总要小心翼翼呵护连接这关系的蜘蛛丝,哪怕你也明白,风一吹就会断掉。

自卑的感情经历过一次就远远足够了,永远不要长久在爱情扮演一个卑微的角色。越是向对方低头,越是不会真正能感受到爱情带给你的欢愉,总在患得患失,痛苦跟甜蜜掺杂着,像是一杯加一勺子糖咖啡的比例,糖是甜蜜,痛苦是咖啡豆和沸腾水。

至于对的人,你到了一定的年纪遇到后自然会知道,没有统一的标准。每个人的一定年纪大抵都存在相差值,这跟个人的阅历和生长环境有关,有部分人是走完余生都无法理解什么是对的人,更无从说遇到后自然而然会知道。对的人也不见得ta会很帅或者漂亮,也不一定会懂你沉默背后的原因。对的人是一种无意识化的感觉,你能大体上感觉的出来ta是不是陪伴你余生的人。相处不用费力,各自能在爱情里做好本职的义务,却又相对给予对方自由,在世界里有序的跟着适合彼此节奏的方式生活着,自然也会存在争吵,但都会是无痛无痒,只算是在原本的画本中增添一点色彩,利远远大于弊。

生活中还是有爱情凑合的情况,为了彼此的利益所在,或者是到了不得不结婚的年龄。自己又没有勇气一个人去面对接下来对生活未知的选择,年龄的数字从未停止跳跃,带来的压力也骤然变大。身边亲朋戚友的劝婚,使你对接下来的路途失去了方向,开始否定自己原本单身的想法,半接受家人的理念,生儿育女,相夫教子成了自己下一步的计划。

后来你了解,枕边人没有想象中的好也没有预料中的差。有时耳边全是叨叨声,让你烦躁不堪;有时高声问候双方家人,青筋暴起家具满地;有时又温柔贴心,给你准备小惊喜,在你生病时照顾周全。时常怀疑这段婚姻是错误的,又有些时刻让你感到找对了人。一段爱情是对是错,大概要取决于你在期间所受到的欢愉和痛苦。如果欢愉占大部分,那有时候小吵小闹也就不足一提;如果痛苦占大部分,那么再多的惊喜和体贴问候也不过是过眼云烟,一定算不上遇到对的人,需要及时结束,重头再来。

3

柏拉图《盛宴》中阿里斯托芬说,远古神话世界里有三种人。世界刚开始不是由男和女,而是由男男和男女和女女构成的。就是说,一个人用的是今天两个人的材料。大家对此心满意足,相安无事地生活。岂料,神用利刀将所有人一劈两半,劈的利利索索。结果,世上只有男和女,为了寻找本应有的另一半,人们开始左顾右盼,惶惶不可终日。

大概理解为在这世界总会存在一个最合适你的人,ta原本就是你的另一半,男男也好,男女也罢,女女也无所谓,两心相悦,自然融合成原本的完整,大概这是幸福的雏形。而有些区别仅仅是,有些人很幸运的找到了,有些人花尽一辈子也无法拥有。

在寻找的过程,你自然会遇到几个渣人,虽不用像取经需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但也绝非易事。也许你会当过备胎,真心被人践踏;也许另一半出轨,你咬咬牙才断了过往;也许你无意中当了第三者,被人告知才恍然大悟。经历后,你才会成长,有了所谓的爱情经验,为你接下来的道路披风挡雨。

至于世界如何待你,也怕不再那么重要。所谓苦难只是一场历练,内容有关爱情还是生活都大抵同样,结局会有一次蜕变,无论身体上的还是心灵上的,脱壳而出的将是你无法想象的姿态,可能由此认识自身的不足。

至于真心,遇到错的人一文不值。反之则会千金不换,价值连城。所以,要么一生幸福,要么留下心灵疤痕,我们此要学会的是愿赌服输。一开始就能遇到一个真心对你的人,自然是相当悦心。如果相处发现ta并不是你原本丢失的另一半,请要与之和平分手,不要恶言相向,因为对他人造成的后果是你无法想象。虽然别人对你自愿付出的真心,你有权力践踏;别人对你付出的感情,你可以自由浪费,但是能做一个温柔的人就尽量实行,可能不知道未来是否轮到你的真心不被看见,给予你想象不到的伤害。世界总是守恒的,运气也好,坏与好也罢。

4

暧昧就暧昧吧,拥有别人的现在,也要把ta规划进自己的未来。

践踏过就践踏吧,反正还是会真心待在某个阳光下遇到的ta。

年龄大点就大点吧,还是不想将就,我想这一辈子的运气足够让我遇到原本被神分开的另一半。

所以,在冬天就不要中暑;

能接吻就不要想象;

能拥抱就不要说话,

能在一起就告白。

至于能在一起多久,谁知道呢!说不定就永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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