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些看上去寒冷无聊孤寂的国家里,却都是在孜孜不倦地生产
着童话,安徒生的血脉当真是在这么始终一以贯之,那么显出的就是这
种无比的固执——随你怎么看,随你怎么不笑,随你怎么嘲笑,随你怎
么冷漠,我自然还是编织着童话,直到原本以为已经跨过了童年、认为
不会再被幼稚欺骗的我们终于将铁石心肠给融化了那么一角。
大师如阿基·考里斯马基,会想到终有一日拍难民吗?会想到世界
已经不仅仅是如他镜头下的荒谬,而索性直接走向了苦难吗?
但实在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导演还是在精心地建造着他的童话
世界,这个童话世界已经成了体系,这次不过是这体系里多了一个叫难
民的人物走进来,如此而已。
好的童话才不是一个简单的故事那么简单。不论是落魄的主人公突
然就获得一笔意外之财盘下一家饭店,还是难民才办好假身份证,镜头
一转就是警察验证并过关,一点点的矜持含蓄都没有的,这里面无不充
满着孩童式的解气,孩童式的营救,看到这里,是要模仿着孩童那个情
不自禁地拊掌拍桌,相视大笑的。这才是童话的本质吧。
我们需要有一个电影大师,充满阴郁地说出真实,我们还需要另一
个电影大师,如此不动声色地欢快解气,编织着虚假。他们就这样各站
在人类两端,呈对称之势。
《希望的另一面》,是什么呢?作品取了这么一个标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