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西北的一座城,走着一个人的路,写着两个人的故事。
高考后时隔几天,我就像赴一场盛大的约会,早早的起床,打扮的美美的,一本正经的,开始了,高四,也许就是我心里经常想的有两道铁栅栏的教室吧,一道是十九班教室窗户上的栅栏,另一道是操场的围栏,从我的座位看过去,也可能是角度的原因,总感觉连外边蔚蓝的天空都被囊括了进来,我每天最大的愿望就是什么时候可以飞出去,从来都不敢注视他眼睛的老段,老爱检查我们最后一排作业的隆老师,身材一级棒的宋老师,见到她就哭,听我诉苦的李老师,还有边吃辣条边做数学题的凯伟,自恋又帅气的靖哥哥,看书时手指总是在书上画圈的大勇,总被我打的老汉,学习时耳朵里总是塞着耳机的玥玥和赵,教我很帅气乒乓球发球动作的灏哥,总给我传纸条问我蓉姐姐近况的情人,爱开我玩笑的喜哥和母鸡,还有脑子里装下整本整本历史书的渣渣,以及和我每天传纸条打气相互搀扶匍匐在数学这条路上的小娟,和我形影相随的珍珍,嘿~高四~我怎么可以还记得这么清楚,是不是很巧妙传神,从来没想过事情会这样,原本陌生的人闯进了人生,然后一起前行,一起转弯,而且现在我还记得你们
以至于现在我写不出做不出电视制作作业时总在想要不要买几包辣条来刺激刺激我干枯的神经,现在也会在写作业时塞着耳机,高四时我总是不能接受这种做法,思绪会跟着歌词走,现在反而很享受这种与外界相隔的感觉,,嘿,最可笑的是打乒乓球时,别人看到我的发球姿势都以为我是高手,然而在发完球后我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捡球。
你们知道精神病人和蘑菇的故事吗?有一个精神病人,以为自己是一只蘑菇,于是她每天都撑着一把伞蹲在房间的墙角里,不吃也不喝,像一只真正的蘑菇一样,最后心理医生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有一天心理医生也撑了一把伞,蹲坐在了病人旁边,病人很奇怪的问:“你是谁啊”,医生回答:我也是一只蘑菇啊,病人点点头,继续做他的蘑菇,又过了一会,医生站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病人问他:“你不是蘑菇么”,怎么可以走来走去,医生回答说:蘑菇也可以走来走去啦!病人觉得有道理,就也站起来走来走去,又过了一会,医生医生拿出一个面包开始吃,病人又问:“你不是蘑菇么,怎么可以吃东西,医生理直气壮的说:蘑菇也可以吃东西啊,病人觉得很对,于是也开始吃东西,几个星期以后,这个精神病人就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虽然,她觉得自己还是一只蘑菇。
当一个人悲观忧伤到难以自持的时候,也许,她不需要太多的劝解和安慰,训诫和指明,她需要的,只是能有一个人在她身边蹲下来,陪她做一只蘑菇,他没有说他要陪我做一只蘑菇,可是他却说“手给我”,然后,整个高四我都是被他拉着走下来的,我们第一次去爬山是当做我二诊考试进步的奖励,我们揣了两个面包就上路了,路上的雪还很厚,我们没有走大路,当然我是路痴,我只是跟着他走,走到一个堆满雪的小坡时,他先下去说,要不要我扶你,我说:不用,你不要把我当女生,我是汉子,然后,我一下子跳下去,前边走了,路很滑,我们就这样一前一后,到了龙泉寺,冬日的夜总是来的很早,寺门已经关了,我站着,他坐着,啃完半个面包后,我说:既然来了,那就许个愿吧,我双手合十,虔诚的许了两个愿望,,我以为他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可当我回头时,他也在许,那时候,就像两个傻孩子一样,站在寺门前感叹原来古浪的万家灯火这么美,还说在以后的每个12月25号6点半,无论多忙都要给彼此打电话,问彼此过的好不好,,在回去的路上,我问他许了几个愿望,他说两个,我说我也是两个,很默契的,我们没有问内容,因为我知道说出来就不灵了,,后来,他告诉我,在下坡时他觉得这个女生怎么这么没情调,但在许过愿后,他又觉得原来这个女生也是很感性的。
高四装下的太多东西,好的,不好的,我就像个小孩子吃糖一样,隔一段时间舔一下,隔一段时间舔一下,每周要洗的校服,总有粉条的泡面,不小心将腌鱼的水倒进去的鱼汤,永远都只涂在脚上的红色和粉色的指甲油,不论多晚都要写的黑色日记本和折的整整齐齐五颜六色的纸条,在高考前一天在街上亲手染的雕像,满满的,都囊括在了高四,那段不长不断的时光中。不知在哪里看到这么一句话,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欲盖弥彰,嗨,我是南风,少年就让他留在古城吧,南风要继续南行了。
现在的我,在这段日子里,除了做信传三大恶神做不完的作业外,去过几次体育馆,参加过两次校园吉尼斯,然后自己弄了个电台,偶尔放几首轻音乐,偶尔用我并不好听的声音说说自己的故事,或者身边的故事,当然听众就只有我一个,随性的,想弄就弄,想删就删,还有,就是偶尔想你们。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欲盖弥彰。这个,是张信哲的《白月光》里面的歌词。
姑娘,你不是在向别人证明,你是在为自己的重生做准备,为自己证明。
其实卧在冰上也挺好的,站起来走路老是摔跤,还会看到本不愿再看的风景。不如,匍匐前进吧,最起码,爬着向前的时候,你还有远方和自己。如果,你想要一支兰州的话,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