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和刘斯赫是同一天的生日,那时你并没有怀孕吧。”
“那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她是我姐姐的女儿。”
刘淼从眼角瞟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她的眼角眉梢像谁,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吧,你难道没有发现她和小赫很像吗?”
皑皑白雪已停,融化的残雪间露出丑陋裸露的地皮,秋日未被埋入地下的枯草此刻显得泥泞不堪。莫时雨感觉自己仿佛一下子被剥光了衣服,站在一片冰天雪地之中。出门匆匆只是披了件家居服,并没有穿上黑色的羽绒衣,而此刻内外交织的冷让她连牙齿都开始打颤。
原来他早已发现,原来从他见安安的第一眼起,他就已经想到来要挟她。
“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刘淼慢悠悠地把袋子里羽绒衣披在她肩上,明明很轻微的动作却让她感觉不堪重负,“她是我的女儿,我有权利来探视她,希望你也能配合我。如果我发现你不让我与安安相处,对不起,我会把亲子关系鉴定书送到律师那里,申请要回安安的抚养权。孰轻孰重,聪明如你,应该不会不懂吧。”
她垂下了头,不知该说什么。是后悔当初不该留下这个孩子,羁绊太深让自己无法脱身?还是责怪命运无常,此生她就一定要和刘淼纠缠不休?无论是哪种,此刻对她都像是一个巨大的玩笑。
静静地走在一片狼籍的雪地里,她感觉自己的心也支离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