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4日期中考试,忙着监考。语文打头阵,考完后又忙着阅卷。班主任,又外加考试期间的早午督班。忙累,已成为常态,原本能撑到周五的颈椎,今天刚刚周三就有点熬不住了,后半个头和肩膀像铁板,又紧又硬,缩成一团,拉也拉不开的感觉。得个空隙,走廊的阳光下晒几分钟,感觉稍微好点。
每当熬不住的时候,我就特别羡慕那些在阳光下晒暖的小猫小狗,安详恣意,安安静静,沉在自己世界里的感觉是那么美好。
降温后,早晚冷嗖嗖,阳光晴好的中午还是很暖的,有点小阳春的感觉。
操场东北角的紫花地丁又开花了!由于气候的原因,在江南,它一年可开花两次:温暖的春和不太冷的秋末冬初。但在北方,它只开在乍暖还寒的春二月,是我们春天在山野里最早见到的野花,因此我们把它叫作二月兰。
同样认错季节的还有南楼后和北楼实验室门前的紫玉兰,这个季节,已然花苞满树。有几朵竟然是似开非开的状态,耐不住早晚的寒凉,枯萎凋落是早晚的事。不合自然礼法,必活不久长。正如人走错了路,想要抽身往往为时已晚,那些能够迷途知返的,算是万幸。
草地上的蒲公英有的还在开花,有的已经结籽。在江南,它算是三季的植物,只在寒冬销声匿迹。
阳光下,一朵苣荬菜花开得正好。
墙角下,一簇明艳的橘红。
这个不起眼的小野花叫钻叶子菀。天热时看不见它们,天冷下来,操场上却到处是它们的身影。落叶无声,花开有时,它们的生命高潮在初冬,当大部分的花草渐进枯萎的时候,是它们,以朴素装点寂寞,让寒凉透着一丝儿温暖。
入冬,正是吃萝卜的好时节。为了调节生活,我们俩说好,周三没有晚自修,晚上我们还吃酸汤饺子,还是萝卜核桃馅儿的。
周二,学生去澳多奇社会实践活动,杨先生全程陪同,要外面留宿一晚。所以,我得提前把馅儿备好。
周二,刚好赶上我晚自修,到家九点多了。换了鞋,马上进厨房,拿出冰箱里的白萝卜,锅里烧上水。等水开了,萝卜丝也切好了。
下锅焯水,等候的时间,刚好剥核桃。核桃剥好了,萝卜丝也差不多了,捞出放凉水里浸着。趁这个时间,拿出电饼铛把核桃烤上。再去给萝卜丝攥水,稍微剁两刀,切切碎。又切了一绺小野蒜调味。
这边好了,核桃也烤好了,拣盆里颠颠,去除涩涩的核桃衣,放点盐,用擀面杖碾碎。瞬间桃核香扑鼻,勾得人流口水,忍不住捡几粒解馋。
佐料放好,又热锅熟油,趁热浇在馅上,顿时香气四溢,光闻味,就知道这饺子有多馋人了。和馅儿,收拾利索,存冰箱里。
锅里煮萝卜的水也不能浪费,用来洗脚,脚特别的滑溜,又解乏。
一个人,忙忙活活,统筹规划,手脚还算麻利的我,收拾完这一切也快十点半了。
好在,周三下班到家,杨先生已经开工了,盖帘上东倒西歪躺着十几个饺子。来来来,还是你擀皮来我来包吧,这叫各有专长,互相搭配,互不耽误。
一会会儿,饺子出锅。干吃几个,再来一碗酸汤的,有吃有喝,简简单单,又是超级满足的一餐。
寻常的生活,也要创造出一点滋味来,才美。