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ent of a Woman》,直译为:女人香,女人的气味。
听名字应该是一个和女性相关性很强的故事,或者是一个爱情主题故事。但没想到,观看之后发现影片讲述的是一老一少的互相救赎,女人香在其中只是一个人物个性的绘笔,阅历丰富的老兵能仅凭香气就能辨别各类香水,给人物赋予了另类的魅力。
这部电影改编自意大利作家Arpion的同名小说,用“Scent of a Woman”作为电影的名字保留了作者的艺术气息,翻译成中文后,其中的内涵和用意更加具有深度,稍后会详细谈到。
故事发生在一个目睹了朋友恶作剧的高中毕业生查理身上,被恶作剧的校长找到了查理,以保送哈佛和开除的条件威逼利诱,并给了查理3天的时间考虑。查理在勤工俭学的招聘上找到了一家照顾老人的高薪工作,遇上了名叫弗兰克的退役中校。
年轻时期的弗兰克在部队有着过人的成就,却不愿意将自己的锋芒磨平,长期和现实的抗争让弗兰克沉醉于酒精和女人,在一次醉酒之后的军事课上,被手榴弹误伤了眼睛,从此失明,同时也失去了前往更高台阶的路。
失意的弗兰克在试图自杀的旅途中被拥有纯净灵魂的查理打动,找到了新的希望。弗兰克了解到查理不肯出卖朋友的现状,决定帮助查理,在听证会上帮查理赢下了评审。
《闻香识女人》在1993年分别获得了第65届奥斯卡金像奖和第50届美国金球奖,其中中校的扮演者阿尔·帕西诺获得了最佳男主角,同时,他也是经典美剧《教父》系列的主演之一。在此片当中,他将一位自大、倔强、富有阅历且极具个人魅力的盲人中校演绎得十分传神,他在电影外的采访中透露到:“当你看任何东西都不聚焦的时候,就可以演好一个盲人。”
影片以查理的抉择困境为主线,迷茫之际穿插出中校弗兰克的人生抉择。但如果以人物刻画为基准的话,那听证会评审的功能就不再是给剧情一个结局,而是作为另一个人物特点的催化剂。
从影片当中我们不难看出,就人物突出而言,弗兰克在观众心中占据了更大的空间,弗兰克不愿意和世俗的条条框框臣服,始终对抗着约定俗成的人生走向,在他回想自己的老大哥时,将大哥称之为“拿着公文包的机器”,同时他也无法得到正常人的生活。
电影中最令人津津乐道的是弗兰克跳探戈的一幕,虚化的灯光和温和的光线让整个舞步变得更加赏心悦目。值得一提的是,探戈的背景音乐是一首如今在诸多电影中也常用到的小提琴曲“一步之遥”,可以说导演的用意也是很深了。
弗兰克在快要升职前误伤自己的眼睛,与自己追求的荣誉只差一步;跳完探戈之后女子被其男友迅速带走,与自己想要的小邂逅只差一步;开法拉利却被警察叫停,弗兰克的热情也被熄灭。更重要的是,弗兰克知道自己该走哪条路,但却没有踏进去,与自己人生准则的最高标准也差一步。
而弗兰克没有做到的纯粹在懵懂的查理身上找到了,他曾经问过查理为什么不说出真相得到哈佛推荐,查理回答到“不知道,但有些东西你就是不能做”。
查理是另一个理想主义斗士,他认为世间是一个存在着善良和情谊的地方,阅历较浅的他保留了不为地位财富而动摇的内心,这让弗兰克找到了希望。
弗兰克或许也曾是另一个查理,但他选择了和查理不同的路,他选择了将淤泥隔离在外,连一点皮肤都不能沾惹,选择了将自己与嘈杂的人群隔离。
弗兰克的眼中只有正反两个对立选项,他一直把自己作为框架的对立面,所以他的人生充满了愤懑与不满。但他依旧没有忘记,还有许多美好的事情可以去期待,美酒,女人,法拉利,通俗的事物往往更加真实。
开头曾提到过影片的中文翻译更加具有内涵,在融合了汉字中的民族文化之后,“闻香识女人”这一名字将会有另一种更好的解释。
弗兰克认为,女人是和法拉利一样美好的事物,值得所有人去追求,而在中华文化当中,将美人比作美好事物的典范,常出现在《离骚》当中香草美人的说法当中。类比到影片,“闻香”识“女人”指的是谁不必我多说了吧。
查理的未来是充满着崎岖但却是富有的,他不同于弗兰克。查理将自己深陷泥潭之中,出淤泥而不染,选择了在内心深处修篱种菊,是一个很艰辛的人生长路。他不反对社会的框架,他想要做到的是在框架当中保持自我灵魂的纯粹。
查理的生活态度是温和的,弗兰克是极端且锋芒毕露的。
作为现代社会的新成员,或许世界有污秽肮脏的地方,我们可以去对抗,但是请斗士们做一个内心强大且冷静的人。
放弃希望,放弃生活,甚至放弃生命,是对框架的妥协和胆怯,众人会在茶余淡饭之际把你赞扬,然后伴随着离席而忘掉。做到在淤泥之中不染污秽才是真正意义上理想主义的归宿。
对于处于现实的我们,做到不负自己的初心,始终保持心灵的纯粹,在心中修篱种菊就是对框架最好的对抗,也是对理想最好的实现。
正如一句话所说:
“人生真正的平静,不是避开车马喧嚣,而是在心中修篱种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